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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谷浑王——慕容穹骑在高头大马上,手中金刀指向天空,身后万名轻骑兵张弓搭箭,形成密集的箭雨屏障。

羽箭破空声如暴雨倾盆,前排突厥骑兵纷纷中箭落马,惨叫声此起彼伏。

“巴图尔将军,你果然中了我的计!”高昌王麴文泰的声音从了望塔传来。

他手中令旗一挥,辎重营四角的投石机同时启动。

巨大的陶罐破空而来,炸裂处腾起绿色烟雾——竟是毒烟!

巴图尔的坐骑吸入烟雾后突然发狂,前蹄乱蹬将他掀翻在地。

他在尘土中翻滚数圈,勉强避过一辆失控的战车,却看见自己的亲卫们在毒烟中痛苦抽搐,指甲瞬间发黑。

“将军,快走!”亲卫扑过来将他扶起,用身体挡住背后射来的弩箭。

巴图尔趁机抬头,只见辎重营中央的高台上升起两面面大旗:高昌的狼头、吐谷浑的牦牛!

定城王赫连雄骑在战马上,手中挥舞狼牙棒大声喊道:“巴图尔,今日就是你东突厥的末日!”

说罢,他催马朝着巴图尔冲来,狼牙棒裹挟着呼呼风声,直取巴图尔的头颅。

巴图尔心中暗恨自己大意中伏,此刻无暇多想,急忙侧身一闪,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

赫连雄一击未中,猛地勒住缰绳,战马人立而起,长嘶一声。

赫连雄借着战马前冲之势,又一轮重击朝着巴图尔砸去。

巴图尔咬咬牙,手中长刀奋力迎击。“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

巴图尔只感觉手臂一阵发麻,虎口也被震裂,长刀差点脱手飞出。

赫连雄见状,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再次举起狼牙棒,准备发动新一轮攻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巴图尔的亲卫们冲了上来,数把长刀同时朝着赫连雄砍去。

赫连雄冷哼一声,狼牙棒在身前快速旋转,形成一道防御圈,将亲卫们的攻击纷纷挡下。

但这也给了巴图尔喘息的机会,他迅速调整状态,看准赫连雄防御的间隙,猛地冲上前去,长刀直刺赫连雄的腹部。

赫连雄没想到巴图尔在如此劣势下还能反击,躲避不及,被长刀刺中了大腿。

他吃痛之下,怒吼一声,狼牙棒狠狠砸在一名亲卫的身上,那名亲卫顿时口吐鲜血,倒地身亡。

此时,战场上局势对东突厥骑兵极为不利。帖木哥那边被联军死死困住,三千骑兵损失惨重。

正面的七千骑兵在联军的重重包围下,也伤亡过半。

巴图尔看着眼前惨烈的场景,心中明白,再这样下去,所有人都得死在这里。

“兄弟们,往东北方向突围!不要恋战!”巴图尔大声呼喊着,试图重新集结剩余的骑兵。

东突厥骑兵们听到号令,纷纷朝着东北方向杀去。

他们深知此刻生死存亡在此一举,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一时间竟冲破了联军的几道防线。

东突厥骑兵们在巴图尔的带领下,如困兽犹斗,朝着东北方向发起了最为猛烈的突围。

然而,联军怎会轻易让他们逃脱,如同一张巨大的罗网,从四面八方不断收紧。

慕容穹见巴图尔拼命突围,脸色愈发阴沉,他大手一挥,对着身旁的传令兵吼道:

“给我追!务必将这些东突厥人一网打尽!”

顿时,吐谷浑的轻骑兵们如疾风般朝着东北方向追去,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高昌的马刀手方阵也迅速调整方向,紧密地跟在吐谷浑骑兵之后,刀光闪烁,杀意弥漫。

与此同时,原本在西侧树林困住帖木哥部的吐谷浑铁骑兵和高昌弩兵。

也留下部分兵力继续清理残余的东突厥骑兵,其余人则转身加入了追击的队伍。

巴图尔一边挥舞着长刀,奋力砍杀着围上来的联军士兵,一边高声呼喊:

“兄弟们,我们不能死在这里!冲出去,回到大汗身边,我们还有机会!”

