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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见过的戒指出现在了邓布利多的桌子上,它已经被彻底破坏,桌子的旁边有一把银色的宝剑,宝剑的身上镶嵌着红色宝石。
“您为什么,”斯内普看到自己在未来的某一天质问着邓布利多“您为什么要戴上那枚戒指?您明知道那上面有诅咒,您肯定能想到,但是您为什么要碰它?”
邓布利多苦笑了一下。
“诱惑太大了……是我,是我做了傻事。”
斯内普咬牙切齿的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诱惑得了您?”
邓布利多默不作声。
“您真应该庆幸自己还能回来!”斯内普看到自己怒气冲冲地说道“那枚戒指上有着极其强大的诅咒,我们最多只能遏制住它扩散的速度——”
……
虚弱的状态,逐渐蔓延的黑色,强大诅咒,金色的魔药。
……
一个十分英俊的斯莱特林男孩翻开了自己的笔记。
魂器——黑巫师为了使自己长生不死而制造出来的用于储藏灵魂碎片的物品。
……
依旧是这个男孩,他站在斯拉格霍恩面前说着什么,他手上戴着的就是那枚未知的戒指,戒指上面画着的正是死亡圣器的标志。
……
复活石可以让人看到那些已经逝去的人。
……
预言家日报——《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发布。
……
一切似乎都清晰了。
斯内普抬起头,看向了双手握在一起仔细注视着他的格林德沃,语气缓慢的给出了他认为最正确的答案“黑魔王借助复活石戒指制作出了一个魂器,为了防止有人破坏那个魂器,他往上面附加了强大到足以致死黑魔法,那些想要复活某人的人会忍不住的戴上那枚戒指从而触发上面的诅咒。”
这就是邓布利多被推向死亡的全过程。
听到这个答案之后,格林德沃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或者是说是陷进了某种低落情绪和记忆里,似乎痛苦早就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现在彻底的刺破了全部的伪装,不可控制的涌现出来。
那是悔恨,斯内普认出了悔恨深处的情感。
“呵,”斯内普发出了一声嘲笑,他迎着格林德沃阴冷的目光,毫不客气的讽刺着“这真是太可笑了,邓布利多一直歌颂爱的力量,但是他自己的爱情却是一场悲剧,以至于——他到现在都不相信某位黑巫师有着爱人的能力。”
他太清楚面前的魔头沉浸在怎样的情绪里,就像是他清楚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度过曾经那些许许多多的日日夜夜。
“小子,阿尔只是不信任你而已,”格林德沃收敛了情绪重新将视线落在两个人身上“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
“老魔杖,”阿斯特拉轻声念着这个名词,她忍不住的把双手攥在一起,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好受一些“它到底是凭借什么选择自己的主人。”
格林德沃的情绪中流露出几分怀念“老魔杖会追寻更强大的力量,伴随它的常有杀戮。如果你赢了魔杖的主人,那么你就赢了魔杖。”
西弗勒斯就是因此而死——因为黑魔王发现老魔杖并不效忠于他,所以他怀疑杀死邓布利多的西弗勒斯就是老魔杖的主人,所以他杀死了西弗勒斯。
那飞溅的血,令人痛苦的毒,从五官里喷涌而出的银色记忆……
“阿斯特拉,”斯内普将手抚上了女巫的肩头,示意她冷静下来“我在这里。”
所以,不要为我而伤心。
一切都还没发生。
阿斯特拉再次抬起了头,金色的眼眸微微泛着红,就像是在无声的落泪。
当竖瞳恢复成正常的模样,阿斯特拉将视线重新落在看戏中的格林德沃身上,声音颤抖的说道“我一直以为,只有死亡才会转交神明的力量。”
她询问老魔杖的事也是出于这一点的担心。
“看来是我让你失望了,真是抱歉,我从来都不是老魔杖的主人,它从来都不曾属于过我,”格林德沃毫无歉意的说着,他带着探究的目光看着阿斯特拉的眼睛“我现在倒是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没有人能改变预言。
这是格林德沃早就认定的事实。
在去年之前,他不止一次的遇见到了未来,他看到了阿尔的死亡,作为一名先知,他知道这无法改变。
但是在去年的6月21日他忽然看到了一个不曾见过的女巫出现在了霍格沃茨的高塔之上,她的存在改变了既定的未来。
几个月之前他又预言到了她会带着杀死阿尔的那个小子一起来找他,这才有了他们现在的会面。
格林德沃看到阿斯特拉咧嘴笑了笑,神情之中满是自嘲
「—」
她说出了一个称谓,但是他并没有听清那是什么,旁边那个小子倒像是听清了,毕竟那个小子的表情难看极了,这似乎是他的问题。
真是让人不爽。
“我就当你说过了,”格林德沃决定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他笃定的说道“告诉我复活石戒指的线索,你肯定知道。”
“如果你能保证在寻找的过程中只摧毁上面的致死黑魔法,但是不对任何事情做出改变的话,”阿斯特拉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当她看到格林德沃点头之后才给出了她判断出来的答案“我可以告诉你它大概率在冈特老宅。”
结合一些在图书馆的调查,她根据汤姆·里德尔这个名字和斯莱特林传人的设定很快就确定了这个地方。
之后的一个周末,借助传送门和她的感知,她确认了冈特祖宅里有着黑魔王留下来的强大黑魔法。
格林德沃挑了挑眉,他对于这个答案有一些意外“既然你知道在那里,又为什么不直接消灭了那个魂器?”
“因为我有想要复活的人,我也不想影响阿不思的判断,”阿斯特拉解释着原因,顺便附赠了一条信息“像他那样聪明的人早晚会查到冈特老宅,我们需要让他知道他找对了方向。”
阿斯特拉长叹一口气,
她和阿不思并不是隶属的关系,
起码现在不是。
在她准备把未来的事情和盘托出之前,她只能在暗中一点一点的布置棋局。
但是她知道的信息太少了,又过于碎片化。
她面临这样的情况,阿不思也面临这样的情况。
她不能打乱阿不思的思路,她也不能早早的离开棋桌。
阿斯特拉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神情分外的无奈。
她原先不愿借助其他人做预知,
现在她又不能再借助其他人做预知了,没有人知道她会不会像那次一样失控——杀光接近她的所有人,直到她恢复神志重新清醒。
昏迷咒等大多数魔咒可不能伤害到失去理智的她,她不想、也不能让自己成为魔法世界新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