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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不行,我得去镇上,我这心里实在是放不下!”

牛枝花心急如焚,眼眶泛红。

她话还没说完,就急匆匆地朝着村门口大树下自家拴着的牛车奔去。

脚步踉跄却又异常坚定,发丝在风中凌乱地飞舞着。

“哎,等等我!”

刘知农见状,拔腿就追。

他神色慌张,脚下的步子乱了章法,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赶。

刘大同也不敢耽搁,紧紧跟在后面,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孩儿他娘,你莫要去了。”刘大同快走几步,一把拉住正要上车的大齐氏。

“你这身子骨本就不好,去了又能如何?反倒叫我担心。”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与关切,双手紧紧握住大齐氏的胳膊,眼神中满是劝阻之意。

大齐氏却使劲挣扎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不放心,我也要去看看!

村民看着急匆匆离开的刘大同一家人,相互望了望,摇摇头,各自散开来。

天色还早,他们却都无心去下地干活了。

三五成群结队的议论纷纷的往家走去。

“胡汉三,听说你抓了一伙人回来?”武巡检擦着手里的刀刃问道。

胡汉三赶忙单膝跪地,抱拳行礼,恭声道:“大人,属下在百家村确实带回了些人。”

“那村里出了命案,死状惨烈,村民们也是各执一词,局面混乱不堪。”

“属下不敢擅专,便将涉事的人都带了回来,以便细细审问,也好早日查明真相,给死者一个交代,还村子安宁。”

武巡检微微点头,眼神犀利地审视着胡汉三,“嗯,这事儿得抓紧办,不可拖沓。”

“如今上头对治安之事颇为重视,莫要出了岔子。”

说罢,他将擦好的刀缓缓插入刀鞘,发出“噌”的一声脆响。

“是,大人!属下必定全力以赴。”

胡汉三低头应道,额上隐隐有汗珠冒出。

此时,被押解回来的刘家人在牢里等待候审。

大田氏嘴里依旧骂骂咧咧,大声喊着冤屈。

三房一家默不作声,只是守着刘狗顺一人而已。

刘知学小声的给自家大儿子叮嘱着什么,刘老能也不住的在一边点头。

没一会儿,他的老三儿子刘伯双便也哭唧唧的也被送了进来。

丁柳柳则低着头,让人看不出什么神情。

小田氏闭着眼睛躺在草垛上,根本没有一人去看一眼管一下。

刘耕书以协助破案者的身份被带到了巡检司署衙后,并未与刘老能一家关押在一处。

他被安置在衙役们值守的地方,同李二狗等衙役待在一块儿。

“大人,这些乃是他们的供词。”

胡汉三神色疲惫却又透着一丝严谨,刚刚结束了对刘老能一家的单独面审。

他将问询所得仔细记录下来,整理成详尽的材料后,匆匆送往武巡检的办公之处。

不多时,胡汉三回来,脸色不太好看的吩咐着自己的手下。

“把这些人和这摞材料一并送往县衙吧,咱们这儿权限有限,也断不了这等大案。”

“一切还得由县衙定夺,莫要耽搁了,速速去吧。”言罢,他挥了挥手,示意衙役们行动起来。

几个衙役们也只能不太乐意的去准备。

刘耕书早饭还来不及吃,又被叫着收拾一下,一会儿准备一起前往县衙。

刘知农和牛枝花一直守在巡检司署衙门口,一整晚都没有回镇上的家里休息。

大齐氏天没亮就起来了,做了些热腾腾的大饼就让刘大同给刘知农夫妻两人送去。

“知农、枝花,你们两口子这一夜未合眼,人都憔悴不堪了,快吃些东西,稍稍歇息一会儿。”

“爹在这儿守着,若有什么动静,立马唤醒你们。”

刘大同瞧着儿子和儿媳那疲惫且焦虑的面容,满心的不忍与疼惜,暗自懊恼不已。

早晓得会让小孙子卷入这般祸事,当初无论如何也要拦下李二狗那混账东西!

他想升官发财无可厚非,可怎能拿乡亲们的去做垫脚石!

“不了,我这心里头堵得慌,实在咽不下。”

刘知农无力地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眼眶泛红,血丝满布。

牛枝花则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双眼死死地盯着巡检司署衙的大门,对周遭的一切置若罔闻。

“唉……”

刘大同沉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地将手中的大饼搁到一旁,默默站到牛车边上。

一同望向那扇紧闭的巡检司大门,眼神中透着无助与期盼。

“耕儿,我听一个兄弟讲,知农哥他们在大门外守了整整一夜了。”

李二狗心怀愧疚,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跑来告知刘耕书。

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田地,竟把这耕书这孩子也牵扯其中。

“嗯,多谢二狗叔,我现下无法出去,劳烦您出去告知我爹娘一声,就说我一切安好,让他们先回家耐心等候。”

刘耕书听闻,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拱手向李二狗恳切说道。

“他爹,快看呐!有人出来了!”

牛枝花原本黯淡的双眸瞬间迸射出惊喜的光芒。

她激动地伸出颤抖的手,一把扯住刘知农的衣角,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脸上满是期盼的神情。

“大伯、知农哥、嫂子,耕儿他安好无恙,特意让我来告知你们,先回家去,莫要在此久候了。”

李二狗缩了缩脖子,满脸堆笑地跑过来,那笑容里却藏着几分心虚与尴尬,嗫嚅着说道。

刘知农一听这话,眼眶瞬间红了。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双手像钳子一般紧紧抓住李二狗的领口,猛地往上一提。

“李二狗,你给我说实话!”

“我家耕儿究竟何时才能回来?他还是个孩子,他能知道些什么啊!”

“还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把他牵扯进这趟浑水里面?”

刘知农额头上青筋暴起,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

旁边的衙役们见状,立刻警觉地冲了过来。

他们眼神中带着凶狠与警告,嘴里骂骂咧咧道:“干什么呢!反了天了!”说着,扬起手中的棍棒就要朝刘知农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