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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胡爷的林氏小娇娘 > 第195章 漩渊困险,转机突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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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漩渊困险,转机突临

船尾爆裂声撕开雨幕的刹那,整条船如同被扔进碾药的铁臼。

六姑娘的骨哨脱手撞在青铜铃铛上,尖锐的嗡鸣震得人牙根发酸。

林悦死死攥着胡瑾腰间的玉带钩,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被离心力甩成细线,在舱壁上绘出扭曲的梅花。

";磁石阵!";胡瑾突然朝桅杆方向嘶吼,喉结上的护心藤纹路泛着幽绿荧光。

两个年轻族人立刻扑向堆满星尘铁矿石的角落,却在离磁石阵三步之遥被甩得撞上舱门。

林悦眼睁睁看着磁石阵中央的罗盘指针疯狂打转,青铜底盘裂开蛛网状的细纹。

船身又转了半圈,主舱梁柱突然传来令人牙酸的断裂声。

六姑娘挣扎着爬向星象图,发间的银步摇叮叮当当砸在甲板上:";西羌部落的引魂舟......";她沾血的指尖刚碰到最中央的铃铛,整幅星象图突然迸出暗紫色火花。

胡瑾突然掰过林悦的下颌。

他瞳孔里翻涌的暗潮凝成漩涡中心一点猩红:";你听。";呼啸的风声中,林悦耳垂上的翡翠坠子正在发出类似蝉鸣的震颤。

记忆突然闪回三个月前——在渝州城外的茶摊,那个裹着褪色头巾的老船工醉醺醺敲着陶碗:";遇上河神娶亲的漩涡,就得拿最沉的嫁妆填轿底......";

";卸货!";林悦突然冲着乱作一团的众人大喊,银镯撞在舱柱上迸出火星,";把星尘铁扔进旋涡!";正在捆扎绳索的三叔公手一抖,半截麻绳直接抽在四少爷脸上:";丫头疯了?

这些矿石值三千两!";

胡瑾突然扯断颈间缠着护心藤的银链。

沾血的链子当啷砸在磁石阵边缘,正在裂开的罗盘突然停滞了半息。";按她说的做。";他反手割断腰间装着通关文牒的锦囊,染血的匕首钉进正在漏水的船板,";所有重物,立刻。";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六姑娘。

她抓起两块拳头大的星尘铁砸开舷窗,暗青色矿石在血色月光下划出诡异的抛物线。

当第三块矿石消失在漩涡边缘时,林悦突然感觉后颈的汗毛竖了起来——那些刻满并蒂莲的岩石倒影里,似乎有无数双手正试图抓住下坠的矿石。

";接着扔!";胡瑾一脚踹开试图阻拦的账房先生。

他玄色衣摆掠过的地方,舱壁的并蒂莲突然渗出胭脂色的汁液。

林悦抓起装磁针的檀木匣砸向漩涡中心,匣盖飞散的瞬间,她分明看见磁针全部指向下游某个方位。

船身突然诡异地倾斜了十五度。

原本死死咬住船尾的漩涡边缘,漾开一圈不易察觉的涟漪。

胡瑾的护心藤突然暴长出三尺藤蔓,毒蛇般缠住正要滑向磁石阵的五少爷。

林悦扑到舷窗边,看到最新投入漩涡的青铜烛台竟悬浮在浪尖之上,烛泪逆流成猩红的丝线,正缓缓勾勒出......

当最后半箱磁石倾入怒涛的刹那,整条船发出老牛反刍般的闷响。

林悦突然发现自己的银镯停止了嗡鸣,而胡瑾腰间的玉带钩不知何时裂成了两半。

六姑娘的骨哨在甲板上滚了半圈,沾血的哨孔正对着下游若隐若现的血月楼船。

最后一筐星尘铁坠入漩涡的刹那,整条船突然发出牛犊反刍般的闷响。

林悦被惯性甩向舱壁时,后颈突然感受到久违的温热——持续肆虐的寒风竟有了温度。

胡瑾的护心藤缠着桅杆残骸猛地收紧,暗绿藤蔓上爆出数串紫色花苞。

";旋涡散了!";趴在舷窗边的四少爷突然怪叫,脸上被麻绳抽出的红痕都在发亮。

众人连滚带爬挤到窗边,只见原本绞肉机般的漩涡正在褪去血色,浑浊的浪涛里浮起大片银白色泡沫,像是河神不情不愿吐出的唾沫星子。

六姑娘的银步摇叮当坠地。

她颤抖着指向下游:";血月楼船......";话音未落,那艘雕满骷髅头的鬼船竟在众目睽睽下化作青烟。

三叔公抓起铜烟锅狠敲舱柱,火星溅在账房先生衣摆烧出个焦洞:";河神收了嫁妆,这是要放行了!";

