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宇紧紧地攥着匈奴单于的令牌,手背青筋暴起,骨节咔咔作响。他双眼血红,死死地盯着贺山,胸膛剧烈起伏。
“你竟敢背叛师门,为虎作伥!你…罪…不…可…恕!”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眯起眼睛紧紧盯着贺山。贺山站在旗杆顶端,居高临下地看着侯宇,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背叛?师门?哈哈哈哈!师弟,你也太迂腐了!这世上只有永恒的利益,哪有什么狗屁师门情谊!”
他说着,又低头看了看下面那些吓得瑟瑟发抖的士兵,眼神中满是不屑,“看看这些秦国的走狗,他们畏我如虎,惧我如蛇,这…才是力量!这…才是权力!”
侯宇怒吼一声,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将手中的令牌狠狠地摔在地上,身形一闪,立刻射向贺山。“我今天就替师父清理门户!”
贺山冷笑一声,不躲不避,站在旗杆顶端,纹丝不动。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一股阴冷诡异的气息从他体内散发出来,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邪冥爪!”贺山一声暴喝,双爪如钩,带着凌厉的劲风,直取侯宇的咽喉。
侯宇不敢硬接,身形一扭,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贺山的攻击。两人在旗杆上展开了激烈的交锋,身影交错,拳脚相加,劲风呼啸,令人眼花缭乱。
底下的士兵们看得目瞪口呆,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的娘啊!这…这…这也太…太…太可怕了!”一个士兵结结巴巴地说道,双腿不停地颤抖。
“侯…侯爷…竟然…竟然…和…和…和一个…一个…妖怪…在…在…在打架!”另一个士兵哆哆嗦嗦地说道,脸色煞白。
沈括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侯宇虽然内功深厚,但贺山修炼的邪功诡异莫测,侯宇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他也来不及多想,端起手中的钢弩,瞄准了贺山。
“嗖!”的一声,弩箭破空而出,直射贺山的后心。
贺山头也不回,反手一挥,一股无形的气劲将弩箭震飞。“雕虫小技!”他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
沈括见状,心中一沉,看来自己这点微末功夫根本奈何不了贺山。但他没有放弃,再次端起钢弩,瞄准了贺山。
“沈括大人,别白费力气了!”侯宇一边抵挡着贺山的攻击,一边大声喊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沈括没有理会侯宇的劝阻,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哪怕能够拖延一些时间,给侯宇争取一丝喘息的机会。他直接清空箭匣,数十支弩箭都被贺山轻而易举地化解。
贺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他猛地一掌拍向侯宇的胸口。侯宇躲闪不及,被这一掌击中,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
“侯宇!”沈括大惊失色,连忙跑到侯宇身边,将他扶了起来。“你怎么样?”
侯宇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脸色苍白,气息紊乱。“我…我没事……”
贺山从旗杆顶端一跃而下,缓缓地走到侯宇和沈括面前,脸上带着一丝阴冷的笑容。
“结束了!师弟,九泉之下,记得代我向师父他老人家问好!”
“叛徒!你不配提师父!”
侯宇还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沈括的心沉到了谷底,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震天的喊杀声。只见一支军队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涌来,为首的正是蒙恬将军。
他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手持大枪,如同天神下凡,气势逼人。
看到援军的到来,沈括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然而,这丝希望很快就被浇灭了。
贺山不屑地瞥了一眼冲杀过来的军队,冷哼一声:“不自量力!”他双臂张开,一股浓稠的黑气从他体内喷涌而出,瞬间笼罩了整个战场。
“啊!”“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蒙恬的军队像是割麦子般倒下,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士兵们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恐惧。
恐惧,在士兵之间蔓延。他们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贺山缓缓收回双臂,黑气也随之消散,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浓烈的血腥味。他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蒙恬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景象。恐惧,紧紧缠绕着他的心脏,让他几乎窒息。
侯宇的眼中也满是震惊,他虽然知道贺山修炼了邪功,却没想到竟然如此厉害。
贺山看着脚下瑟瑟发抖的残兵败将,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他慢悠悠地走到侯宇和沈括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眼神中满是戏谑。
“现在就杀了你们,太无趣了。”贺山的声音沙哑,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随意地丢给侯宇。“这是师父生前秘制的疗伤圣药,对治疗内伤有奇效。”
侯宇一把接住药瓶,脸色铁青,没有说话。沈括则死死地盯着贺山,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但此刻的愤怒毫无意义。
贺山环顾四周,目光扫过那些惊恐万状的士兵。他们一个个瘫软在地,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灵魂。
蒙恬将军呆立在原地,脸色惨白,手中的长枪无力地垂下。
“七天之后,”贺山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我要看到侯宇或者沈括的人头挂在雁门关的旗杆上。”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侯宇和沈括。“否则……”贺山顿了顿,语气更加阴森,“我就血洗雁门关!我的邪功,你们都见识过了。”
他的话语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恐惧迅速蔓延,士兵们开始低声啜泣,甚至有人开始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