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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江凛渐渐安静下来,双眼紧闭,呼吸也变得平稳,栀栀一时分辨不出他是被疼晕了还是终于睡着了。她的心紧紧揪着,不敢发出太大声响,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苍白的脸庞。

她的手轻轻探上江凛的额头,触感有些温热,却不再有刚才因剧痛而冒出的冷汗。栀栀咬着嘴唇,满心的担忧让她眼眶泛红。“江凛……”她轻声唤了一句,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他。

见江凛没有回应,栀栀又轻轻摸了摸他的手,入手一片冰凉。她心疼极了,轻轻将他的手放进被子里,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他的肩膀。

此时,病房里安静极了,只有点滴瓶里液体滴落的声音。栀栀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江凛,默默祈祷着他只是睡着了,祈祷着他能在睡梦中减轻痛苦,快快好起来。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只要他能平安,自己愿意付出一切。

栀栀看了看时间,觉得距离江凛情况稍微稳定些已经过去了一阵,应该可以出门给他准备点吃的了。她轻轻起身,生怕弄出声响吵醒江凛。目光在江凛脸上停留了片刻,满是心疼与不舍。

她俯下身,在江凛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小声说道:“我去给你买点粥或者米汤,很快就回来,你好好休息。”然后,她轻手轻脚地拿起包,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病房。

出了医院大门,栀栀脚步匆匆,眼神急切地在周围寻找着能买到粥或米汤的地方。终于,她发现不远处有一家早餐店还开着,赶忙快步走了过去。

“老板,麻烦给我来一份清淡的米汤,最好再打包一份白粥,要热乎的。”栀栀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掏出钱。老板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准备起来。

等待的过程中,栀栀不停地看表,心里默默想着江凛,担心他醒来找不到自己会着急。当老板把打包好的米汤和粥递给她时,她连声道谢,又匆匆往医院赶去。

回到病房,栀栀轻轻推开门,看到江凛还安静地睡着,这才松了口气。她把粥和米汤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坐在床边,静静地守着他,只等他醒来就能吃上热乎的食物。

栀栀满心期待地等着江凛醒来,能喝上一口热乎的粥或米汤补补身子。可当江凛悠悠转醒,闻到那飘来的饭香时,脸色却瞬间一变,眉头紧紧皱起,紧接着一阵恶心感袭来,他不自觉地偏过头,脸上露出难受的神情。

栀栀见状,心里“咯噔”一下,赶忙凑到江凛身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眼神里满是焦急与心疼:“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是不想吃就别勉强。”她的声音轻柔而关切,带着浓浓的担忧。

江凛微微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不是不想吃,就是……胃里难受,闻到这味就有点反胃。”他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嘴唇毫无血色。

栀栀咬了咬嘴唇,强忍着眼中的泪水,轻声安慰道:“没事,不想吃就不吃。等你胃不那么难受了,咱们再吃。我先把这些放着,万一你一会儿想吃了呢。”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不想让江凛察觉到她的担心。

说着,栀栀把桌上的粥和米汤往旁边推了推,又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喂给江凛:“先喝点水,润润嗓子。”江凛微微张开嘴,喝了几口水,紧皱的眉头才稍稍舒缓了一些。

江凛看着栀栀眼底闪烁的泪花,心中一阵揪痛。他努力抬起手,用指尖轻轻拭去她眼角即将滑落的泪,声音微弱却满是温柔:“不哭……我就是刚睡醒,一会儿就好啦。”他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想要安慰栀栀,可那笑容苍白而无力。

栀栀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她紧紧握住江凛的手,将脸贴在他的手背上,哽咽着说:“我就是担心你,看你这么难受,我心里好疼。”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心疼与自责。

江凛轻轻叹了口气,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栀栀的头发,轻声说道:“傻丫头,我这不是没事嘛。你看,有你在我身边照顾我,我肯定会好得很快的。”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爱意,想要给栀栀吃颗定心丸。

栀栀抬起头,看着江凛,抽噎着说:“以后不许再这么逞强了,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我不想再看到你这么痛苦的样子。”她的眼神里满是心疼和责备,更多的是对江凛深深的爱。

