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赵卫卿的目光,恨不得在梁书韵身上灼出几个洞。
他的目光太过火热。
他的阿韵,对他说那些话,他很难不火热。
他喜欢被她掌控。
她越掌控,说明她越爱他。
她越爱他,他就越兴奋。
他的阿韵,梁书韵是他的。
他在车上,就忍不住凑上去,亲亲抱抱她的脸。
梁书韵用手心,挡住他的吻。
她知道,他又像中春药一样。
一旦他这样,他可能随时失控。
虽然他不至于做出太过分的事,但当众湿吻的事,他干得出。
车上这么多人,她不能和他一起疯。
她用掌心挡住他的吻,低声说:“乖,很快就到家。”
赵卫卿皱眉委屈,“我就亲亲,又不干什么。”
梁书韵瞪他,“卫卿哥,你得寸进尺,我是知道的。”
赵卫卿更委屈了,“你是我女朋友,未婚妻,老婆。我亲亲抱抱怎么了?亲老婆不是很正常吗?”
“谁家家庭,不亲亲抱抱老公,或亲亲抱抱老婆?”
梁书韵气笑,“是正常,但谁家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又亲又抱。”
赵卫卿摇头,“如果没有,我们就做第一对。”
车子猛然刹住,梁书韵保持惯性往前倾。
赵卫卿一把抱住她的腰,他的脚撑在前面座椅后背,阻止他们两人一起前倾。
赵卫卿皱眉问:“碰到了什么?”
许文博把手放在腰间,随便随时抽出他的武器,“前面有个人。”
赵卫卿眉头紧锁,“如果对方没事,先不要下车。”
“打电话给保险公司。”
他们走的路属于半山树林,那人突然从林中冲出来。
周边没有其他人。
许文博望一眼前方,“对方好像受伤,在流血中。”
赵卫卿拿起他的武器,“文博,下去看看,小心点。”
“确认周边没情况,再呼救护车。”
许文博警惕周边,下了车。
他还没靠近晕倒的伤者,他只是看清了对方的样子,他转身对赵卫卿说:“赵先生,是陈三爷。”
“什么!”
梁书韵和赵卫卿互相看对方一眼。
梁书韵皱起眉。
赵卫卿目光一紧,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卫卿拿着武器,对梁书韵说:“阿韵,我下去。你在车里,别出来。”
梁书韵点头,“好。”
赵卫卿开车门下车,梁书韵也把手放在她藏武器的地方,方便随时拿起家伙。
事发突然,而且在山路中间,他们不得不小心。
接着,她看到赵卫卿和陈泽聿一起进了车子。
他们一上车,赵卫卿严肃地对司机说:“大林,开车,中间不要停。”
许文博也给枪上膛。
梁书韵从他们严肃的神情看出事情不安全,有点严重。
她没添乱,等过了一段山林路,眼看市区在眼前,她才问:“发生什么事?”
陈泽聿淡淡地看她,“我们遭到了埋伏,我的人出事了。”
“什么?”梁书韵瞪大眼睛。
她瞬间沉静,“你通知其他人了么?”
陈泽聿没说话。他闭目养神,不理会她。
他们出门在外,难免得罪人。
现在的治安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治安没好到能震慑所有人。那些想铤而走险犯法的人,有许多机会干坏事。
像陈泽聿这类人出一趟门,不是成为别人眼中行走的美金,就是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想对他们的下手人,都蛰伏伺机而动。
有些人不是想要钱,而是冲着他们的命来。
到了市区,赵卫卿问陈泽聿:“把你送到哪里?”
市区里的人流密集起来,相对而言安全许多。
陈泽聿仍闭目养神,不说话。
赵卫卿皱眉,对他没耐心。
梁书韵说:“陈泽聿,你联系你家人或你那边的人,我们送你到那里为止。”
陈泽聿睁开眼睛,悠悠地看着她,“在我信任的人到达之前,我没地方值得信。”
“我要去你们那里。”
赵卫卿不同意,“不可以。”
梁书韵也不同意,“不合适。”
陈泽聿冷笑,“行,那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在你们车上。”
“埋伏的人这次并不想和我商量,他们直接下死手,冲着我的命来的。”
“在市区难道就安全?古惑仔不是没有,到处都是。”
“市区里,我总不能直接亮武器。吓到一般的市民如何是好?”
“你们至于那么小气么?我不过是到你们那里暂避。我的人一到,不用你们请我,我自己会走。”
“你们以为,我乐意和你们一起待?”
赵卫卿不高兴,皱眉说:“陈泽聿,你不要胡搅蛮缠。”
“我们把你从山上带下来,负责你的安全到现在,还送你去你的人那里,已经仁至义尽。”
“我们不是撇下你就走,我们说过会送你到安全的地方。”
“你现在提的要求很过分。”
陈泽聿并不打算和赵卫卿勾通。
他冷笑,对梁书韵说:“我的人在山上死的死,伤的伤。支援者还没到香江。”
“这里的警督和警署,我不信。”
“你们打算把我送哪里?”
“我可不想去酒店,第二天媒体出现我暴尸酒店的新闻。”
他悠悠地盯梁书韵,“我没要求你们做过分的事。我不过是去你们那里暂避。”
“我以为,你们至少会同意。”
“毕竟,我不也救过某人么?”
提起这件事,赵卫卿就窝火。
如果不是看在欠他一条命的份上,赵卫卿在山上就不会让他上车。
偏生赵卫卿欠陈泽聿的,他不能对他袖手旁观。
他也不能对他太过发脾气。
可陈泽聿以此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实在让人难忍。
赵卫卿压着火,“我们陪你在外面等。”
陈泽聿面无表情,“等什么?等暗杀的人来,把我解决的同时,把你们也解决?”
赵卫卿深深呼一口气。
陈泽聿提到救一命这件事,梁书韵是心虚的。
她是直接受惠人。
这条命的欠债者,要欠也是她欠债。
梁书韵说:“三爷,你知道去到我们的领地,我们不会管你,也不会照顾你。”
“我们只负责你在里面不死就行。”
“其余的,我们可不会管。”
陈泽聿冷笑,“如果不是情势所迫,你当我愿意去你们那里?乱七八糟。”
梁书韵面无表情地点头,“那行吧,你就跟我们回去。”
赵卫卿不高兴。
梁书韵握住他的手,“等他的人一到,我们就让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