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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全身心投入到抗击多铎清军的准备之中。

不久,轘辕关大战正式爆发,战火瞬间点燃。

双方在关城上下,先是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红衣大炮对轰。

炮弹呼啸着划过天空,在城墙上、阵地上炸开,土石飞溅,硝烟弥漫,喊杀声、爆炸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紧接着,便是惨烈无比的短兵相接。双方士兵如发狂的野兽般,挥舞着利刃,冲向对方。

一连多日,战火不熄,双方均死伤惨重,互有胜负。

清军万万没想到,这夏军在轘辕关上竟也有红衣大炮,而且打得比他们更远、更准。

虽说清军大炮数量占优,可还没等靠近关城,便被夏军的大炮炸得七零八落,没了声响。

反观夏军,大炮轰鸣不断,轰击次数明显更多,这让清军原本的数量优势瞬间化为乌有,郁闷不已。

多铎与孔有德商议一番后,决定凭借清军的火器部队,试图先发制人,打开局面。

可谁曾想,更让他们郁闷的事情接踵而至——夏军的鸟铳射程更远,威力更大,射击精度更是远超清军。

清军在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下,自觉占不到丝毫便宜,无奈之下,只得暂停对轘辕关的继续进攻,转而采取围而不攻的策略,试图等待时机,扭转战局。

多铎心中焦急万分,眼巴巴地盼着硕塞大军的消息,期望能从那里寻得转机。

可如今,硕塞有消息了,多铎却恨不得从未收到过——

只见硕塞领着仅剩的几百兵马,疲惫不堪、狼狈至极地终于抵达了多铎大军之中。

多铎听闻禀报,匆匆赶去查看,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

这哪里还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率领万余军中精锐出征的少年硕塞?

此刻的他,蓬头垢面,满身伤痕累累,眼神中满是绝望与疲惫,身后跟着的,是一群同样狼狈、士气低落的残兵败将。

多铎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眼前一黑,险些昏倒在地。

待听完硕塞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讲清楚,多铎长叹一口气,满脸无奈:“这是天意啊!”

的确,多铎心中清楚,从硕塞的讲述中,并未发现他在指挥上有什么重大失误。

只是没想到,夏军的抵抗竟是如此顽强,在天井关,哪怕已然濒临绝境,全军覆没就在眼前,却依旧拼死抵抗,绝不言弃。

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运气啊!多铎心中暗自思忖,天井关和碗子城两处,哪怕各提前半个时辰有所转机,这场仗也不至于败得如此惨烈。

还有最为关键的一点,那就是夏军无论是在泽州的防守,还是在轘辕关上的防御,所使用的火器都异常犀利。

相较之下,自家大军的火器,在射距、威力以及持久性上,都与对方相差甚远。

“为何这夏军有如此厉害的火器,自家却毫不知情呢?”

多铎满心疑惑,却又无从解答。此刻的他,也懒得再理会这狼狈不堪的硕塞,当务之急,是赶紧将自己所处的困境以及心中的分析,如实奏禀自家哥哥多尔衮。

为何不是奏禀皇上呢?只因如今的顺治帝,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军政大权皆牢牢操于摄政王多尔衮之手。

北京紫禁城,红墙映日,黄瓦生辉,在日光的轻抚下,散发着庄严肃穆的气息。

那红墙宛如历史的卫士,静静伫立,见证着岁月的沧桑;黄瓦则闪耀着皇家的威严,让人望而生畏。

武英殿偏殿,一片静谧,却又透着几分凝重。

暖阁之中,布置简洁而不失大气。黄花梨木的罗汉床置于一隅,木质纹理细腻而温润,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榻上的软垫和靠枕,用料考究,做工精细,彰显着主人的尊贵身份。

大清摄政王多尔衮,身着蟒袍,身姿矫健。

蟒袍上的金线绣纹在微光中闪烁,仿佛一条条灵动的蟒蛇。

此刻,他盘腿坐于罗汉床上,面容冷峻,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几分疲惫与思索。

那眼神,仿佛能穿透重重迷雾,洞察天下局势。

床沿边另一头,端坐着当今的皇太后布木布泰。

她身着华丽的旗装,旗装上的刺绣精美绝伦,每一针每一线都蕴含着工匠的心血。

头上的珠翠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映衬出她端庄秀丽的面容。

岁月似乎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那双眼睛里,多了几分历经世事的沉稳与睿智。

中间隔着一张放满奏折的案几,奏折堆积如山。

有些已经批阅,朱红的字迹在宣纸上映衬得格外醒目,那是权力的印记;

有些则还未开封,静静地躺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两人分别坐于那案几两侧,气氛略显压抑。

一旁站着几名太监和宫女,个个垂首低眉,大气都不敢出,随时准备上前侍候。他们的身影在光影中显得格外渺小,仿佛只是这宫廷画卷中的点缀。

外间传闻两人有着特殊的情感关系,街头巷尾,茶楼酒肆,人们总是在私底下窃窃私语,谈论着这朝堂之上的隐秘。

有人说摄政王对太后情深义重,也有人说太后为了稳固儿子的皇位,不得不与摄政王周旋。

至于具体有没有,只有双方自己清楚,那些流言蜚语,在这深宫里,就像一阵风,吹过了,却也在人们心中留下了或深或浅的痕迹。

多尔衮伸手拿起一份奏折,眉头微微皱起,“这孙之獬上疏提议加快执行剃发令,

称:陛下平定中国,万事鼎新,而衣冠束发之制,独存汉旧,此乃陛下从中国,非中国从陛下也。此言甚善,此举可强化我大清的控制力。”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这暖阁内回荡,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布木布泰轻轻叹了口气,“如今局势不稳,内有民生忧患,外有反清势力蠢蠢欲动,前明的版图并未尽数归我大清,咱们得想个万全之策,此事得慢慢来。”

她抬起头,目光与多尔衮对视,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