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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虎说到这里,林小豹脸上的神情也变了下。

谭飞和胡斌杰说不出这是什么样的神情,看着别扭,又看着有几分窃喜,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林大虎轻咳了声,安保声音压到最低:“说是,老赵头的那个傻儿子有一次在玩一个小玩具,那个玩具大概是球,总之能打出非常大的力气……然后那个球,刚好就把那个住客的命根子给打到了!”

谭飞和胡斌杰一愣。

胡斌杰道:“哎呀,我的妈呀,他废了啊?”

林大虎道:“十有八九就是废了,我们特意去找潘德子,问他对这件事情有没有印象,好在那个潘德子有一本行医手册呢!上面记得可全都清清楚楚,还真的就有!不过没有他的名字,只有一个姓氏,就是钱!”

胡斌杰立即看向谭飞:“师父,如果那个钱文献是个太监的话,是不是正好可以解释为什么林舒清的小姨会在结婚之前出事……”

谭飞正好也想到了这一点,正因为钱文献不能行房事,所以林舒清的小姨才会在结婚之前的那一天出事。

只有她出车祸了,才刚好可以杜绝钱文献不能人事之事被发现,同时,钱文献甚至还能因为帮忙照顾唐文思而得到一个好丈夫的名声,从而被林舒清和林靖科的爹娘所接纳——

“原来是这样。”谭飞很轻地道。

他当时还和曾老三、方文浩在想,林舒清小姨的这场车祸会不会跟钱文献有关呢,如今看来,真的有。

没撞死的原因也是因为,一个活着的唐文思,才能让钱文献更好地从林家得到资源。

谭飞眯了眯眼睛,忽然看向林大虎和林小豹,脸上露出一个笑意:“虎子,豹子,你们刚才是不是在说看到大的猎物不敢下手?”

他这个话题转的非常急促,林大虎和林小豹愣了一下,而后道:“是啊!”

“师父,我们现在能下手的都是一些小动物!”

谭飞笑道:“这不是你们的问题,而是工具的问题,如果你们手里拿的是猎枪,不是弓箭,你们肯定就敢了。”

林大虎和林小豹两个人的神情同时变得黯淡。

“那不是更难了吗?”

“是啊,咱们九湾村的枪支一直被卡着。我们手里的小枪也没啥威慑作用,我们自己也不觉得这小枪能瞄得多准……”

林大虎道:“才不是九湾村,是咱们门宁的整个第二生产大队。”

谭飞眼神坚定,淡淡道:“没事,我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就给你们争取到。”

师徒四人又聊了一会儿,林大虎和林小豹就起身去做晚饭了,两个人说什么都要给谭飞露一手,还不让胡斌杰插手,让胡斌杰好好陪着师父去。

看到两个人忙碌的样子,胡斌杰也很开心,回到谭飞身边:“师父,还是回来好,你瞧瞧,咱们这小屋子里多温馨!”

“是啊!”林大虎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这段时间我们觉得可冷清了!”

谭飞笑了笑,看着这几个徒弟,忽然觉得,他现在岁数也不大,怎么跟一下子又四五十了一样呢。

赖萍村。

大雪让自行车修理铺所在的长街几乎没什么生意。

在长街另外一头,靠近黑市的那块空地上,谭花穿着崭新的红色棉袄,像一团跳跃的小火苗在雪地里跑来跑去。

江颜给她扎了两个圆滚滚的羊角辫,系着粉色的蝴蝶结,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颜颜姐姐,你看!”谭花蹲在地上,用冻得通红的小手拍打着雪堆,“我要堆个哥哥!”

江颜拢了拢米白色的羊毛围巾,呵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氤氲:“花花堆得真像。”

她温柔地笑着,帮谭花把歪掉的雪人脑袋扶正:“不过你哥哥的鼻子可没这么圆。”

“那是因为……”谭花歪着头想了想,“哥哥的鼻子被冻红啦!”

她咯咯笑起来,声音清脆得像屋檐下挂着的冰凌相互碰撞。

江颜也跟着笑:“好好好。”

不远处也响起笑声:“就算是鼻子被冻红了,你那哥哥也是俊着的呢。”

谭花和江颜回过头去,看到是白姐,谭花眼睛一亮,起身道:“白姐!”

白姐拎着个牛皮纸包走了进来。

她今天穿了件贴身的藏蓝色棉旗袍,外罩米色开司米大衣,丰满的身段在雪地里划出优美的曲线,白皙的脸颊被寒风吹得泛红,更添几分娇艳。

“小花花~”白姐蹲下身,变魔术似的从纸包里掏出一块小熊形状的饼干,“猜猜谁给你做的?”

“是我的舒清姐姐!”谭花眼睛一亮,扑过去抱住白姐的腿,“白姐,我想舒清姐姐了,她什么时候来看我呀?”

白姐温柔地揉了揉谭花的小脑袋:“等你哥哥忙完就来。”

她抬头看向江颜,发现对方正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想到她肯定看过报纸了,白姐起来道:“江颜?”

“白姐……”江颜犹豫地开口,“报纸上这些……”

“假的,”白姐干脆利落地打断她,顺手把谭花抱起来,看着江颜笑道,“你还不了解谭飞?那小子命硬得很。”她捏了捏谭花的脸蛋,“对吧,小花花?”

谭花嘴里塞满饼干,含糊不清地应着:“哥哥最厉害啦!”

白姐冲江颜认真道:“放心吧,报纸上面的这些内容根本影响不了他们丝毫,反而是那位温大记者,她恐怕不知道接下去等着她的是什么了。”

江颜抿唇淡笑,点点头。

不远处的枯树下,一个瘦小的身影静静伫立。

洁姑裹着件不合身的旧棉袄,脏兮兮的麻花辫垂在胸前,眼睛里闪烁着与年龄不符的阴冷。

这个自行车修理铺,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她盯着谭花红扑扑的笑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脑海里又浮现出甲鱼被这些人带走时的场景,洁姑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

他们毁了她的一切。

一片雪花落在洁姑的睫毛上,洁姑眨了眨眼,嘴角慢慢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转身离去时,雪地上只留下一串小小的脚印,很快就被新雪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