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司一边贴着她的唇瓣,一边解开衬衣扣子。
单手解扣子颇为费力,但他动作优雅而迅速,一丝狼狈也没有。
衬衫敞开,热气散出来,何疏月的掌心忽然贴上他的心口。
她发出一声细微,战栗地呼气。
“daddy……”
“老公……”
“屿司哥哥……”
她被亲得很舒服,不断创造新的词来唤他。
醉酒后的何疏月,变得胆大又热情。
谢屿司承认,他的理智早就崩溃,吻得又凶悍又强势。
昨天是兔子服,今天又是daddy老公!
她这样偶尔来一回还是情趣,他能招架,若是天天来,谢屿司不敢想象,他会变成什么模样!
纵欲过度不好,她被日复一日反复折腾,当然也不好,他知道这个道理。
要长期主义,要延迟主义,不能只要短暂快乐,不能一下吃到餍足,他们要在一起一辈子的,要做很多很多的运动!
她要身体健康,他也要保持旺盛的精力!
雪白的蕾丝“呲啦”一下,被无情分成两半,身上出门前穿的公主式衬衣也早就烂成碎布,全无踪迹了。
也不知道她清醒之后会不会生气,反正现在,她还懵懵懂懂地咯咯笑,一口一个嗲嗲地叫:“daddy老公!”
谢屿司眯着眼打量她,软团散发着丝丝甜香,就似他小时候最爱吃的牛奶糖。
他那会从来吃不腻的。
确实吃不腻。
他对事对物,都有种老派的长情,被她吐槽老土也无可厚非。
很多时候,他是有一些些老土,不喜欢新鲜事物,不喜欢新鲜的人,来破坏他的生活。
就连当初,章凝枝把他的家具通通都换了,他还暗暗惋惜了许久。
三十年的生命里,何疏月是他唯一主动接纳的新鲜。
谢屿司很轻地咬了咬软团。
果然和记忆中的牛奶糖味道如出一辙,够甜!
何疏月还没反应过来,脚已经被他囚禁了。
这会没有任何支撑点做倚仗,她的脚被迫高高抬起,颇有些楚楚可怜的意味。
她被亲得呼吸不上来,氧气已经完全被剥夺了,舌尖又酸又麻,她抬手锤他的肩膀,手腕酸软无力,手掌亦是如此,锤了两下,又丧气地滑了下来。
谢屿司把她抱起,让她换了一个更舒服,让他更善于驾驭的姿势。
一只手掌控着她瓷白纤细的小腿,一只手圈住她的腰。
动作间,紧实的背部线条遒劲有力,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而起伏,彰显着他的力量与掌控欲。
两两相对。
平时运动,何疏月不是捂着脸便是紧闭双眼,即便意识模糊了,她的目光也不敢在男人身上过多停留。
可这次,她睁着那双开扇的杏眼,好奇地看向对方。
她抬指,轻轻点了点,那处随她指腹而动:“这是什么啊?”
谢屿司眯了眯眼:“是你的。”
“我的?”何疏月迷茫了起来:“我没长这个啊……”
“那也是你的。”谢屿司笑了笑,很耐心解释。
何疏月还想再去触碰,仔细研究一番,紧跟着,谢屿司抓起她的手,让她贴上他的脸。
无论是背脊还是胸膛都流了汗,沉热的触感令她掌心很麻,就像有一股电流,从掌心直直蹿上她的心头,惹得她的心尖也跟着微微发颤。
“说你爱我,朝朝。”他扣住她的手腕,拇指抵住她的脉搏,一字一顿地教她说。
他这样倒是偷懒,松弛而散漫地靠在堆叠的枕头上,舒服而不费力气。
另一只手拢着她,温柔地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此时喝醉酒后迷糊的模样。
“说一句,你爱我。”
何疏月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他。
“朝朝,说你爱我。”
他再次教导。
似乎下定决心,非要在此刻,听她说爱他,要她认清,入侵者究竟是谁。
何疏月手掌撑在他胸口,不住地吞咽,另一只手紧紧攀附着他的肩膀,她的重心不太平衡,好像不这样,就会从他身上跌落下去。
她气息微弱,眉心紧蹙,有些难耐。
喝过酒,她身上都散着热气,身体内的物理温度更高。
越来越涨,完全不相匹配。
被涨得有些难受,她更加迷糊了起来。
“爱……”
她眉心拧着,也不知道是不舒服还是舒服了,耳边只听清楚了爱。
“爱谁?”
“爱你……”
“我是谁?”
何疏月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当中,她的瞳孔有些涣散,就连面前是谁都看不清楚,但那种感觉很熟悉。
这是他们夫妻之间才有的心灵感应,就算是喝醉了,睡着了,进入梦乡了,都刻在感觉里。
她不会认错。
“你是谢屿司……”
她瘪了瘪嘴,委屈却乖巧地说出这几个字。
谢屿司终于满意了,动作自然更卖力些。
“那谢屿司爱谁?”
他势必要让她屡清关系。
“爱……爱我。”
“是不是只有你?”
何疏月被他的问题问得有些发懵,讷讷地,颤抖着,起伏着。
“谢屿司只爱你一个,从来只有你,能不能记住这句话?”
感受到他卖力的讨好,何疏月紧咬下唇,眯起了眼睛。
就连醉酒,都醉得让人随意欺负,被迫接受洗脑。
“记住了吗?”
何疏月抿着唇瓣,点头,艰难道:“记住了。”
谢屿司就这样抱着她,支起上身,下一秒,他的气息从头到脚笼罩住她。
男人清隽的面庞来到她的面前,他把人抱在怀里,像两根纠缠在一起的同心结,他的声音低沉:“真乖。老婆,明天还能记住这些话吗?”
他拿唇瓣触碰她的耳廓,她额头,她的鼻子和唇角。
不管她对这一刻发生的事情记得住多少,又或者能不能记得,那都不要紧,他只是很想告诉她而已。
温沉的声音贴着她的耳边,性感又温柔:“朝朝,我爱你,我只爱你!”
*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
何疏月微眯着眼,伸了个懒腰。
她习惯性地探手,去勾谢屿司的身体。
若不搂着他睡,她睡不着。
不过她也养成了习惯,若是探不到他,那就说明,该是起床的时间了。
不过这一次,她成功探到了,嘴角微微勾起,她侧过身,双手自然地伸了过去,想和往常一样,环住对方。
谢屿司垂眸,睨着她,随即放下手里的平板,和衣而卧。
他由着何疏月,像八爪鱼一样,攀上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