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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渝悄然回到卧房,她静静地伫立在床边,俯身凝望着萧慕宁。

此刻的萧慕宁酣睡正甜,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阴影。

齐渝伸出修长的手指,动作轻柔地撩起那缕遮挡住萧慕宁脸颊的乌黑发丝,而后缓缓俯身,在他莹润白皙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你回来了……”

萧慕宁本就睡得不沉,被这细微的动静扰醒,微微睁开迷蒙的眼睛,眼眸中还氤氲着未散尽的睡意。

下一瞬,他的双臂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自然而然地圈上了齐渝的脖颈,动作里满是眷恋与依赖。

齐渝见状,嘴角微微勾起。她低头,在萧慕宁的唇角印下轻轻一吻,而后压低声音道:“我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你接着睡,不必等我了。”

萧慕宁闻言,闭着眼睛,嘴里哼哼唧唧地抗议着,像只黏人的小动物般往齐渝怀中钻:“不要……这么晚了,不要你走……”

这撒娇的模样,瞬间击中了齐渝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她伸出双臂,将萧慕宁环入怀中,一只手温柔地抚上他的后颈,轻轻揉捏,另一只手则有节奏地轻拍他的后背,温声哄道:“乖,今晚先自己睡,我忙完事情便回,好不好?”

许是齐渝的语气太过温柔缱绻,又或是手上的揉捏太过舒服惬意,萧慕宁微微扬起下颚,小声嘟囔道:“那你亲亲我再走。”

齐渝看着明明困倦得眼睛都睁不开,却仍不忘索吻的萧慕宁,不由轻声失笑。

她低头,从萧慕宁的眉眼开始,落下一个个细碎而轻柔的吻,直至那红润的唇畔。

待将萧慕宁哄睡后,齐渝敛去了眼中的温柔,神色恢复了一贯的淡然,大跨步来到书房。

玄英早已在门外候着,见到齐渝的身影,立刻躬身行礼:“主子唤我?”

齐渝微微颔首示意,举手推开书房门,迈步入内,沉声道:“进屋说。”

玄英此刻心里有些紧张,这是齐渝第一次在夜里传唤她,想必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发生。

这般想着,她快步走进书房,抬手将烛火点亮,暖黄的烛光瞬间驱散了屋内的黑暗。

而后,她匆匆将门关上,转过身来,神色严肃,一脸郑重道:“有何事,主子只管吩咐便是。”

齐渝径直走到大方柜子前,双手快速地翻找着衣物,平静吩咐:“一会儿我去清幽院,李尔容应当会给我下药,我需你在房顶时刻保证我的安全。”

话落,她利落地抽出柜中的一件靛蓝色宽袖衣袍,动作迅速地往身上套,接着说道:“若我中招,你只需保证我安全。若未中招,等我指令,迷晕李尔容和其同党。”

玄英闻言,双眉瞬间紧蹙,脸上满是担忧之色,急切道:“主子既然已经知晓正王君要动手,何必以身犯险,奴才直接将他拿下便是。”

齐渝轻哼一声,斜睨着玄英,微微挑眉:“若不给他动手的机会,他怎么顺理成章的将腹中靖王的胎儿栽赃于我?”

玄英闻言,眸中立刻闪过一抹惊愕,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正王君怀了靖王的子嗣?”

齐渝将衣袍穿好后,一边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衣领,一边不甚在意地点头,神色平静:“只是我的猜想,一切还需确认。”

玄英立刻躬身:“奴才誓死保护主子清白。”

三更更鼓敲响之际,齐渝踏入了清幽院。

小侍像是早就知道齐渝会来,一见她的身影,立刻“扑通”一声跪地行礼,语气带着几分急切与欣喜:“王爷来的正好,王君刚刚清醒。”

齐渝嘴角浮起一抹嘲讽,轻轻笑道:“看来本王爷比医师还管用,人一来,你家主子的病就好了。”

小侍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顶嘴。

直到齐渝淡淡开口唤他起身,他才慌慌张张地爬起来,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来到李尔容的卧房外,齐渝察觉到,整个院子竟然只有两个小侍守着,平日里总是寸步不离的王嬷嬷也不见踪影,冷清之感扑面而来。

这时,屋中传来一阵低低压抑着的咳嗽声。

齐渝嘴角的嘲讽之意更浓了,她撩开衣摆,大步迈进房中,高声说道:“听你的小侍说,你在睡梦之中都在唤本王的名字?这是不是太夸张了些。”

原本靠在床架上,故作柔弱姿态的李尔容,听到齐渝的话,脸色瞬间一僵,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没了血色。

他握着手绢的手不自觉收紧,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显然是情绪波动极大。

齐渝挑眉,上下打量着他,见他一味低垂眉眼,脸色惨白,摆出一副孤苦无依的可怜模样。

顿时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说:“你既然苦苦哀求本王来看你,就别露出这副活不起的衰样,看着就让人觉得晦气。”

李尔容闻言,牙齿紧咬,努力压制着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喜欢他的时候,说他我见犹怜。

不喜欢了,就成了活不起的衰样。

女子,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全都是朝三暮四,喜新厌旧的薄情之人 !

但想到自己还有所求,李尔容强压情绪,微微抬眸,眼中满是幽怨,凝视着齐渝道:“是下人们自作主张,扰了王爷与侧王君的好梦。王爷放心,日后,我便是……病死了,也绝不会再打扰王爷……”

那语气,好似受尽了委屈。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小侍“扑通”一声跪下,抽抽搭搭地哭着说道:“王君何必如此,明明心中十分惦念王爷,为何……”

“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便是你自作主张,明日……明日便罚你……”

李尔容怒声喝止,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咳得他身体都微微颤抖。

齐渝一言不发,寻了张椅凳缓缓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演戏。

小侍看看咳得停不下来的李尔容,又看看神色淡漠的齐渝,似乎内心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挣扎。

终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匍匐至齐渝面前。

强忍着眼中的泪水,“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带着哭腔说道:“王君不肯说,那就由奴才说。”

“你……你给我闭嘴。”李尔容心急如焚,再次出声阻拦。

可小侍对他的阻拦恍若未闻,一鼓作气地说道:“自从王爷不再踏足清幽院后,王君便日日郁郁寡欢。他心中虽惦念王爷,却因着骄傲不肯低头。

王爷娶侧王君进府后,王君更是以泪洗面,平日里连院门都不愿踏出,就怕撞见王爷与侧王君恩爱的场景。

可人非草木,哪怕王君面上装作不在乎,可心里早已经千疮百孔。

前些时日,王君发热,嘴里念的都是王爷。

但因王爷新婚,王君怕影响王爷与侧王君的感情,便不许奴才去请。

今日实在是奴才不忍心看王君这般折磨自己,才擅自前去请王爷。”

小侍说着,又重重地磕了一头,声泪俱下:“王爷您看看我们王君吧,他看着对您不在乎,其实满心满眼都是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