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尼诗道的房子里,陈泽聿、许文博都在。
赵卫卿让司机回去了。
陈泽聿、许文博在客厅里。
赵卫卿给他们烧开水,梁书韵给他们找杯子,刷洗杯子。
这房子,只有梁书韵和赵卫卿两人进来住,所以他们的水杯都只摆2个。
陈泽聿站在客厅的落地窗上,眺望远处的海景,“我今晚睡哪儿?”
赵卫卿把抹布狠狠扔到桌面上,“你睡沙发。”
“文博睡另一个沙发。”
陈泽聿朝他冷笑,转而对梁书韵,“你这有四间房,还收拾不出一间房让我住?”
“我不睡沙发,没有给我住的地方,你们也别想休息。”
赵卫卿半眯眼,警告陈泽聿,“你是寄人篱下的人,请你认清你的定位。”
陈泽聿无所谓地耸肩,“我的定位从不让我睡沙发。”
赵卫卿打开门,“那你走。”
他能让陈泽聿进入他们的空间,他已经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
他能让陈泽聿睡沙发,已经是他极大的让步。
陈泽聿还妄想在他们的空间进进出出,霸占一个窝,这绝不可能!
他觉得膈应。
他和梁书韵玩游戏和亲热时,向来荤素不忌,情事在哪个角落都可能发生。
他可不想以后他和梁书韵过夫妻生活,想起陈泽聿曾经在某个角落睡过。
他心里膈应。
至于陈泽聿睡过的沙发,后续他会把它扔掉,换新的。
陈泽聿不走,反而坐到沙发上。
他指着赵卫卿,对梁书韵说:“你看你找的什么男人。”
“急躁没度量,忘恩负义。”
“就这点事就能破防,毫不沉静。做其他事应该也不能成吧?”
“没用的男人迟早得扔掉。你赶紧扔。”
赵卫卿勾唇冷笑,鄙夷地睨视他,“我再没用,也不会像三爷一样,被人追杀到如同丧家之犬。还要靠我们救回来。”
“你!”陈泽聿很没面子,他很生气!
霍然起身的他,被气得走到海景落地窗前,来回踱步。
可他为什么要和赵卫卿生气?
他值得他生气?
陈泽聿沉声说:“姓赵的,改天我也把你扔进那窝人里头。但愿你到那时,还能说得出这些话。”
梁书韵被他们你来我往的针锋相对,搞得头疼。
她皱眉说:“三爷,你还是再联系一下你那头的人,看他们什么时候能到。”
“别到时他们没找到你,又出岔子。”
陈泽聿先前已经联系过他那头的人。他们还在来的途中。
怎么,她要催他联系他们,她是巴不得他走?
她是谁,凭什么要他走,他就得走?
陈泽聿幽幽地说:“他们到了,自然会联系我。”
“梁女士还是操心你自己的事吧,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梁书韵气笑,谁想管他的事?
如果没有暗杀的危机,她和赵卫卿才不会管他。
他受伤也得在外面受着。
算了,她不和他打嘴仗。
他们也要吃饭。不过,梁书韵下厨少,基本不做饭。
她和赵卫卿都在家时,一般是赵卫卿下厨。
她给赵卫卿打下手,赵卫卿掌厨。
陈泽聿盯着厨房里的两人,眼里几乎冒火。
原来他们在一起生活,是这样的。
真是碍眼。
陈泽聿冷笑嘲讽,“你们到底过得有多艰难?还是你们穷惯了,舍不得用人?”
“饭要自己做,这过的什么苦日子?”
“有做饭这时间,在外面游艇会跟人多射射靶,叫几个荷官发发牌玩,不好?”
“不过这都是梁女士自己挑的。挑谁不好,偏生挑姓赵的这穷小子。”
梁书韵把菜一下扔到菜篮子里,皱眉说:“陈三爷未免管太多。”
“我跟谁好,不跟谁好,都是我乐意。”
“我们的日子过得好不好,我们自己知道就行,不需要别人的肯定。”
“我们不用别人指手画脚。”
指手画脚?对,他就是在指手画脚。
他不仅要指手画脚,他还要给他们心里添堵。
最好他们也不好过。
他们不好过,他就开心。
陈泽聿冷笑,“总有人死鸭子嘴硬。”
“不过,即便过得不好,也是某人自己挑的。自己选的路,跪着也得走完。”
赵卫卿冷着眼眸,“陈三爷与其窥探我们的生活,不如把心思放在你自己身上。”
“我听说,陈三爷和你未婚妻杨小姐,经常出双入对,如胶似漆,感情很好。”
“既然如此,陈三爷应该把注意力,多放在你和杨小姐的身上,而不是……”
他睨了一眼陈泽聿,十分不爽。
他不想说出过分的话。
那些话,只会给他添堵。
更让他觉得,他和他的阿韵被冒犯。
陈泽聿盯着他,“而不是什么?你继续说来听听。”
赵卫卿上下打量他一眼。
赵卫卿原想说,而不是把目光放在别人家未婚妻身上。
但这句话过于难听。
让他感觉很冒犯。
但陈泽聿还要继续追问,这是明知故问的挑衅。
赵卫卿幽幽地说:“而不是像个八卦的娱记,没底线,专门挖别人的隐私。”
陈泽聿面色铁青。
赵卫卿在说他八婆八卦。
他们以为他们是谁?他是堂堂陈家第三子,他们配他八卦窥探隐私吗!
吃完饭,陈泽聿是打定主意,不让他们俩好过。
他追问梁书韵:“我今晚住哪里?”
赵卫卿把新的枕头和被子,拿出到客厅,给许文博和他。
赵卫卿听到陈泽聿这么问,他把被子扔到沙发,“只有这里是你的休息区。”
“如果你不想躺,你也可以在沙发坐一晚,不睡觉。”
陈泽聿最不怕威胁。
不睡就不睡,谁还没试过不睡觉?
他睡不着的时候,多了去。他睁眼到天亮的时候,多了去!
他因为这个女人,被折磨得夜不能寐的时候,多了去!
赵卫卿在今天遇到陈泽聿以前,和梁书韵卿卿我我。
今天他被梁书韵挑起了浓重的感觉。
可偏偏,他们遇到陈泽聿打断了他们的感觉。
不仅如此,梁书韵还没心思和他做。
他今晚睡觉前,想例行亲亲抱抱,梁书韵不让。
她说:“今晚有正事,得注意外头想搞暗杀的那些人会不会来。”
赵卫卿本就窝火没法睡,听到陈泽聿敲房门,“我的伤又出血。出来,帮我处理伤口。”
赵卫卿披上外衣,拿被子给梁书韵盖得严严实实,连一缕头发丝都不露出。
他在开门前,把他的领口也盖严实。
虽然,他可以通过扯开领口,让陈泽聿误以为他和梁书韵在屋里战况激烈,让陈泽聿嫉妒发疯。
别以为他品不出,陈泽聿现如今的心里还不是滋味。
陈泽聿今天说的那些话,拈酸吃醋。
但他不想这么干。
任何让陈泽聿对梁书韵产生一丝旖旎心的事,他都不干。
陈泽聿对梁书韵产生旖旎心思,就是对她的冒犯。
赵卫卿浅浅打开门,堵住门口,不让陈泽聿的视线进入房间,“你想干什么?”
他想干什么?
他说过,他会给他们添堵,他不会让他们顺畅好过。
陈泽聿幽幽地说:“她呢?”
“我又出血了,叫她给我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