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峰正午的街市十分热闹。
要吃的那家面馆生意繁忙,店外头等了一会儿,麦星然才和遥商进屋上了桌。
快速的点完菜,目送脚步匆匆的店伙计离开。
“商哥,吃完饭我们去哪儿玩?”
板凳上,麦星然垂下的双腿晃了晃,“回鹤馆?还是去别处转转?”
“难道不应该是回山洞继续修炼?”遥商满脸不赞同,“月后大比在即,你不能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老话说靠自己是王子,靠别人是国王,靠自己不如靠别人。
麦星然是个遵循传统的人,对老话很认可,但同伴都这么说了,他也勉为其难答应,“那就回去修炼,正好补补我漏气的身体。”
可算有点长进心了,遥商【鸟鸟叹气·jpg】,不容易。
没一会儿,点的两碗面条和几道菜被店伙计端上桌。
遥商用翅膀使筷子的绝活一亮出来,顿时吸引了店内许多客人的注意。
遥商倒不怎么在意。
但麦星然却非常自豪的挺起了胸膛,光荣接收了四周的惊讶眼神。
没错,这么厉害的鹤就是我朋友!
看着一脸与有荣焉的青年,桌对面的白鹤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搞咩啊!他就吃个面而已,你究竟在得意个什么劲啊!
但得意过头也是有代价的。
同店吃饭的客人中,某个男弟子认出了麦星然,偷偷摸摸就拿出一块传音石和什么人发去了消息。
吃完饭。
一人一鹤结账走出面馆。
在走进一条通往河岸花海的小路时,麦星然突然停下了脚步。
遥商跟着停步转身,已然做好准备。
“没想到商哥你和我心有灵犀!”麦星然慢一步回头,很是惊喜。
接着。
“暗中躲藏的鼠辈快出来吧。”遥商说。
“我想买点蜜饯带回去吃,或者再买点耐嚼的肉……”
‘干’字在麦星然的嘴里含住,销声匿迹了。
“……”遥商极其无语地看向嘴馋的某人,“你就想说这个?”
麦星然小委屈,“我还以为你也想吃呢。”
谁知道会是被人跟踪啊,不会是慕丞玉那群护草使者们吧?
霎时间,委屈吧啦的青年惊恐的眼神看向了巷子那头,大气不敢喘。
“没想到还会再碰上我吧!”
空无一人的巷口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接着四个穿着蓝白色颜色稍浅内门弟子服的青年走了出来。
说话的青年,看见麦星然身上的外门弟子服,不客气的嘲笑出声,“那天你还上赶着为滕子鹿出气,没想到混到今天才是个外门。”
麦星然上前一步,挡在了遥商身前,诚恳道:“不是哦,我穿这身只是为了低调。”
另一个男弟子不屑耻笑,“随你怎么说,但滕少峰主可不在百花峰,他正忙着和副掌门的四徒弟献殷勤呢,你可以死了找人求助的心了。”
“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麦星然摆明不想争辩。
男弟子:“……”这种奇怪的冷暴力是怎么回事啊!
“那天你打我的那拳,我今天非得讨回来!”最开始说话的男弟子举起了拳头。
麦星然盯着男弟子,逐渐变得困惑,“不好意思哦,内个,你是哪位啊?”
男弟子差点气疯了,“你你你!”
其他三个同伙也是群情激愤,扬言麦星然实在猖狂,要给他一个教训。
所以这群人到底是谁啊?麦星然还是没想起来。
被麦星然护在身后的遥商看着四个不成气候的内门弟子,主动为麦星然解惑,“那天在空中我载着这弟子路过,你听他说滕子鹿坏话,一拳把他打的从我背上摔了下去,想起来了没?”
“哦。”
麦星然记起来了,“原来是你啊,那个在背后发酸的酸鸡。”
‘酸鸡’面色涨红,忍无可忍,举起拳头就朝着麦星然冲过去。
麦星然一米八的大小伙子还能怕这个,也英勇的迎了上去。
眨眼间男弟子冲到身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麦星然腰间的弟子令牌突然爆出一阵金光,一下将男弟子击飞出去,像是打保龄球一般,直接砸向身后不远的三个同门,一起摔在了地上。
麦星然本打算对敌人使一招扫堂腿,没想到会这么省事,只能遗憾的收回伸出的脚。
“这就是你们得罪我的下场!”
他抱起胳膊,摆出嚣张跋扈的模样,“再有下次我让啊,温执钦,你你怎么来了?”
看着一点征兆没有就凭空出现在眼前的黑衣男人,刚才还嚣张跋扈的青年,一下子变得乖巧可人起来,“中午好啊,哈哈。”
该不会是来抓他给亲师弟的小徒弟献骨头的吧,补药啊qAq
刚才摔成一团的四个内门弟子已经爬了起来。
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口质问突然出现男人,就看见了出现在巷口的惩戒堂执法队。
宗门内不许动用灵力,四个内门以为这支执法队是为他们主持公道的,纷纷开口怒斥起麦星然的不讲武德。
执法队的五位弟子没有反应,反而看向了场中央高大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温执钦也不负众望,缓缓开了口,“不敬同门,意图残害无辜弟子,违背宗规例律,当废掉修为逐出宗门。”
麦星然冷冷倒吸了一口凉气,两腿发软。
清汤大老爷!他是冤枉的啊,是弟子令牌先动的手!
四个弟子以为温执钦是惩戒堂的管事一类,闻言都放了心。
然后,执法队就一对一的将他们押了起来。
四个内门:“?”
诶?是不是抓错人啦?
“掌门,我们先去处理此事。”执法队小组长恭敬地对着温执钦颔首,接着便让同伴押走四人。
听到黑衣男子身份的四个内门眼前一黑,就这么被拖走了。
直到此时,看着敌人被处理,麦星然才松了一口气。
太惨了,幸好被逐出去的不是他,他还等着去秘境捞钱呢!
“这几天在各个峰门间乱跑就算了,这次来百花峰都不回掌门殿看望为师。”
攘外再安内,温执钦又盯上了三过家门而不入的逆徒,“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好?”
当然怎么处置都不好啦!
“师~父~”
麦星然秒变娇羞小男儿,黏黏糊糊迈着小碎步走近了温执钦,拉起对方的手,左右晃啊晃。
“见不到您的这几天,徒儿夜不能寐,茶饭不思,真的好想好想好想您呢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