他的声音因为喊杀而变得沙哑,但却充满了不屈的意志。

身旁的亲卫们紧紧护在他的周围,用身体为他抵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在东北方向的战场上,箭雨如蝗,不断有东突厥骑兵中箭落马。

一名年轻的突厥骑兵,刚刚躲过一支射向咽喉的羽箭,却又被另一支箭射中了手臂。

他咬着牙,拔出箭,不顾鲜血直流,继续催马跟随队伍冲锋。

帖木哥带着剩余的骑兵,在混乱中艰难地朝着巴图尔靠拢。

他的脸上溅满了鲜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手中的马刀已经卷刃,但他依旧疯狂地砍杀着。

“大哥,我来了!” 帖木哥喊着,终于冲破了联军的几道防线,与巴图尔会合。

巴图尔看着帖木哥身边所剩不多的骑兵,心中一阵悲痛,但此刻容不得他多想,“帖木哥,我们一起冲!”

两人合兵一处,再次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朝着联军的包围圈发起了又一轮冲击。

然而,联军的防御如同铜墙铁壁,东突厥骑兵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慕容穹骑在马上,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不断地指挥着联军调整战术,试图彻底截断巴图尔等人的退路。

就在巴图尔感到绝望之时,乌勒察尔率领着一万精锐骑兵如神兵天降般赶到。

原来颉利可汗在巴图尔出兵时,担心巴图尔冲动误事,就让被分配去执行离间计的乌勒察尔暗中带领一万精锐骑兵作为后援。

乌勒察尔一直密切关注着战场动向,当看到巴图尔陷入重围时,他当机立断,率领这一万骑兵火速赶来救援。

他挥舞着战斧,一马当先冲入联军阵中,所到之处,鲜血飞溅。

“巴图尔,撑住,我来救你了!”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响彻战场。

乌勒察尔的援兵让东突厥骑兵们士气大振,他们仿佛看到了一丝生机。

巴图尔大声喊道:“兄弟们,跟我冲!杀出一条血路!”

乌勒察尔的战斧与联军士兵的武器碰撞出激烈的火花,每一次挥舞战斧都能砍倒一名联军士兵。

在他的带领下,东突厥骑兵们成功地撕开了联军的一道防线。

一名联军的长枪兵挺枪刺向乌勒察尔,乌勒察尔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这一击。

随后战斧狠狠落下,直接将长枪劈成两段,顺势砍在那名长枪兵的肩膀上,鲜血喷涌而出。

然而,联军很快就反应过来,迅速调集兵力进行封堵。

高昌王麴文泰站在了望塔上,看着战场局势,眉头紧皱。“给我加强防守,绝不能让他们逃走!”

一时间,联军的攻击更加猛烈,东突厥骑兵们再次陷入了困境。

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马嘶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人间炼狱。

东突厥骑兵们在联军的重重包围下,不断地有人倒下,但他们依旧没有放弃突围的希望。

巴图尔看着身边的兄弟越来越少,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知道,这样下去,所有人都将死在这里。

突然,他看到了联军防线中的一个破绽,那是吐谷浑轻骑兵和高昌马刀手方阵之间的一个微小缝隙。

“跟我来!”

巴图尔大喊一声,带着剩余的骑兵朝着那个缝隙冲去。

他们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插入了联军的防线。

联军士兵们纷纷围堵过来,但东突厥骑兵们抱着必死的决心,奋力拼杀。

一名东突厥骑兵为了给巴图尔开路,用身体挡住了一支射向他的弩箭,壮烈牺牲。

巴图尔趁机带着骑兵们冲破了联军的防线,朝着东北方向狂奔而去。

慕容穹见状,正要下令继续追击,却被麴文泰拦住。“慕容王,穷寇莫追。

东突厥营地此刻想必已得知巴图尔遇袭,若我们贸然追击,恐中他们的埋伏。

而且,巴图尔此次损失惨重,已不足为惧。” 麴文泰说道。

慕容穹微微点头,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明白麴文泰所言有理。

“罢了,让他们去吧。今日已给东突厥一个重创,也算有所收获。”

慕容穹一挥手,联军停止了追击。

巴图尔带着剩余的骑兵,一路狂奔,直到远离了联军的营地,才停下脚步。

他看着身边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兄弟们,心中一阵悲痛。

此次突袭,一万精锐骑兵几乎损失了近半,这对东突厥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大哥,我们……” 帖木哥看着巴图尔,眼中满是自责和悲痛。

巴图尔摆了摆手,“这不怪你,是我大意了,中了联军的奸计。对了,乌勒察尔老将军呢?”

