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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悄然褪去,繁星宛如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抹去一般,渐渐地从浩瀚无垠的天空中隐匿了踪迹。与此同时,一轮红彤彤的朝阳正缓缓地升起,它仿佛是一个充满活力与热情的使者,带着无尽的光明和温暖,一点一点地驱散黑暗,将那璀璨夺目的光芒慷慨地洒向广袤的大地。

此刻,萧玄澈静静地伫立在门前,他身形修长挺拔,气质高雅非凡。只见他身上穿着一袭靛蓝色的长袍,长袍的领口和袖口处皆精心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闪烁着淡淡的银光,显得格外精致华美。

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不仅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纤细的腰身,更增添了几分飘逸灵动之感。他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整齐地束起,头戴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之上镶嵌着的白玉晶莹剔透、温润如玉,其光泽愈发映衬得他的发丝如墨般漆黑亮泽,柔顺光滑得宛如上等的绸缎。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了,顾清洛睡眼惺忪地探出头来。当她一眼望见站在门口的萧玄澈时,她有被吓到,脱口而出道:“萧玄澈!”

萧玄澈微微一笑,俊朗的面容在清晨阳光的映照下越发显得神采奕奕。他抬起手中捧着的衣物,轻声说道:“清洛,今日父皇在宫中设宴,乃是为你我此次赈灾之行所设的庆功宴。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衣裳。”说罢,便将那件精美的衣服递到了顾清洛面前。

顾清洛欣然接过衣服,心中满是欢喜。她并未多加思索,只是微笑着对萧玄澈说了句:“好,你稍等片刻。”随后便转身匆匆返回房间,迅速换上了他送来的新衣。

“走吧!”只听得一声清脆而又动听的声音传来,顾清洛已然换好了衣服从里屋缓缓地走了出来。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只见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裙摆如同波澜壮阔的大海一般微微荡漾开来。

裙面上精心绣制着洁白如雪的点点红梅,仿佛在这湛蓝的画布之上绽放出一抹绚烂的色彩。腰间则系着一条月白色的织锦腰带,恰到好处地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紧紧束住,更凸显出她身姿的婀娜与曼妙。

再往上看去,一头如瀑布般垂落的银丝被巧妙地盘成了如意髻,发髻间仅仅插入了一支精美的梅花白玉簪。如此简洁大方的装扮,却散发着一种清新优雅、超凡脱俗的气质。

就在这时,顾清洛注意到他正痴痴地望着自己发愣,不由得娇嗔道:“你愣着干什么呢?咱们不是还要进宫去么?还不快些动身!”

然而,当她说完这句话后,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太对劲。因为今日他竟然也穿着一身蓝色的衣衫,很显然,他特意为自己准备蓝色衣服的小心思已经暴露无遗了。

想到这里,顾清洛不禁感到一阵羞涩和窘迫,连忙说道:“等一下,我觉得这身衣服不妥,我回去重新换一件衣服吧。”说着便想要转身离去。

可是,还未等她迈出脚步,萧玄澈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急切地说道:“我觉得妥,这身衣服很好看,真的不必再换了。”说罢,便不由分说地拽着她往门外走去。

“小姐!”白术恭恭敬敬地向着眼前的女子行了一礼,脸上满是敬畏与顺从之色。平日里,她总是跟随着这位小姐左右,形影不离,今日自然也毫不例外。

白术微微抬头,目光落在自家小姐那身淡蓝色的衣裙之上。只见那裙摆随风轻轻飘动,宛如仙子下凡一般飘逸出尘。

而与此同时,白术脑海之中不禁浮现出王爷今日所着的衣衫——同样也是蓝色系的。不知为何,她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们二人穿着如此相似颜色的衣物,莫不是只有情人间才会穿的衣服?想到此处,白术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红晕。

另一边,夜影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自家王爷和王妃。当看到两人身上的衣裳时,他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起来。

原来,这一身情侣装竟是王爷特意吩咐他连夜安排人手加急赶制而成的。此刻,望着王爷那一脸满足的神情,夜影深知自家主子总算是得偿所愿了。只是可怜了那两位裁缝师傅,被夜影紧急召来后便马不停蹄地忙活了整整一夜。

此时,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正缓缓驶向皇宫。车厢内,萧玄澈若有所思地凝视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沉默片刻之后,方才开口说道:“清洛,今日萧玄璟也会前来......”

