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我们现在全都处于梦境之中？”
“应该是这样了。也只有这样才能将所有不合理的事情完美解释清楚。”
“就是说，在他们出现的那一瞬间，就将我们全部拉进了梦境之中？”庄奕贤眉头微皱，这样的事情怎么想都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应该是这样。”项楚点点头。“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作为临时教官的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屠杀新兵，下手毫无顾忌。因为这里是梦境，在梦里死亡并不会真正死亡。”
“有能力可以做到这一步吗？将四百多名新兵全都拉进梦境？”庄奕贤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有。”毛小晴开口说道。“排名第四十八位的魂技，衍梦。这个能力可以将现实转换为梦境。这个魂技虽然排名四十八位，属于神之领域的末尾能力，但如果搭配另一个魂技的话，两者的综合评分甚至可以排进前五。”
“什么能力？”众人异口同声问道。
“排在第四十七位的梦魇。”毛小晴沉声说道。“如果说衍梦是将现实转化为梦境，那梦魇这个能力就是将梦境转化为现实。拥有梦魇这个能力的人是可以在梦境中杀人的，并且在梦境被他杀死的人，现实中也会死亡。他在梦境中给人造成的任何伤害，都会被带到现实中来。”
“所以……”项楚低头看了一眼毛小晴写出的名单，拿起地上的粉笔，将两个问号圈了起来：“所以他们二人，很可能就是衍梦和梦魇。”
“不对吧？”林家栋插话进来。“这两个人，有一个不是空间系咩？”
“或许是我们先入为主了。”毛小晴说道。“破军小队出现时的景象，乍一看确实像是空间系的能力。但如果我们现在真的身处梦境的话，那他们的突然出现也就可以用梦境来解释了。”
项楚伸出手指点了点地上被他圈起来的两个问号说道：“这应该就是为什么他们两人不参加战斗的原因了，他们如果被攻击的话，梦境就解除了，这场考核也就没有意义了。”
“有没有可能……”毛小晴欲言又止。
“什么？”项楚疑惑。
“就是说……有没有可能他们两个不参加战斗，是为了保护我们？”毛小晴说道。
“嗯？”项楚不解。
“衍梦虽然不能对我们造成伤害，但梦魇可以。”毛小晴说道。“据我所知，在梦境之中，只要境界低于能力拥有者，那梦魇就是无敌的。”
“无敌的意思是？”
“就是字面意思。”
“这么变态，那拥有这个能力的人，自己一个人不是就可以无敌了吗？为什么还要搭配衍梦？是不是有点画蛇添足？”庄奕贤问道。不得不说，他问了个很关键的问题。
“因为梦境本身是非常危险的，即使是梦魇，贸然进入别的的梦中也很可能会面临巨大的危险。”毛小晴解释道。
“不是说只要境界高于被入侵者，梦魇就是无敌的吗？”庄奕贤追问。
“梦魇的无敌，只是相对于被入侵者来说的。但被入侵者在做什么梦，这些是未知的，所以危险也是未知的。总的来说，梦魇这个能力是把双刃剑，可以杀人于无形之中，同时也很可能被被入侵者梦里的东西给杀掉。”毛小晴耐心解释道。
“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庄奕贤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说道：“假如说，一个人正在做的梦是火星撞地球，那梦魇很可能会死于梦里面的火星撞地球的场景，我这么理解没错吧？”
“没错。”毛小晴点点头。“梦魇可以在梦中攻击被入侵者，甚至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害被入侵者。但梦魇却不能改变他人的梦境。所以才需要搭配衍梦。先由衍梦将现实转化为梦境，再由梦魇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掉对方。衍梦可以帮梦魇完美解决掉入侵他人梦境时的未知风险。”
“懂了。”庄奕贤点头。
“这两种能力的拥有者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项楚感慨。
“等等……”
项楚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重点，想开口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怎么？”毛小晴看向他。
“容我想想……总感觉抓到了什么重点，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项楚抬起右手抓着头发，努力将大脑中混乱的思路理顺。
“不急。”
“有了……”项楚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说道：“也就是说，不同的能力之间，相互组合能够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毛小晴点点头：“当然。你想表达什么？”
“晴姐你的强化，具体的作用是什么？”项楚没有回答毛小晴的提问，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我的能力，可以强化和我直接或者间接接触的所有东西。”毛小晴回答道。
“也就是说，你还可以强化自身以外的东西，只要你接触过就可以，我这么理解没错吧？”
“理论上说，可以。”毛小晴从项楚手中拿过已经用了半截的粉笔，施展能力将粉笔强化后重新递还给他。“试试看强度提升了多少。”
项楚接过粉笔，用手指捏了一下，居然十分坚硬，他又加重了几分力，依然没有将粉笔捏碎，只是在粉笔上面留下了两道清晰可见的指印。
正常情况下，以他现在的力量，别说是粉笔了，就算是板砖，他也可以很轻松就捏的粉碎。
项楚将粉笔丢在地上，说道：“那你试试这个呢，看可不可以强化。”说着，项楚朝毛小晴伸出自己的右手。
毛小晴看了眼他的右手，眼神疑惑，有些不明所以。
“摸摸看。”项楚说。
“摸……你这是要趁机吃我豆腐？”毛小晴眼神古怪。
吃豆腐？
其余几人通过对讲耳机听着两人的对话，也纷纷竖起了耳朵，八卦之魂开始熊熊燃烧。
项楚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这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什么啊。我右手现在覆盖着一层量子屏障，虽然肉眼不可见，却是真实存在的。这是我最近新发现的用法。我的意思是，让你试试看可不可以为我强化这一层量子屏障。”
“哦！”毛小晴表情有些尴尬的哦了一声，伸出右手搭上了项楚的右手，在快要触碰到项楚的手掌时，却是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屏障。
从旁观者视角来看，两人的右手现在就是接触在一起的，只有毛小晴可以清楚的感知到，她并没有真正接触到项楚的皮肤，而是被一层不可见的屏障给阻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