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江云濯与二位夫人回东北战区见了万鑫。万鑫告诉三人,自打他们三个走了之后山上的浪人先后来了几次,众人双打打了几次各有输赢胜负。
江云濯道:“可知他们是哪的浪人,领军头领又是何人?”
万鑫道:“离此往南十五里有座飒芒山,山上本有一座飒芒城,原为土匪盘踞如今被浪人占领,在山脚下又添了一座飞虎大寨,有一个老浪人头子叫做高山太翔,他有两个双胞胎儿子大儿子叫高山光一,二儿子叫高山光二。如今老浪人住在飒芒城,两个儿子住在飞虎大寨,两寨子相加少说三千浪人”。
又听万鑫说昨日这些浪人刚劫掠了一旁的村户,得了许多钱粮。江云濯道:“既然劫了些钱粮想来定要在寨子里庆贺,今夜便去劫营”。
众人听了全都同意,到了晚上江云濯选了五百精壮勇士,人咁梅果,马摘铃铛,由万鑫与皇甫墨虹穆震三人统领径直奔飞虎大寨。
到了寨旁只听得里面吵闹声此起彼伏,原来飞虎大寨的这两个小子目中无人,他们前后也和万鑫与江安交过手,并没挫了锐气认为这梁国的军队也就是徒有其表,并没有什么真能耐。自打他俩劫掠了不少钱粮之后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在飞虎大寨大摆宴席,一个个喝的大醉。
万鑫带兵马到了飞虎寨外,只见守寨士兵一个个喝的烂醉如泥倒在地上,岗哨稀松平常,万鑫当即张弓搭箭,奔着那寨上的哨兵就是一箭,那哨兵应声倒地,不等其他浪人反应万鑫一声令下先是一阵箭雨,随后众人冲进营寨杀敌放火。
此时的帅帐中,两个统帅依然喝的烂醉如泥,歌舞管乐声遮住了喊杀刀兵之声,直等万鑫率军杀了大半这才有浪人来通知头领。
野田光一和野田光二各执长枪,慌忙出了大帐,一看营中火光冲天,四下军卒乱作一团,赶忙挥舞兵器来战,奈何大厦将倾孤木难支,这飞虎寨中八百浪人已经被吓破了胆,大喊大叫军卒斗志不可再战。
万鑫要去夺野田兄弟,急纵身上前一箭,那兄弟二人虽然醉酒可也有十分本事,双枪齐出快如闪电,闹得万鑫一时间不知道去接哪个,慌忙后退。
那野田兄弟一看大势已去也不争斗,飞身上马打马如飞回了飒芒山城中去和老爹告状。
此时天光放亮,高山太翔一听说昨天夜里惨败大骂两个儿子“你们这两个废物啊!让你们守在下面飞虎寨,如何就把寨子丢了,如今寨子丢了你们俩还有什么见面回来,还不如一起死了算了……”
此话一说吓得两兄弟跪地求饶“父亲息怒,父亲息怒,只因那梁国军队太过狡猾,居然偷袭我们,愿父亲给我们一队兵马,我们愿意去梁国营中劫营,这叫……这叫……啊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高山太翔一听,也压了压火“你们两个听着,我们高山家族是池国最优秀的军人,我们的尊严不允许受到任何人践踏,我听说东北战区的指挥官叫江云濯,他只是梁国的一个驸马爷,又是个瞎子根本不需要怕他,今夜你们如果不能把他的脑袋拿回来叫我,那就不要回来了”。
哥俩齐声道:“是!”
这天晚上,这哥俩也像当初万鑫一样,带了八百浪人,只是这些浪人都没骑马,只有他们两兄弟骑了战马,这群人一个个高抬脚轻落步径直往摸到梁国的大营旁。
哥俩登高一望,一眼就看见江云濯的帅帐了,就看见那里面有一个人,大约二十出头,在那里点一盏油灯看书呢。
野田光二说:“大哥,咱爹不是说江云濯是瞎子吗,怎么还在么看书啊,那个是不是江云濯啊?”
野田光一说:“说不定是瞎眼病好了,又或者他不是瞎子。咱爹你还不知道吗,说的话就没有一句是准的,一天天坐在家里什么都不干还指手画脚,你忘了咱们哥俩打小挨了他多少打了?”
光二道:“那这个到底是不是,咱们究竟打不打啊?”
“当然打了,能在帅帐里的就算不是江云濯也肯定和江云濯有莫大的关系。咱们俩把他脑袋一割拿回去扔给老头,只要咱们俩说他是江云濯他就是江云濯。到时候老头还要夸咱们俩哩”。
光二点头高呼:“高,实在是高!”
二人一声令下,手下浪人冲进营中,一股脑冲到江云濯帅帐旁,江云濯早就听见他们来了,他也看不见却拿了本书在那装模装样,等这群人进来了他把书一扔径直出了帅帐。
四下兵马把江云濯围在中间,野田光一问:“小子你是江云濯吗?”
江云濯点头:“对,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江云濯!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你站稳了小心摔你个大跟头!我们二人乃是池国大将野田光一与野田光二”。
江云濯一仰头:“昂……没听过……”
野田光一怒道:“那是你见识浅薄,我们哥俩今天就是来取你性命的!”
江云濯道:“来吧,有多大能耐就来,我要是躲一下就不算好汉!”
兄弟俩不服,提了枪上前一人刺了江云濯二三十个血窟窿,随后将他扔在血泊里。
正要回头,突然听见半空中打了一个响雷,野田光二还说呢:“哥啊快走打雷了,一会儿要下雨了!”