听到这个名字,顾清洛秀眉微蹙,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语气坚定地道:“我本就对他毫无情意可言,倘若他胆敢纠缠不休,我不会客气的!”

萧玄澈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接着又轻声道:“清洛,其实还有一件事你或许并不知晓......萧玄璟他亦是重生之人......”

然而,还未等萧玄澈把话说完,顾清洛便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的话语:“此事我已然知晓。但无论如何,他并不知道你我皆是重生而来。而且,我也绝不想让他察觉到这一点......”说完,顾清洛的美眸之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

当顾清洛踏入皇宫之后,发现宴会尚未正式开启。就在此时,皇后竟然率先将她传唤而去。

只见顾清洛快步上前,恭恭敬敬地向皇后行了一礼:“儿臣参见母后。”其姿态端庄优雅,尽显大家闺秀之风范。

而皇后则面带微笑,径直走上前来,轻轻拉起顾清洛那娇嫩的小手,示意她靠近一些。

“清洛啊,快过来这边瞧瞧。”皇后柔声说道。

顾清洛满心疑惑,但还是依言走到皇后身旁,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是一个精致的鱼缸摆放在那里。缸内游弋着三条色彩斑斓的鱼儿。

“母后,您这是何时对这些鱼儿产生兴趣了?”顾清洛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好奇地询问道。

然而,此刻的她显然并未察觉到即将降临的“催生风暴”。

皇后微微一笑,指着鱼缸中的鱼儿解释起来:“清洛呀,你看这条体型稍大些的鱼儿,它可是另外两条小鱼儿的长辈呢!如今这两条小鱼儿年龄也不算小了,可奇怪得很呐,它们俩就是迟迟不肯孕育出下一代的小鱼儿来......”

说到此处,皇后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感慨道:“唉,如此一来,倒是苦了那条老鱼喽,整日孤孤单单的,实在令人心疼哟。”

听到这里,顾清洛瞬间恍然大悟,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笑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心中暗自思忖:自己都已经历经两世为人了,各种各样催促成亲生子的话语也算是听得多了去了,却从未曾想到竟会有人以这般别出心裁的方式来暗示催生之事......

“你笑什么?难道母后所说有何不妥之处吗?”皇后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的女子,心中已然明了对方已然洞悉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只见那顾清洛微微垂首,轻咬朱唇,似是有些难以启齿,但终究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道:“母后,关于我和王爷之事……”话到嘴边却又戛然而止,只因她实在不愿让母后伤心难过。

皇后见状,柳眉微蹙,追问道:“你们究竟如何?莫不是要告诉母后,你仍打算与他和离不成?”语气之中不自觉地带出几分怒意。

顾清洛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直视着皇后的双眼,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说道:“是的,母后,我一心只想与他和离!”

皇后闻言顿时脸色一变,手指紧紧攥住手中的帕子,厉声道:“你这丫头,怎如此执拗!莫非真就不顾及母后的感受了么?”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继续劝说。

而顾清洛却是一脸坚定之色,缓声道:“母后,请恕儿媳不孝。但儿媳心意已决,这和离之事势在必行。不过……”说到此处,她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

皇后忙追问:“不过怎样?”