“你个小兔崽子,这个时候才想起老夫啊!”不远处传来乌勒察尔爽朗却又带着疲惫的声音。

巴图尔循声望去,只见乌勒察尔身上溅满了鲜血,战斧上还滴着血水,正缓缓朝他们走来。

巴图尔赶忙迎上前去,单膝跪地,说道:“乌勒察尔将军!

此次若不是您及时赶来救援,我和兄弟们恐怕都要命丧于此,巴图尔感激不尽!”

乌勒察尔伸手扶起巴图尔,说道:“说这些干什么,咱们都是为了东突厥。

只是可惜了这么多英勇的兄弟,此次损失惨重,回去恐怕不好向大汗交代啊!”

众人听闻,皆是一阵沉默,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巴图尔咬咬牙,说道:“此次战败,责任在我,回去后我定会向大汗请罪。”

“下次记得长点记性,别再那么冲动了。”乌勒察尔拍了拍巴图尔肩膀。

“别再这里耽搁了,咱们快回去向大汗汇报吧!”

“好!”

巴图尔说完,便让帖木哥整顿队伍朝着东突厥大本营奔去。

一路上,伤员们强忍着伤痛,没有发出一声呻吟,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悲伤与不甘。

回到营地,巴图尔径直走向颉利可汗的大帐。

他进入帐内,噗通一声跪地。“大汗,末将无能,中了联军的埋伏,突袭失败,一万精锐骑兵损失近半,恳请大汗降罪!”

颉利可汗亲自扶起巴图尔,宽慰道:“起来吧!此次偷袭失败,你虽然有责任,但也不能全怪你。”

“大汗!”巴图尔热泪盈眶看着颉利可汗。

颉利可汗看着巴图尔,神色凝重地说道:“如今联军势大,又有防备,我们不可再贸然行事。

你且详细说说,此次遇伏的具体情形。”

巴图尔站起身来,定了定神,将从发现辎重营地守卫异常严密,到帖木哥部遭遇埋伏。

联军如何从四面八方围攻,以及各种阴险手段,包括毒烟、拒马桩等,一五一十地向颉利可汗讲述了一遍。

颉利可汗听完,眉头紧紧皱起,在帐中来回踱步,思索对策。

这时,乌勒察尔进帐说道:“大汗,此次联军显然早有准备,看来这麴文泰与慕容穹并非泛泛之辈。

而且他们不追,想必也是忌惮我们营地的防备以及后续可能的埋伏。

我们得利用好这段时间,不仅要加强防御,更要加快离间计的实施,让他们联军内部彻底乱起来。”

“若他们是泛泛之辈,就不会联合起来与我们为敌了。”颉利可汗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乌勒察尔,若我猜得没错得话,恐怕你那离间计估计要失败了。”

“大汗,不可能吧?据卑职对高昌与吐谷浑两国的了解,他们一个贪图土地,一个看重财富。

本性使然,只要离间计运用得当,定能让他们反目。”乌勒察尔一脸疑惑地说道。

“那是在西突厥还存在的情况下,如今西突厥已灭,而我又一统草原。你觉得他们还有心思去计较这些吗?

若本汗没猜错的话,虽然他们有纷争,但此时他们的目的一致。

在没达成他们的目标前,他们绝对会摈弃彼此之间的矛盾,同心协力对付我们。

所以,我们得重新谋划,不能再寄希望于简单的离间。”

乌勒察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大汗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呵呵!在绝对力量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小道。

既然我连西突厥都能吞并,还怕他们那两个小国联合在一起吗?

明日开战,本汗必将让他们知道,与我东突厥为敌的下场!”颉利可汗眼神坚定,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

巴图尔心中一振,大声说道:“大汗英明!末将愿率死士冲锋在前,定要让联军付出惨痛代价!”

“好,本汗拭目以待!今儿你俩也累了,下去好好休息吧!”

“是,大汗!末将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