忽然只觉得大地乱颤从四下围来数千兵马围住大营,刀枪林立,灯笼火把将四周照如白昼一般,乃是万鑫,江安,皇甫墨虹,穆震带领兵马堵住四面。
万鑫横剑道:“你们两个贼人还受降更待何时?”
野田光一道:“兄弟们别怕,江云濯已经被我们杀死了,他们如今没有统帅群龙无首,必败无疑”。
万鑫大笑:“你们瞎说什么呢,我们大帅不在这里吗?”说着往旁边一闪身正露出江云濯来。
这哥俩还以为见鬼了呢“你你你,你怎么没死啊?”
江云濯笑道:“你们回头看看罢”。
二人回头再看那有什么江云濯,原来是江云濯使了个身外身的功法,做个假身在那里,如今哥俩才知道上了当。
江云濯一声令下,四方兵马开始冲杀,野田兄弟拼死抵抗,这一交手江云濯才发现你别看这哥俩脑子不好使智商都是二百五,不过实力可都不差,尤其是他俩配合起来这两杆枪杀得血流成河,穆震,皇甫墨虹,江安与万鑫四人齐上竟然没拦住他们俩。
最终哥俩带着二三十人往西突围,江安发怒要去追赶江云濯道:“没事前方自然有人收拾他们”。
野田哥俩带兵一路向西,因为出来的时候老爹发了话不带江云濯手级回去就砍他俩,哥俩无奈只能先在这躲避,往前来到一处所在,真是好去处,却也够凶险,只见:
蜿蜒层峰,古道直通。两边奇花异草,绿油油,红彤彤,黄灿灿,粉嘟嘟,白花花。绿的是柳,红的是枫,黄的是杏,粉的是桃,白的是梨。更有丫杈古树百年怪藤,花白大蟒拦住路,报丧乌鸦空中鸣。
哥俩倒拖着枪走在泥泞的路上,一看后面没有追兵了,想来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便让众人坐下,随即询问这里是何所在?
有识得路的道:“这里是彩岭,再往西走可就是人梁国地盘了,两位将军我们如今怎么办?”
野田光一说:“还能怎么办,那个江云濯太狡猾了,我们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回去不是送死吗?如今又回不去飒芒山这可如何是好?”
光二道:“哥哥我有一记!”
“何记?”
光二说:“你我只在附近村子找些民众胡乱杀了,割了人头回去请功,只说是咱们杀得梁国军卒不就成了!”
“哎呦我的兄弟你学的真快啊……”
话还没说完就听一旁有人说话“你这招出的这么绝,就不怕天打雷劈啊?”
兄弟俩起身查看,只见左右各自围来一队人马,领队的是两个姑娘,都没穿盔甲,只是一身紧衣裙手中拿剑,英姿飒爽,说话的正是那个穿青衣的姑娘。
野田光一骂道:“哪来的恶婆娘,赶紧闪开道路,不然大爷要你的小命!”
林星竹笑道:“要我命你也得有那本事,如今你们是瓮中之鳖,还不束手就擒?”
光二还问他哥呢:“哥,什么叫瓮中捉鳖啊?”
此话一出乐坏了一旁的金玉茹,她笑道:“我教你,你们就是鳖俗名叫王八,待姑奶奶拿了你们回去熬汤喂狗!”
兄弟两人大怒,摆开架势持枪对立。那两个姑娘都是性急中人,甩开手脚率先出手,四人在这领上好一顿大战,直斗了半晌,只见:
宝剑一对长三尺,长枪两杆足一丈。
都道巾帼与须眉,今日马褂会罗裳。
流光剑招式凌厉,鸭嘴枪诡谲难防。
冷雪剑磕到就死,鸡嘴枪刺上就亡。
你来我往争强弱,枪来剑往不相让。
这边剑上映日月,那边枪口吐寒光。
兄弟示威彩岭动,姊妹显圣翠峰荡。
谁言女子本为弱,今日岭上把名扬。
林星竹二人一看胜不得这二人,心想这俩人手脚虽然强横,可却是依仗配合,需得分开才行。
想到这林星竹散开她那流光剑上的金绸子,她素来喜欢穿青绿色,只是这剑金灿灿也便在剑尾绑了一丈金绸子,这正是金蛇剑法中最好深的武功是为了以黄绸子扰乱对方的视野,自己却不受影响。
野田兄弟只见那流光剑的攻势一下子变了,黄绸似一条黄蟒般威严,真气又如千条金蛇般灵动,一时间破不了招。
金玉茹取下腰间一条红丝带,往那野田光二身上一捆往外一拽,可怜光二还在那看黄绸子呢哪知道还有红绸子啊,一下子就被金玉茹拽过来了,随后这丫头来个四马倒窜蹄,把这野田光二跟捆死猪一样捆了。
这边用他的鸭嘴枪挑着来到地上,吩咐众人看着。那边林星竹独斗野田光一,这家伙没了兄弟一来没了依靠,二来心中急躁枪法乱了被林星竹一剑抹了脖子。
众人要押野田光二回去,突然从草丛里发出一只飞镖,不偏不倚直直打在野田光二胸膛上,姐妹二人无奈回归大营,却发现江云濯不在。
原来江云濯带人去抄飒芒山老窝去了,如今没了两个大将,飒芒山不过一群流亡草寇,很快就被江云濯破了城,待到杀到大厅时,才发现这位野田老将军已经切腹自尽了。
江云濯让众将士收拾钱粮军械,放了城中关押百姓,而后一把火把这贼窝烧成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