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阿斯特拉收到了一封猫头鹰寄来的信件。
“西弗勒斯,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一趟奥地利,”阿斯特拉阅读着信件上的内容,她现在确定了纽蒙迦德的具体地址“我们偷渡过去见一见格林德沃,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格林德沃,曾经在欧洲掀起血腥风云的黑巫师领袖,他一直都是残忍与危险的代名词。
“为什么要见他,”斯内普紧紧皱着眉,否定着阿斯特拉的计划“你应该知道他是多么危险的一个人。”
“因为他是除了邓布利多以外最了解复活石和老魔杖的人,”阿斯特拉耐心的解释着自己的计划“我需要知道更多的信息,邓布利多显然不是一位合适的消息供应商。”
确实是这样,
死亡圣器涉及到神明的力量,邓布利多在这件事上对她保持沉默无可厚非。
斯内普看向面前白发金瞳的成年女巫,深吸一口气“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阿斯特拉细细的思考着,走向了炼金术的工作台“五分钟后,我调整一下传送阵的坐标。让我向马尔福表达一下三秒钟的谢意,我以前可没有钱用这么昂贵的宝石。”
“我去找一下福灵剂,”斯内普走向了一旁的魔药置物架“祝我们好运。”
五分钟后,两人下楼后相继饮下了一口福灵剂,那种让人愉快又飘飘然的振奋感确实感觉不错。
阿斯特拉握住了六边形银盘的两个把手,示意西弗勒斯握住另外对称的两个把手“我们走吧。”
当斯内普握紧了把手之后,阿斯特拉也念出了开启传送阵的辅助咒语。
“?νeμo?.”
——风
一时间,风从不知名的地方旋转了起来,一阵被狂风吹倒又吹正的感觉持续了一会儿。
当他们双脚落地,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处塔楼,这里冷峻、漆黑、远离人烟。
楼门口上写着那曾被世人传颂的口号“For the greater good.”
他们来到了纽蒙迦德。
忽然,这座监狱的大门自己打开,一位身穿风衣气息内敛的老人走了出来。
岁月似乎只是塑造了一层脆弱的玻璃壳把曾经的蓝色火焰隐藏起来,老人那双蓝色眼眸里的尖锐又锋利依旧没有褪色。
“您似乎看到了不少的事情——”阿斯特拉几乎能嗅到对方身上的强烈敌意,这让她有些兴奋的笑了“格林德沃先生。”
“但它们都还没有发生,”格林德沃将视线移到了斯内普的身上,他右手中像是树枝一样的魔杖在他的左手手心打着节拍“小子,你真的应该为此而庆幸。”
斯内普想要将阿斯特拉护到自己的身后,但是阿斯特拉只是十分自然的挽住了他的胳膊“不邀请我们进去喝一杯茶吗?”
格林德沃哼笑一声,动作优雅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钥匙形状的门钥匙“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不知危险的邀请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对于危险的警觉。
两只黑王蛇谨慎地接近了不可一世的年迈猎鹰,他们一起伸出手触碰着那个门钥匙。
咒语和不适感之后,他们来到了一家甜品店的包间。
阿斯特拉正好站在窗边,她转头嗅了嗅窗外的味道,立刻就辨别出了这是她居住了许久的城市“伦敦?”
格林德沃出现在了伦敦的一家甜品店,这和黑魔王出现在了霍格莫德村有什么区别。
“伦敦,”格林德沃来开一把椅子自己坐下,喝着自己面前温度正好的红茶“阿尔最喜欢的城市。”
斯内普搜寻自己的记忆后紧紧皱着眉头,一种强烈的直觉让他忍不住的猜测着“邓布利多教授?”
“是,”格林德沃露出了一个十分温柔的笑容,就连他的眼睛里都透露出强烈的思念,但是这样的情绪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蓝色眼睛看向了阿斯特拉“该你回答了,这小子为什么会杀死阿尔。”
阿斯特拉抿了抿唇,她觉得此时她最好说实话,如果向格林德沃撒谎,吃亏的肯定是他们“因为阿不思中了一个致命的诅咒,是他自己谋划了自己的死亡,西弗勒斯只是执行者。”
格林德沃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们可以尽情提问。
“复活石能让人复活吗?”阿斯特拉问出了她最想要知晓的答案“传说中他能让死去的人复活。”
“不能,”格林德沃毫不犹豫的否定了阿斯特拉的幻想“复活石并不能真正地复活一个人,它只是一种幻觉,让人可以回忆起过去美好时光的一种方式。”
还有一种说法是复活石反而会促使人们奔向死亡,卡德摩斯就因为那无望的渴望而被折磨到自杀身亡,只是为了能真正和他的未婚妻重新在一起。
希望落空的感觉并不好受,即使他们在来到这里之前喝下了福灵剂。
这是她给哈利准备的第二条路。
阿斯特拉坐在了格林德沃对面的椅子上。
斯内普则是紧紧站在了阿斯特拉身后,借助着遮挡握紧了自己的魔杖。
“呵,”格林德沃不屑的嗤笑一声,他将身体前倾,能看出他真的很在意接下来的答案“告诉我,神秘的小姐,阿尔为什么会中诅咒。”
曾经最值得追忆的岁月里,格林德沃也知晓邓布利多对黑魔法的研究并不比他少,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诅咒能伤到他。
对于这个问题,阿斯特拉微微皱起眉头。
她也不知道,
在预知的内容里她只能看到诅咒带来的结果,她看不到具体的过程,也看不懂具体的原因。
这不是她擅长的领域。
所以她靠在了椅背上,仰头看向了自己身后的黑巫师。
当他们的眼神接触的时候她展露了她认为有用的几个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