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脸,朱雷眼睛瞪的圆圆的,跟牛眼一样。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这人难道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可?
朱雷惊地说不出话来。
他说的不错。
他爹没中毒,不仅没中毒压根不知道中毒的事情。
这一切不过是他和严白为夺秦邑想出来的借口。
就连今天带过来的兵,也是他瞒着他爹偷偷带过来撑场子的。
只因严白许给了他让他无法拒绝的好处。
啪!
又是一巴掌。
朱雷疼的呲牙咧嘴。
可偏不敢还手。
这人是锦衣卫指挥使,虽然是副的。
可也直属御前。
一个月见陛下的次数,比他这辈子见的都多。
他敢还手,这人到陛下面前一说,他还有命活吗?
看着刚才还牛逼哄哄,现在被打耳光,屁都不敢放一个的朱雷。
秦四海和一众护卫队成员,心里别提多爽了。
他们看向秦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秦邑?
难道只因为他刚才说的那句话,锦衣卫专管世间不平之事?
不可能呀。
他们都是官,应该官官相护才对,可他为什么要站在秦邑这一边?
想不通,想不通。
秦阳再次抬起手臂,手还没落下来,朱雷就吓的赶紧退后好几步,躲在两名士兵身后。
秦阳笑笑,甩甩手,“躲什么?”
朱雷心里憋屈,咬牙道:“你要打我,我不躲干什么?白让你打吗。”
“告诉你,别以为你是锦衣卫,就能白打我,我可是世子!”
“把我惹急了,你也讨不到好!”
放完狠话,朱雷又道:“奉劝你,还是趁早把严白救出来,人救出后,我带人立刻就走!”
秦阳气笑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空想别人?”
“什么意思?”
朱雷皱眉。
下一刻,就听沈婉君好听的声音传来:
“朱世子,你都自身难保了,严白,你今天就别想救走了。”
“国公爷不知道今天你们干的事情,可锦衣卫已经登门国公府了。”
“这要是让国公爷知道,你在外面说他中毒,你猜国公爷会怎么收拾你?”
“收拾你事小,万一外面传开,说国公爷假装中毒就为诬陷秦邑,护国公府的名声可就毁于一旦…”
“朱世子,你为了一己之私,坏了整座国公府这么多年积攒的名声,国公爷手里的家法,怕是要抽断!”
“趁现在锦衣卫没走多远,赶紧带人去追,兴许还能追上。”
一番话,如醍醐灌顶。
朱雷真想给沈婉君磕一个。
这女人,不仅不怪他,还救了他的小命。
最后看了一眼疼的晕死过去的严白,朱雷赶紧带着手底下的人去追侯坤了。
人走后,现场爆发出一阵阵热烈的喝彩声。
“赢了,咱们赢了!”
“咱们秦邑,赢了!”
今天,也算是打了一场大胜仗。
秦四海抬起脚,松开严白,对着秦阳微微拱手,算是道谢。
然后来到沈婉君身边,弯腰抱拳,“夫人,这个大奸臣的儿子如何处置?”
“要不,咱们派人扔到严府门口?”
沈婉君摇摇头,说道:“暂时带回秦邑收押,稍后定夺。”
“是!”
秦四海派两个人把严白带回秦邑。
沈婉君也从椅子上站起来,缓步来到秦阳面前,微微屈身行礼:
“大人英明,今日大恩,请受妾身一拜!”
“大人大恩,请受我等一拜!”
护卫队的成员,纷纷向秦阳投入友好的目光。
秦阳托起沈婉君,对着大家拱手,“小事小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都是本副指挥使应该做的…”
沈婉君微微一笑,“大人大恩,无以为报,唯有略备薄宴,还请大人进邑赏光。”
“好好…”
……
“大人,妾身这庄子,看着可还行?”
进入秦邑不久,沈婉君领着秦阳四处转悠,介绍着秦邑的点点滴滴。
看着前面领路的丰韵美人,秦阳的心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要不是还当着外人的面,秦阳早就把她推倒,吃干抹净了。
“行行。”
秦阳连连点头附和。
自己这才离开多久,秦家庄就变成这般模样了?
都变得快不认识了。
这还是当初那个小庄子吗?
“夫人,那些是?”
秦阳指着不远处,正列队整齐,往后山赶,一水的壮汉们。
虽然知道他们都是护卫队的成员,但秦阳没想到短短一段时间,会有这么多人。
“大人,何必明知故问。”
沈婉君双手贴在腹前,微笑道:“还请大人,千万要为妾身保密。”
“保密?”
沈婉君停下脚步,转身盯着秦阳。
她真想取下面具,伸手摸摸秦阳的脸。
她到现在都感觉不真实。
他真的回来了吗?
这不是梦吧。
沈婉君轻开檀口,目光如水,“小小秦邑,能有这么多壮汉,个个带刀持枪,还有弓箭,我等虽无造反之意,但要是被某些人做文章,怕是会引来无穷祸事。”
“大人,这些都是妾身夫君弄的,大人可知道妾身夫君究竟想干什么?”
秦阳尴尬地伸手挠挠头,“你夫君他,和你们一样也无造反之意。”
“估计就是觉得,自己的拳头硬才安心,区区五百人而已,还不足以让本大人放在心上,没事儿。”
“那便好。”
沈婉君点点头。
她心里始终有顾虑,害怕秦阳和那些藩王一样,永远都不知道知足,要拥兵自重。
眼见秦阳这么说了,她终于可以放下心。
静静走着,秦阳跟在沈婉君身后。
不多时间,便把秦邑转了一个遍。
秦邑的改变和发展现状,令秦阳很是满意,而这一切多亏了眼前这个女人。
扭头,给身后跟着的冬儿使了一个眼色。
冬儿秒懂,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打发走身边跟着的无关紧要的人。
进了屋,秦阳主动摘下脸上的面具。
沈婉君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摸他的脸,双眼通红。
看着这一幕,冬儿识趣地退出屋子,临走前关上了门还上了锁。
今天,屋子里定会充满生机!
“别哭,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嗯,我没哭。”
沈婉君伸出手臂,哭唧唧地抱住秦阳的脖子,泪雨梨花。
将楚楚可怜的沈婉君抱起,秦阳不由分说地朝屋子深处走去……
将柳腰款吧,
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鱼水得和谐,
嫩蕊娇香蝶恣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