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晨风带着些许凛冽轻轻吹过,轻轻点将窗外稀疏的树叶吹的簌簌作响。
初升的朝阳懒洋洋的洒进蜘蛛尾巷二楼的卧室中,复杂花纹的窗帘将其塑造成各式各样的光斑。
今日周末,连续工作了一周的魔药大师难得的忽视了自己的时间观念,依旧在睡。
他整个人陷在柔软的被褥里,黑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
昨晚和温之余熬夜批改论文到深夜,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应付某只兔子的撒泼打滚。
但无论怎样,今天是周末,他决定放纵自己睡个懒觉。
只可惜,万事总时常不如人愿。
原本一向很能赖床的温之余,今早却莫名其妙的早早就醒了。
他先是轻手轻脚的从斯内普的怀里挪出来,然后下床钻进浴室给自己来了个全身洗漱。
然后又下楼挑了些食材把早餐做好,最后直到把魔药室堆放的材料都处理完了。
他才发现,今天的教授居然还没醒。
这可不行。
放好处理完的魔药材料,温之余穿着拖鞋往二楼卧室走。
“教授?”温之余走到床边,弯着腰小心试探。
没有反应,斯内普依旧纹丝不动,呼吸也依旧均匀而绵长。
装睡?
温之余歪了歪头,坏心眼的决定加大力度。
“西弗勒斯~”
他俯身凑近斯内普耳边,温和的声音被他故意拖长音调,辗转百折的甜腻异常。
一边说,他还一边伸手戳了戳对方的脸颊,成功的让魔药大师皱了皱眉。
随后,斯内普烦躁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继续睡。
哎嘿~
兔子来了兴趣,愉悦的爬上床,整个人懒洋洋的趴在斯内普身上。
下巴抵在杯子上,温之余像一只巨型兔一样不断的隔着被子蹭他后背:“起床啦~”
“太阳晒屁股啦~”
温和的声音带着甜腻的音调从四面八方的灌入斯内普的耳朵,像是无数只蜜蜂在他耳边不停的扇动着翅膀。
忍无可忍,斯内普一把拽过被子把头蒙住,低沉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的传了出来。
“……滚出去。”
有意思~
温之余再次坏笑,眨眨眼睛决定使出最后的必杀技。
忽略斯内普的警告,温之余伸手掀起被角,很快就像一只泥鳅一样钻了进去。
八爪鱼似的把人缠住,温之余闭着眼开始在斯内普身上乱亲。
柔软湿润的触感一点一点的遍布肌肤,斯内普被迫从自己的睡梦中猛的睁开眼睛。
结果还没来得及反抗,猝不及防的就被温之余亲了一脸的口水。
“你干嘛!”挣扎着推开缠绕着他的温之余,斯内普咬牙切齿:“大早上的起来发情吗?!”
由于温之余抱得紧,斯内普不得不伸手去推对方不断试图凑过来的脸。
手掌捂住对方的嘴推着,温之余口齿不清:“呸哟,粗去一糖贝~”
斯内普瞪着他,头发被静电弄得乱糟糟的,意未消的脸上更是写满了暴躁。
“你自己没有长腿吗?!”
低沉的声音在卧室里回荡着,窗台的蔷薇被惊得落下一滴晨露。
温之余却依旧还像只八爪鱼似的缠着他。
不顾反抗,温之余转了个弯,得逞的亲上了对方因为睡觉而得以敞开的领口锁骨。
斯内普又去推,直至再次把人推开,温之余这才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说出原因。
“我要去找邓布利多聊聊凤凰社的事,”他说着,目光依旧在斯内普唇上留连。
“但是你的病症我担心……”
“呵,”他的话被斯内普的冷笑打断,伸手戳着对方的眉心把人推开,斯内普快速将自己的领口扯紧。
“终于想起你还有一个魔药大师需要照顾了?”
“我还以为某只蠢龙只顾得上怎么试图把自己的口水,糊满整个英格兰呢。”
闻言,温之余再次将自己贴到对方腰上,委屈巴巴的耷拉下耳朵。
“怎么会,我只是想叫你起来吃药~”
然后,他变戏法似的从自己的睡衣口袋中掏出药品,举着手在斯内普面前特意晃了晃。
“每天三次,一次两片。”
说完这句,他再次翻身将斯内普压在床上,自己则骑在对方的腰身上,得意洋洋的说着自己的安排。
“而且,据我估算,教授你养在禁林的草药今天就要成熟了吧。”
俯身,他用自己一双灿金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方:“我们可以顺路~”
或许是觉得不够,说完这句,他还特意朝着斯内普眨了眨眼,简直把狐媚子演绎得淋漓尽致。
斯内普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那瓶药山上折射出诡谲的光斑。
他突然开始闪躲目光,红着耳尖用被子将温之余推倒裹住,然后落荒而逃。
“两个小时,”他快速从衣柜里取出黑袍,拿着就往浴室跑。
然后等温之余把自己从杂乱的被子里解救出来时,魔药大师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二楼。
欢呼着扑向衣柜,温之余开始精挑细选起来。
这个太素。
这个太亮。
这个太大。
这个……
挑来挑去,温之余终于选定了一件星蓝色的休闲西装,配上胸针,愉快的下楼。
正午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浓稠而温暖地倾泻在霍格沃茨的城堡上
地窖内,壁炉的绿色火焰骤然蹿高,两道身影先后跨出飞路网。
站定后,斯内普烦躁的掸着袖口的炉灰,脸色比平常还要阴沉三分
“两个小时,多一分钟我都不会等你。”斯内普一边说,一边把还准备上来要告别吻的兔子推开。
“还有,”准备出门的前一刻,斯内普伸手扯了扯对方的衣领:“衣服好好穿。”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找谁约会。”
随后,不顾温之余委屈至极的神色,魔药大师坚决快步离开。
约会?温之余撇嘴。
地窖的门在面前重重关上,温之余站在原地,摸了摸被斯内普扯过的衣领,嘴角微微上扬。
如果真是约会就好了,他想。
可惜,他要去见的是个老头子。
还是个无糖不欢的幼稚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