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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熹,椒房殿内弥漫着淡淡的沉香。林婉清睁开眼,身旁的床铺已凉,却见案几上摆着萧南逸留下的字条,字迹苍劲有力:“已去早朝,午膳等你同用。”她唇角轻扬,唤来宫女梳妆,特意簪上昨日萧南逸赞过的白玉兰花钗。

此时的朝堂上,萧南逸听着群臣奏报各地灾情,眉头紧锁。工部侍郎禀道:“陛下,江南多地连日暴雨,堤坝多处溃决,百姓流离失所。”萧南逸沉思片刻,道:“即刻调拨十万石粮食运往灾区,另派工部能工巧匠随队加固堤坝。”他心中记挂着林婉清常说的“民为邦本”,每遇民生之事,总要思虑再三。

退朝后,萧南逸并未直接前往椒房殿,而是绕道去了御膳房。他亲自查看食材,吩咐御厨做林婉清爱吃的酸汤鲈鱼和芙蓉蒸蛋。“皇后这几日胃口不佳,菜色务必清淡些。”他叮嘱道,眼中满是关切。

当萧南逸端着食盒走进椒房殿时,林婉清正陪着小皇子玩耍。孩子摇摇晃晃地向他跑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父皇”。萧南逸笑着将孩子抱起,在他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随后将食盒打开:“尝尝,都是你爱吃的。”

林婉清看着摆满一桌的菜肴,感动不已:“陛下日理万机,还为这些琐事费心。”萧南逸为她夹了一筷子鱼肉,温柔道:“在朕心中,你与国事同样重要。”两人一边用餐,一边说着朝中之事。林婉清虽不直接参与政务,却总能以女子的细腻心思,为萧南逸提供新的思路。

“陛下,此次江南赈灾,可让太子前去历练?”林婉清突然说道,“承钧聪慧过人,若能亲身经历,必能增长见识。”萧南逸思索片刻,点头道:“皇后所言极是。明日便宣他入宫,告知此事。”

次日,萧承钧接到宣召,匆匆赶到御书房。萧南逸将江南灾情详细说明后,问道:“钧儿,若派你前去赈灾,你当如何做?”承钧沉思片刻,道:“儿臣会先安抚百姓,设立粥棚,确保灾民有饭吃。同时核查堤坝情况,按轻重缓急组织修缮。另外,可发动当地富商捐资助灾,事后给予嘉奖。”

萧南逸和林婉清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欣慰。林婉清走上前,为儿子整理衣襟:“此去路途遥远,务必小心。遇到难处,记得写信回来。”承钧点头,郑重道:“儿臣定不负父皇、母后所托。”

承钧离开后,萧南逸和林婉清的闲暇时光更多了些。夜晚,两人常携手漫步御花园。荷塘边,萧南逸亲自为林婉清采下一朵白莲,别在她发间。月光下,她的笑容比花儿更娇艳。“还记得我们初遇时,你也是这般模样。”萧南逸揽住她的腰,轻声道,“转眼间,已过了这么多年。”

一日,林婉清忽感身体不适。太医院诊断后,皆喜笑颜开:“恭喜陛下、娘娘,皇后有喜了!”萧南逸听闻,激动得双手发颤。他紧紧握住林婉清的手,眼中含泪:“太好了,我们又要有孩子了。”

此后,萧南逸更是将林婉清视作珍宝。每日下朝,必来椒房殿陪伴。他推掉了许多应酬,只为能多些时间陪在她身边。林婉清妊娠反应严重,吃什么吐什么。萧南逸便变着法子为她准备吃食,还亲自下厨熬制酸梅汤,缓解她的不适。

随着肚子一天天隆起,林婉清行动愈发不便。萧南逸便每日为她揉腿,陪她说话解闷。有时处理政务,也会将奏折带到椒房殿,一边批阅,一边看着她。“有你在身边,朕批阅奏折都更有劲头了。”他笑着说。

终于,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林婉清临盆。萧南逸守在殿外,焦急地来回踱步。当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响彻殿内,他快步冲进产房。只见林婉清虚弱地躺在床上,怀中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婴儿。“是个公主。”她疲惫却幸福地说。

