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得知夜家父子派个女人来看守她时,她还暗暗窃喜。一来大家同是女人,二来她是孕妇,只要让对方同情自己,那自己就有逃生的机会。
可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后,她发现这个女人真是表里不一!长得天真纯良,却是油盐不进!
“大少夫人,您的野兔烤好了。”一名士兵捧着荷叶进来。
荷叶上是一只烤得酥黄的兔子。
那香味真是让人垂涎三尺。
“多谢。”离瑶接过荷叶。
士兵退到门外后,她瞅了一眼骆丽娴脚边的碗,催促道,“趁热吃吧,毕竟吃一顿少一顿。”
说完,她扯下一块兔腿肉,大口咬了起来。
骆丽娴看着她大快朵颐的模样,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
就没见过这么能吃的,一天三顿烤肉,天天不同样,这女人是猪变的吗?
兔腿肉吃完后,离瑶抬眼瞥了她一下,说道,“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可怜,你看着可怜,实际一点都不可怜。听太子妃说,你为了和情郎在一起,认情郎做哥哥,还嫁人掩饰你和情郎的关系,还为了荣华富贵做太子的女人。你这种人,见利忘义,哪怕再可怜,也不值得同情。而且,我也没长同情心。所以你不用再废口舌。”
说完,她直接抓起整只兔子,继续大口咬起来。
骆丽娴手腕脚腕都套着铁链,脚上铁链的另一头还拴在一根铁柱子上。
这是军营专有的狱牢,骆丽娴想逃,可以说是痴心妄想。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磁性的嗓音,“大少夫人可在里面?”
“回大公子,大少夫人在里面。”
“嗯。”
听着来人的脚步声,骆丽娴含泪的眼眸暗暗转动,见离瑶只顾着吃,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她抬起手突然将衣襟扯散,然后再将左肩露出。
待来人现身后,她又哭得梨花带雨,“大公子,求你饶了我吧,只要你饶了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说她哭,她是真哭。
可她哭声三分可怜,七分娇软,比撒娇还迷人耳、勾人魂儿。
夜时珽眸光轻扫,看到了她楚楚可怜之相,也看到了她肩部暴露的雪白肌肤。
“今天的味道如何?”他蹲在离瑶面前,拿出自己的手帕擦拭离瑶脸上的油腻。
“好吃。”离瑶扯下一块肉送到她嘴边,“你尝尝。”
夜时珽张嘴含住,咽下后,不忘提醒她,“营房里备了水,吃完记得回营房洗手。”
“好。”
“爹让我过去,有事交代我,忙完了我再来找你。”
“好。”
夜时珽把手帕一角塞进她腰带,方便她一会儿擦拭。
起身时,他微眯着眸子朝骆丽娴看了一眼。
而这一眼,让骆丽娴心下暗喜。
待他离开后,骆丽娴便对离瑶嘲讽道,“大少夫人,你这般粗鲁,大公子不会喜欢你太久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离瑶一边嚼着兔肉一边不答反问。
“呵呵!男人嘛,都一个样,有几个专情的?所谓的专情,不过是见异思迁没被发现而已。”骆丽娴自信地扬了扬红唇。
“看来你很懂男人,可是我家珽哥不一样,她只喜欢我。”
“是吗?”骆丽娴心下好笑,如果夜时珽真那么专情,方才就不会多看她两眼了。她眸中闪过一丝算计,突然温柔又好心地说道,“大少夫人,这男人专情与否不能看表面,得找机会试试才信。”
“怎么试?”离瑶顺着她的话反问。
见她这次总算能听进去自己的话了,骆丽娴心中更是欣喜不已。果然,涉及到自己在意的男人,任何女人都会变得愚昧。
她故作沉思地想了想,然后说道,“测试男人的真心,自然是要找个女人才行。我虽然是孕妇,可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为你效劳。”顿了一下,她又接着补充,“你放心,这是军营,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还怀着身孕呢,跑不了的。”
“嗯,你确实跑不了。”离瑶都没犹豫,点头道,“那就让你试试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出了任何意外,你别后悔。”
“好。”骆丽娴也一口答应。
对别的事她不敢保证,但对男人,她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夜时珽连离瑶这种粗鄙不堪的女人都看得上,那娇柔似水的她也一定能入得了夜时珽的眼。
不然,先前夜时珽就不会多看她了!
……
在夜庚新的营房里谈完事后,夜时珽正要回自己的营房,突然一个小兵跑来禀报,“大公子,骆丽娴说她有重要的事要招供,但必须见到您才行。”
夜时珽抿着唇,眸底闪过一丝冷意。
随后他提脚朝关押骆丽娴的营房而去。
离瑶已经不在这里了,房里只有挂着铁链的骆丽娴。但此时的骆丽娴不但香肩外露,身上只穿着一件肚兜和亵裤。
看到他进来,她也不像之前那般哭得楚楚可怜,而是含娇带媚楚楚动人。
“大公子……”
“有事?”夜时珽径直走到她面前。
见状,骆丽娴眼神娇嗔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大公子应该知道,我自小流落在外,与亲生父母毫无情感,哪怕北蔺国承认我是公主,也不过是他们眼中可有可无的棋子。你拿我做质子,真的毫无作用。”
夜时珽挑眉,“既然你觉得自己无用,那我是不是可以杀了你?”
骆丽娴咬了咬唇,娇媚中又带着满满的委屈,“大公子,你为何如此不解风情?难道在你眼中我就只能做一颗无用的棋子吗?难道我就不能做别的?”
“比如?”
“大公子,你若不嫌弃,我愿意做你的女人。虽然我知道你和大少夫人恩爱有加,可她那样的女子太过粗鄙,根本不会伺候男人,你从她身上,怕是体会不到温香软玉的快乐。”骆丽娴娇羞地抛了个媚眼。
衣不蔽体的她加上如此勾魂摄魄的神态,是个男人都不可能把持得住。
何况她最自己的身材是有自信的。
夜时珽薄唇轻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已经显怀的肚子,“如果我没猜错,你肚子怀的是魏永淮的骨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