顾清洛接着说道:“虽说我决心与王爷和离,但若是能在此之前与他育有一子倒也并非全无可能。”

“毕竟和离归和离,孩子总归是我的血脉。日后若这孩子能继承灵芝阁,也算是对娘亲有所交代。所以,母后,这和离一事确实已是无法更改之定局。”说完这番话后,她再次向皇后投去恳切的目光。

“你为何如此执着于和离?”皇后端坐在凤椅之上,目光凌厉地盯着眼前的儿媳,脸上满是疑惑与不解。

顾清洛微微抬起头,迎向皇后审视的目光,淡淡地说道:“母后,若我说我曾经因为王爷而一尸两命过了呢?”她的声音平静如水,仿佛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不可能!澈儿那么爱你,他怎会舍得伤害你半分……”皇后难以置信地摇着头,满脸惊愕之色。

顾清洛轻轻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缓声道:“母后,那只是在梦里发生的事。可尽管只是一场梦,却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心头,让我永远也无法忘却,更是难以放下……”她深知自己不能说出重生之事,那样太过惊世骇俗,于是便假借梦境之名来解释这一切。

“仅仅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梦,你就要与他和离?”皇后皱起眉头,显然对这个理由并不满意。

顾清洛凄然一笑,苦笑着说道:“母后,梦有时又何尝不是一种预警呢?很多时候,我们根本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究竟有何区别。或许在某些时刻,梦便是现实,而现实亦如梦幻泡影般虚幻不实,‘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

皇后听着顾清洛这番话,不禁长叹一声,无奈地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母后如今已然年老体衰,确实也管不了你们这些年轻人之间的事了。”说完,皇后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似乎不愿再多看一眼这场婆媳间的纷争。

“母后,即便以后和离了,您在清洛心中永远都如同生母一般。”顾清洛言辞恳切地望着眼前的皇后,眼中满含深情。在上一世里,皇后也曾将她视作亲生女儿般疼爱呵护。

此刻,皇后面带一丝无奈之色,静静地凝视着顾清洛。她何尝不知晓顾清洛对自己的真情实意呢?在她心里,早就已经将顾清洛当作亲生孩子看待,而非仅仅只是一个儿媳妇而已。

“母后,那清洛便先行告退了。”顾清洛微微颔首行礼后,转身准备离去。其实她内心深处有些惧怕继续留在这里,唯恐皇后会因自己的存在而愈发恼怒。

正当顾清洛脚步匆匆地朝着宴席方向走去时,冷不丁被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叫住:“姐姐,这般行色匆匆的,是要去往何处呀?”原来,顾清卿正迎面走来。

只见顾清洛停下脚步,连正眼都未瞧一下顾清卿,随口应道:“妹妹若真是闲得发慌,倒不如前往边关保家卫国,也好为我朝尽一份绵薄之力啊!”言语之中尽显敷衍之意。

听到这话,顾清卿顿时脸色一沉,没好气儿地反驳道:“姐姐,你又何必用这种语气跟我讲话呢?”

然而,顾清洛根本不愿与之过多纠缠,直接不耐烦地呵斥道:“顾清卿,让开,挡住我的去路了!”只因只要有顾清卿出现的地方,往往都会有无端祸事接踵而至。

“姐姐,你说说看,你和璃王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璃王为了你可谓是绞尽脑汁、费尽心思,到头来却也仅仅只是让璟王被禁足而已。再瞧瞧你这边呢,无论你怎样煞费苦心,父亲都不曾正眼瞧过你一下。”顾清卿面带嘲讽之色,不紧不慢地说道。

顾清洛眼神清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哼,顾丞相的正眼?我才不稀罕呢!至于皇上如何对待王爷,那是他们父子间的事,与我毫无关系。倒是你,既然已经贵为璟王妃,就应当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待着......”

顾清卿见她如此态度,心中暗喜,又向前凑近一步,压低声音道:“哦?当真如此吗?那白术呢?难道你也不在乎她的死活不成?”

听到“白术”这个名字,顾清洛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她怒视着眼前的顾清卿,咬牙切齿地说道:“顾清卿,我警告你,不许打白术的主意!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要知道,白术自幼便与顾清洛相伴,两人一同长大,虽为主仆,但实则情同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