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试音！听到回收到。”项楚敲了敲对讲耳机。
“杨玄收到。”
“家栋可以听到！”
“亦贤收到！”
“孟凡收到。”
“我也可以听到。”最后一个说话的是毛小晴。
项楚、毛小晴和林家栋三人躲在一个仓库里，毛小晴手里拿着一截粉笔正在地上写写画画。
毛小晴正在写的是破军小队各个成员的基本资料和信息。姓名、排位、能力以及能力的种类。
七名做了自我介绍的小队成员的资料都在这里，至于剩余两个没有做自我介绍的成员，则被她画了两个大大的问号。
“基本就这些了。”毛小晴将手里剩余的粉笔丢在地上，拍了拍手上残留的粉笔屑。
他们面前摆着一个小型的收音装置。破军小队在做自我介绍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现场，但有这个装置的存在，破军小队各成员的自我介绍他们还是可以听的清清楚楚。
“都是神之领域的能力，仅仅两分钟的时间，所有留在训练场中的新兵就全被解决了。干净利索。”毛小晴说道。
“大爷的，他们真的封印实力了？”项楚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
“封印百分之七十的实力还能有这样的杀伤力，猎魔人小队果然都是一群妖孽。”庄奕贤的声音通过对讲耳机传来。
庄奕贤和孟凡二人正躲藏在训练营的变电室，因为他能力的特殊性，需要提前储备足够的能量才能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两百多名新兵一个照面就让他们给报销了，啧啧……真惨。”杨玄隐藏在一处了望塔的顶端，刚才训练场里发生的事情他看的一清二楚，甚至因为他在高处的原因，居高临下看的更真切，也更直观的感受到了破军小队的恐怖。
就这，对方还只有两人出手。
“看这情况，对方好像也没有留手的意思啊，你们没看到现场的惨烈，一个爆炸，起码有一半多的人直接被炸飞了。下手这么重，不怕出危险吗？这可一点都不像是演习。我甚至还看到有人胳膊腿都被炸断了，老惨了。”杨玄说道。
“要不要这么夸张喔，胳膊腿都给炸断了？”林家栋明显不信。
“死肥佬，你咩意思？小爷还能骗你？顶你个肺！”听了他的话，杨玄直接不乐意了，他学着林家栋的口音，直接怒喷回去。
“可能他们有什么办法吧。”毛小晴及时开口，打断两人的争吵。“协会肯定别有用心，有可能是为了尽可能的让我们接触修炼者间战斗的残酷。”
“这个就不用他们教学了吧，谁还没有实战经验啊。”项楚撇撇嘴，很不以为然。
“我们有实战经验，不代表别的新兵也有。”毛小晴说道。
项楚点点头：“也对。”
“我去！我越看越觉得这不像是演习，这帮孙子来真的。”杨玄大叫一声。刚才他亲眼看到轰追上两名新兵，将其中一名新兵的胸膛炸了个稀巴烂，紧接着又抬手将另一名新兵的脖子折成了倒L型。
这种程度的伤害，人不可能还能活下来。
“发生什么事？”项楚问道。
“我亲眼看到那个第七席炸烂了一名新兵的胸膛，半边身子都炸没了。还将另一名新兵的脖子被整个折断了，被折成那样不可能活。”杨玄说道。
“真的？”
“千真万确。”
项楚眉头微皱，转头看向毛小晴，问道：“晴姐，你跟协会打交道比较多，现在这是什么情况？破军小队在屠杀新兵？我们是来参加集训的，可不是来这里被当猪宰的。”
“不知道。”毛小晴摇摇头，说道：“关于集训我也只是听说，大部分参加过集训的人都觉得这里是地狱，但也没听过教官杀害新兵的传闻。这可是重罪，要上军事法庭的。”
项楚点点头，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真要发生这样的事情，教官们应该会及时制止的。我也觉得不太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亲眼看到的难道还能有假？”杨玄说道。
“你也是修炼者，既然进入了这个圈子，就应该了解，有时候眼见并不一定为实。”毛小晴说道。“或许他们使用了什么方法，来模拟最真实的战斗也说不定。”
“很有可能。”一直没有说话的孟凡突然开口了。“我的能力就可以做到这样的效果，只要是在我的领域里，我能够将一个人分解成无数块，却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还能这样？”杨玄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做？”
“只需要简单的打乱空间就行。你们玩过拼图吧，原理和那个类似。”孟凡解释道。“如果将人体视为完整的图像，只需要将每块拼图的顺序打乱，那么视觉呈现出来的效果就是将一个人分解成了无数份。楚云的微虫洞搬运你们知道吧？他可以隔着数百米的距离一拳打中数百米外的敌人，并不是他的手变长了，而是虫洞缩短了主观空间的距离所造成的视觉欺骗。”
“有这个可能。或许他们这么做只是想给其余人一些压力，从而调动新兵们反抗的积极性。”毛小晴点点头，指了指地上画着的两个问号说道：“刚才破军小队的九人是突然出现在训练场中的平台上的，那应该是空间系的能力。也就是说，这两个人之中，应该有一个人的能力就是空间系的。”
项楚抬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认真思考着这种可能性。
“不对，说不通。”项楚摇摇头。
“怎么？”毛小晴看向他。
“将四肢炸飞这种场景，不是空间系这种视觉欺骗可以模拟出来的。何况还有一个新兵的脖子被折断，折断可不是摘下，他的脖子应该还是和身体相连的吧？而且我亲眼见过楚云施展能力，他的身体在穿梭空间的时候，即使身体处于虫洞的两端，从视觉效果来看，他身体接触虫洞的位置，切口也是很平滑的。”
“如果是幻像呢？”庄奕贤的声音透过对讲耳机传来。“幻像完全可以做到这样的效果。”
项楚摇摇头：“幻像的可能性也不大，幻像应该很难做到让所有人看到的画面都一样吧？”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毛小晴沉吟。
项楚抬头看向她，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口说出了三个字：“是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