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大声些!”

胡汉三紧紧盯着丁柳柳,眼神中透着几分不耐与威严。

丁柳柳身子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眼中满是惶恐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她怯生生的说着:“大人,便算是……奴家杀的伯武吧。”

此语一出,仿若平地里炸响一声惊雷,众人皆惊。

刹那间,整个院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呆立当场,难以置信地望向丁柳柳。

胡汉三率先回过神来。

他眉头紧锁,目光如炬般紧盯着丁柳柳,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许破绽。

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平静:“你可知,这认罪之后,便是杀头之罪,绝无转圜余地?”

丁柳柳猛地抬起头来,眼眶中盈满泪水,欲言又止。

与此同时,几个分散在刘老能家各处角落进行仔细搜查的衙役们,逐一返回。

在胡汉三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只见胡汉三神色愈发凝重。

“全部押回去!”

胡汉三大手一挥,果断下令。

刘老能一大家子人瞬间被衙役们团团围住,押解着往镇上行去。

“大人啊,人不是我们杀的,是她杀的,你们抓她啊!抓我们干什么!”

大田氏疯狂地扭动着身躯,试图挣脱衙役的束缚,声嘶力竭地咆哮着,脸上满是惊恐的神情。

胡汉三脸色铁青,鼻腔中重重地喷出一声冷哼。

“哼!这案子的实情究竟如何,岂会由着你在此肆意胡言、颠倒黑白。”

说罢,他侧过脸,目光如冷箭般射向大田氏,眼神里满是不屑与轻蔑,仿佛在看一只上蹿下跳的小丑。

“这尸体呢?”

李二狗小心翼翼地伸手指了指刚抬进来刘伯武的尸体,凑近身旁的同僚,压低声音询问道。

“这还用问?自然是一并抬回去。”

“唉,真是晦气,一个没了气的死人,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这趟差使可真是累煞人了。”

那同僚撇了撇嘴,满脸嫌弃地瞅了一眼平躺在院中的小田氏。

大田氏被衙役押解着经过刘知农他们三人身边时,突然像发了疯似的伸出手指,指着他们。

她恶狠狠地扯着嗓子大叫嚷起来:“大人,他,他们是我的二儿子一家,要抓就把他们也一块抓走!”

此话一出,震惊全场。

刘知农的脸色瞬间变得像吞了苍蝇般难看。

牛枝花则气得双手紧紧握拳,指节握拳泛白。

若不是被身旁的男人眼疾手快地拉住,怕是要冲上前去暴打一顿前婆婆。

“哦?”

胡汉三挑起一边的眉毛,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慢悠悠地将目光投向刘耕书三人。

“回禀胡队头,家父已然过继出去整整四年了,与刘老能一家在宗族礼法和户籍上早已毫无瓜葛。”

刘耕书见状,不慌不忙地向前迈出一步,双手恭敬地抱拳作揖说道。

“大人,确有此事。”

刘大同也跟着站了出来。

他神色诚恳地补充道,“知农他们一家多年前便过继到了我的名下,户籍上明明白白写着是我的后人,这在村里也是人尽皆知的事儿。”

“是呀,这早都过继出去了,住都不在一起住了,哪里算是一家人?”

周围的人也开始帮着刘知农他们说话。

李二狗一听大田氏的话,先是一愣,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赶紧小跑着凑到自家队长跟前。

他胡汉三耳边轻声嘀咕着:“胡队头,这就是我之前跟您提过的,咱们村那位麒麟儿,今年刚中了府案首的刘耕书一家。”

“这样啊?”

胡汉三眼含深意,目光在刘耕书身上来回逡巡。

“哼!”

大田氏猛地一跺脚,脸上的一点点肉都因愤怒而抖动了一下。

她双眼瞪得溜圆,迸射出怨毒的光。

“我瞧你们就是存了心要袒护他们!”

“他可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这血脉亲情哪能说断就断?”

“在我这儿,我说算一家人,那就是一家人,谁也别想撇清!”

“大人啊,您可得为我做主!”

大田氏愈发癫狂,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

“您赶紧的,把他们统统抓起来!”

她一边叫嚷,一边奋力挣扎着。

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能亲自扑上去将刘知农他们抓起来。

全然不顾周围衙役的阻拦和众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这……”

胡汉三眉心紧蹙,神色中隐隐透着几分踌躇与为难。

他的目光在刘耕书及众人面上缓缓扫过。

刘耕书见此情形,神色镇定自若,上前一步。

“胡队头,今村里突发这命案,实乃不幸之至。”

“我等身为百家村的子民,食百家之粟,沐百家之泽,于情于理,都当为官府分忧,助大人尽快侦破此案,还村子一个太平。”

“小子虽才疏学浅,但承蒙师长教诲,略通文墨,亦愿在大人身边听候差遣,为查案尽一份绵薄之力。”

刘耕书一本正经的说着,脸色如常,语气平淡。

胡汉三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与赞赏。

他凝视刘耕书片刻后,微微点头道:“难得刘府案有这份心意和担当,既如此,便随本队前行吧。”

“耕儿!”

刘知农、牛枝花和刘大同顿时大惊失色,脱口惊呼,声音中满是担忧与不舍。

刘耕书转过身,脸上带着温和而坚定的笑容,对着亲人温言宽慰道:“阿爷、阿爹、阿娘,莫要惊慌,孩儿只是去协助官府破案罢了。”

他轻轻摆了摆手,决然地转身,快步跟在胡汉三身后,利落地翻身上马。

那身姿虽略显单薄,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毅。

随着马蹄声起,他一路扬尘,向着铁匠镇疾驰而去。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刘知农满脸懊恼,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大腿根,额头上青筋暴起。

“我真真是糊涂啊!就不该带孩子回村子,更不该让他去凑那劳什子的热闹!”

“平白无故的,惹了一身的骚!凭啥子让我家孩子去协助破案啊!”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眼中满是悔恨与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