江凛点了点头,虚弱地说:“我知道了,以后听你的。你也别太担心了,把自己累坏了,我会心疼的。”说着,他轻轻捏了捏栀栀的手,试图传递一丝温暖。

栀栀吸了吸鼻子,勉强笑了笑:“好,我听你的。那你再好好休息会儿,等你胃不难受了,咱们再想办法吃点东西。”她轻轻帮江凛掖了掖被角,目光温柔地看着他,仿佛要把所有的爱意都传递给他。

江凛的目光在病房里逡巡一圈,最终落在床边小桌上孤零零的餐盒上。塑料包装袋还氤氲着热气,米白色的蒸汽在冷色调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温柔。他喉结动了动,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你呢?你吃了吗?”

栀栀正低头调试点滴流速,闻言指尖微微一顿。她垂着眼睫,发梢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半晌才用带着鼻音的声音开口:“还没有,你吃完我再去吃。”这句话说得轻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固执,仿佛照顾好他就是此刻唯一的使命。

江凛突然觉得胃部的绞痛都不及心口那一下抽痛。他艰难地撑起身子,输液管随着动作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过来。”他伸出没有扎针的手,腕骨嶙峋得吓人,“坐这儿。”

栀栀顺从地在床边坐下,却被江凛突然握住手腕。他的掌心带着稍高的体温,指腹却凉得惊人:“陪我吃。”他的目光掠过她泛青的黑眼圈和干燥起皮的嘴唇,喉间溢出一声叹息,“我不想一个人吃。”

病房里静得能听见窗外麻雀扑棱翅膀的声音。栀栀望着那双即使在病痛中依然倔强的眼睛,忽然想起高中时江凛肠胃炎,也是这样固执地非要等她回家一起吃饭,握着他的手才肯闭眼。

“那……一起吃。”她妥协地打开餐盒,舀起一勺还冒着热气的米汤,“你先喝一口?”瓷勺递到唇边时,江凛却偏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先喝。”

两人僵持片刻,栀栀终于忍不住笑了。她舀起一小口米汤含进嘴里,又俯身轻轻吻住江凛。温热的液体顺着相触的唇瓣缓缓渡过去,带着小米特有的清香。江凛先是一愣,随即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加深这个带着药味的吻,喉间溢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现在换我喂你。”他重新接过勺子,指尖擦过她泛红的嘴角,“张嘴。”病房的白炽灯在他眼底碎成温柔的星辰,仿佛病痛从未存在过。

病房里弥漫着米粥的清香,栀栀和江凛你一口我一口地分食着餐盒里的粥与米汤。江凛每咽下一口,都要停顿片刻,胃部的不适如影随形,吃到一半时,苍白的脸色愈发难看,握着勺子的手也微微发颤。

栀栀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样,伸手轻轻按住他的手,目光里满是心疼:“别勉强自己了,吃不下就别吃了。”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不容江凛拒绝。江凛想要摇头,却被栀栀用指尖抵住嘴唇:“听我的,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给我。”

说着,栀栀端起餐盒,将剩下的粥和米汤一口口送进嘴里。她故意吃得很快,还时不时露出满足的表情,仿佛这是世间最美味的食物。“你看,都吃完啦,可好吃了!”她晃了晃空餐盒,笑容灿烂得让人心疼。

江凛看着她,眼底满是无奈与感动。他知道她是为了让自己安心,才会这样“狼吞虎咽”。他伸出手,轻轻擦去她嘴角的米粒,声音虚弱却温柔:“傻瓜,慢点吃,别呛着。”

栀栀放下餐盒,握住他的手,将脸颊贴在他掌心:“只要你能快点好起来,我怎么样都没关系。”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为这充满病痛的病房增添了一丝温暖与希望。

傍晚的夕阳透过病房的玻璃窗斜斜洒进来,将斑驳的光影投在雪白的墙壁上。随着一声轻轻的敲门声,杨辉推门而入,手里抱着厚厚的实验报告和记录本,脸上满是担忧与关切。

“江子,你怎么样?”杨辉快步走到病床边,目光紧紧盯着江凛苍白的脸,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他将手中的文件轻轻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伸手探了探江凛的额头,又仔细看了看他手上的输液管,眉头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