萧南逸小心翼翼地接过女儿,眼中满是慈爱:“就叫她长乐,愿她一生平安喜乐。”他俯身亲吻林婉清的额头,“辛苦你了,皇后。”林婉清靠在他肩头,感受着此刻的宁静与幸福。

在萧南逸和林婉清的悉心呵护下,长乐公主渐渐长大。椒房殿内,时常传出一家四口的欢声笑语。

南诏国的深秋,铅云低垂,寒风裹挟着沙砾扑打在萧承钧的面甲上。他骑在通体黝黑的战马上,望着绵延数里的运粮车队,眉头紧锁。十万石精米在车厢内码放整齐,每辆车都覆盖着防水油布,这是江南灾民的救命粮,也是他第一次独立担起的重任。

“殿下,还有二十里便是青崖关。”副将陈猛策马靠近,声音被风声撕得破碎,“此处地势险峻,须得小心。”承钧点头,握紧腰间长剑。出发前父皇的叮嘱犹在耳畔:“若遇不测,保粮为上。”

话音未落,山间突然响起刺耳的号角声。承钧瞳孔骤缩,只见两侧山崖上黑影攒动,无数滚木礌石倾泻而下。最前方的粮车瞬间被砸得粉碎,惊马嘶鸣着四处逃窜。“结阵!”他暴喝一声,手中令旗猛地挥下。

训练有素的士兵们迅速组成盾墙,将粮车护在中央。箭矢破空声中,承钧看清了袭击者的装束——灰布短打,面蒙黑巾,正是传闻中盘踞在青崖山的山匪。为首的壮汉手持开山大斧,狂笑如雷:“小崽子们,把粮食留下,饶你们不死!”

“休想!”承钧长剑出鞘,寒芒映出他坚毅的面容。他自幼习练兵法,深知此时若慌乱,必全军覆没。“陈猛,带三百人守住左翼!张彪,用火弩压制高处!”他一边指挥,一边带领亲卫冲向匪首。

山匪们如潮水般涌来,刀刃相交声震耳欲聋。承钧的长剑上下翻飞,所到之处血花飞溅。忽然,一支冷箭擦着他的耳畔飞过,削断了束发的锦带。他猛然勒马,战马人立而起,躲过了身后刺来的长枪。

“殿下小心!”阿烈挥刀挡开偷袭的匪徒,却被另一人从侧面偷袭,肩头顿时鲜血淋漓。承钧心中一紧,反手一剑刺入敌人咽喉,随即脱下披风裹住阿烈伤口:“我命你守住粮车!”说罢,他单骑冲向匪首。

匪首见他来势汹汹,狞笑着抡起大斧劈下。承钧侧身避过,长剑直取对方咽喉。匪首慌忙举斧格挡,却不料承钧虚晃一招,剑尖突然转向他握斧的手腕。“啊!”匪首惨叫一声,大斧坠地。

就在此时,山崖上突然传来巨响。承钧抬头,只见数十个装满桐油的陶罐从天而降,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粮车被火舌吞噬,浓烟滚滚。“不好!”他目眦欲裂,“全力灭火!”

士兵们不顾火势,用麻布扑打火焰,却杯水车薪。承钧望着逐渐减少的粮食,心中剧痛。他突然瞥见匪首腰间的火折子——这些山匪显然早有预谋!“陈猛,率骑兵绕后包抄!张彪,集中箭矢射向匪首!”

在他的指挥下,战局逐渐扭转。骑兵如利刃般插入匪军后方,箭矢如雨般射向匪首。匪首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承钧一箭射中大腿,跌落马下。

经过两个时辰的激战,山匪终于溃散。承钧望着被烧毁大半的粮车,心如刀绞。他深知,剩下的粮食远远不够救济江南灾民。“清点人数,救治伤员。”他声音沙哑,“即刻启程,能救一个是一个。”

夜幕降临时,车队抵达青崖关。守关将领看着残破的车队,震惊不已:“太子殿下,这是何人所为?”承钧擦拭着脸上的血污,眼神冰冷:“定是有人不想让这批粮食送到江南。传令下去,封锁所有关隘,严查可疑人员。”

回到营帐,阿烈为他包扎伤口。“殿下,此次遇袭太过蹊跷。”阿烈皱眉道,“山匪怎会知晓运粮路线?”承钧握着染血的长剑,沉思良久:“此事背后必有隐情。立刻派人将消息传回京城,同时加强戒备,以防再有变故。”

月色如霜,照在满地狼藉的战场上。萧承钧站在残粮旁,望着南方。他暗暗发誓,就算只剩一粒米,也要送到灾民手中。而那些幕后黑手,他定要将其揪出,为死去的将士和受苦的百姓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