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本宫决不允许,决不允许贱人的儿子抢走属于本宫儿子的一切。”
“传太子过来。”
她阴戾出声。
“是,娘娘。”
贴身守卫就要离去,转头又被她叫住:“不必了,无患,你去帮本宫另做一件事。”
岐城。
林娇娘和萧峯南一直都没有真正在一起,即便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很好。
张倾倾都经常劝说林娇娘要放过自己,遵从自己的内心,可她始终不为所动。
这马上就是张倾倾十五岁及笄礼了,林娇娘忙里忙外。
可身边有经验的婆子丫鬟,这本来不需要她这般亲力亲为。
张倾倾知道她娘是故意让自己这么忙的,因为萧峯南凭借自己的能力在岐城有了一番作为,很多媒婆见他仍是孤身一人,便张罗着为他相亲。
虽然萧峯南意志坚定,不为所动,可是架不住那么巧,被介绍的一位姑娘正是前段日子被他救过的。
那姑娘生得花容月貌,又年轻,又温柔体贴,关键对萧峯南十分钟爱,死缠住不放,不论如何拒绝都不肯离开,若能在他身边服侍,即便当个奴婢也愿意,这能不让林娇娘产生危机感吗?
她觉得自己不配和萧峯南在一起了,又不是不爱了,日复一日的细水流长,被萧峯南细腻体贴照顾着,就算是磐石也转移了。
林娇娘忙着忙着就因为不小心走了神被针扎了手。
张倾倾见她手指冒血,忙拿手帕为她裹住:“娘,你在想什么呢?”
林娇娘摇头:“娘没想什么,就是一时想岔了。”
张倾倾可不相信,她故意道:“娘,萧叔叔这么好的人,又对你痴心不移,你错过他的话,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林娇娘呵斥她:“倾倾,别胡说,我跟你萧叔叔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有。”
“现在是什么都没有,等过段时间,你想有什么都没机会了。”
张倾倾叹道:“娘亲,明日就是萧叔叔的生辰了,听说那个女人待在他家里已经以女主人的姿态自居了,忙前忙后的,说要好好给他过生辰。这男人啊,本来就没什么自持力,明日倘若萧叔叔被劝着一时喝多了酒,跟那个女人发生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生米煮成熟饭,娘亲,你想后悔也没地哭诉了。”
“什么生米煮成熟饭?倾倾,你在哪学来的这词?越来越口无遮拦了。”
张倾倾耸耸肩:“娘,你自己好好想想。”
反正她言尽于此了。
张倾倾出去后,林娇娘的心慌得厉害。
那个女人是怎么对萧峯南死缠烂打的,她也有所耳闻,也很生气,怎么会有那么不知廉耻,主动倒贴男人的女人?
可她干预不了别人,除非她做点什么,把萧峯南变成有主之人。
时间确实是疗伤的最好伤药,经过时间的沉淀,张晋元给她带来的伤害已经慢慢淡去,被她遗忘,反而是萧峯南一直守在她身边,他在她心间留下的印痕越来越深。
她想了一会,觉得这样是不对的,她重新拿起针线,想要摒除心中的杂念,可是越不去想,那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却疯狂地往她脑袋里涌。
不行,出现了危机,萧峯南对她的重要性也就越来越清晰。
她意识到自己不能失去他。
放下了针线,她走到里间,打开了一个放在角落里的木箱。
里面装的都是她这几年给萧峯南准备的,却没有送出去的生辰礼物。
这一次,她不想再逃避自己的内心了,她要把礼物都送出去,和萧峯南说清楚。
可就在她好不容易有了勇气去找萧峯南说清楚的时候,敲了半天他家的门,却没有人来开门。
这个点了,他应该已经回来了才对,毕竟外面一片漆黑。
林娇娘眼里涌现几分酸涩,眼睛红了起来,以为是萧峯南不愿意理自己了。
她想到张倾倾所说,那个女人一直赖在他家,不会这个点还在吧!
心中有些生气,那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不知廉耻?
人一旦开始爱了,就会变得卑微,也容易不撞南墙不死心,她鬼使神差般来到了墙边,准备翻墙进去。
如果萧峯南真的跟那个女人有了私情,不如让她看个明明白白也好死心,她这么安慰自己。
墙很矮,她很容易就翻进去了,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声响都没有,只有她走路发出的细微声响。
月光照出了她的一道影子,投在地上,她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心中突然生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可是看到亮着光火的屋子,她心里又生出几分胆色。
她上了台阶,伸手去推门。
屋门没有被锁,倒是一推就开了。
她走进去,她思念的人就被人绑住了,头绑在吊在悬梁的绳上,看见她进来,萧峯南身旁的人伸脚踢翻了凳子,另外一个人一拉绳,萧峯南被吊了起来。
勒脖子的痛楚让他很快从昏沉中醒来,他快窒息了,手攥着吊着脖子,还在不断收紧的绳套,用力挣扎,双脚乱蹬,可是无济于事。
“你们是谁?快放开萧大哥,放开她。”
一人阴森道:“想要我们放开他?很简单,帮我们做一件事。”
“什么?”
林娇娘的眼泪扑簌而落。
她以为自己很坚强,可是看到自己在乎的男人受苦,眼泪却轻而易举掉了下来。
“事后我们可以慢慢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要你帮的忙会伤害到你的好朋友元慕寒夫妇,你愿意吗?”
“元慕寒?窕妹?”
林娇娘瞪着眼睛,嗫嚅着,有些不敢置信。
自从元慕寒一家搬去京城,为了彼此安全,他们都很少联系了,没想到会有他们的仇家过来用萧峯南的性命威胁她伤害他们。
“若我不愿意呢?”
“很简单,他死。”
跟林娇娘谈判之人眼中闪过狠戾,凶暴的语气立刻让扯住吊绳的人用力一扯。
萧峯南再次被吊到了一个新高度,套住他脖子的绳套收得更紧了,他脖子被勒出一圈肉,从脖子到整个脸都是发红的。
他面色扭曲,忍得很辛苦。
林娇娘知道他撑不了多久。
那谈判之人阴狠道:“怎样?还要继续玩这个心理战术的游戏吗?我们输了不要紧,可是你在乎的小情郎可就要命绝今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