欢呼声还未炸开,船底突然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刮擦声。

林悦耳垂上的翡翠坠子再次震颤,这次频率快得像催命鼓点。

胡瑾反手将她按进怀里时,腥臭的浪头已经拍碎了半边舷窗。

墨色浪涛中骤然竖起丈余高的猩红鳞片,每片都刻着扭曲的符咒。

";是西羌水葬的守棺兽!";六姑娘的尖叫混着骨哨破音。

那怪物探出水面的头颅布满肉瘤,血盆大口张开的瞬间,林悦看见它咽喉深处堆积着无数青铜烛台——正是他们方才扔进漩涡的";嫁妆";。

胡瑾的匕首已经钉进怪物的上颚。

玄色衣袂掠过之处,护心藤暴长出带刺的枝条,毒蛇般缠住水怪探向主舱的利爪。";攻它眼窝!";他嘶吼着甩出腰间锦囊,十几枚淬毒银针精准扎进怪物鼓胀的左眼,";星尘铁遇血则燃!";

四少爷突然抓起磁石阵边缘的青铜铃铛。

这个平日最怂的纨绔竟赤着眼将铃铛砸向桅杆,飞溅的星尘铁粉末遇血即燃,爆开的幽蓝火焰惊得水怪缩回利爪。

林悦趁机滚到货箱旁,抓起装磁针的檀木匣狠狠砸向怪物右眼。

";接着!";三叔公的铜烟锅凌空飞来。

林悦险险接住滚烫的烟杆,反手插进水怪鼻孔猛力一撬。

腥臭的黑血喷涌而出,浇在甲板上腐蚀出蜂窝状的空洞。

胡瑾的护心藤趁机钻进怪物眼眶,藤尖绽放的毒花瞬间吸饱了浑浊的眼浆。

怪物发出地动山摇的哀嚎,庞大身躯砸起的浪头将大船推得横移数丈。

林悦踉跄着扑向胡瑾时,看见他左肩胛插着半片碎裂的鳞甲。";别动!";她扯下袖口的鲛绡,却被他染血的手掌握住手腕。

胡瑾眼底翻涌的暗潮突然平静下来,映着她沾满血污的脸庞竟透出几分温柔。

";当年在渝州...";他喉结上的藤纹渗出碧色汁液,话未说完就被船体剧烈的震颤打断。

本已重伤垂死的水怪突然弓起身子,腐烂的腹腔剧烈收缩,喷出浓稠如沥青的黑雾。

离得最近的五少爷刚举起铜盆遮挡,整个人就像被抽了骨头般瘫软在地。

林悦的翡翠耳坠发出濒死的哀鸣。

她拼命想抓住胡瑾的衣角,却发现自己的手指正在穿透他的身体——不,是他们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

六姑娘的骨哨滚到脚边,哨孔里渗出的血珠悬浮在半空,映出黑雾中无数张模糊的人脸。

";闭气...";胡瑾最后的尾音消散在腥甜的雾气里。

林悦感觉有人往她太阳穴钉进烧红的铁钉,剧痛中最后的画面是磁石阵中央的罗盘——那根本该指向生门的银针,此刻正笔直地指向他们脚下。

浓雾吞没桅杆的刹那,整条船仿佛跌进了熬制孟婆汤的陶釜。

林悦的意识在粘稠的黑暗中浮沉,恍惚间听见浪涛里传来老船工沙哑的哼唱:";河神收了三更礼,新娘要系红肚兜...";她试图回忆渝州城外的茶摊,记忆却像指间流沙般抓不住分毫。

最后消散的触感是左手无名指上的灼痛——那里本该戴着胡瑾送她的蛇纹银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