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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吧。他说有急事,晚上会回来的。”白芷脸上挂着愉快的笑,语气揶揄道。

许静婉心中一喜,看来阿湛不是今天就走。她瞪了白芷一眼,嗔道:“回来就回来呗,那么大声做什么。”

果然,酉时刚过,沈湛裹着一身霜雪回来了。看样子不止是去了皇宫。

不知他从哪听说了婉婉戏弄表妹的事。

歇下后,他抱着媳妇撒娇:“为夫没写那么多情诗,想必都是夫人自己写的。你都读给别人听了,为夫还没听到呢。快读给我听听,以后我好学着写。”

许静婉被逼的没法,只能将自己临时编的那几句念给他听。

“都是为了气气表妹,临时胡诌的。省得她没事就来烦我。”

“委屈婉婉了。”

沈湛紧了紧手臂,:“我和祖父谈了。祖父说过了初五就送她回去。这几日你也不必惯着她,该如何就如何。”

“她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姑父也是个糊涂的,怎么就任由姑姑胡闹?应该赶紧给她找个合适人家嫁出去。”

“媳妇,为夫只能回来住两日。不许你操心别人,只想着我就好。”

许静婉闻言,揪着他的两个耳朵,笑道:“出了趟门,你倒学会撒娇了。”

沈湛趁机又向前靠了靠:“媳妇就可怜可怜为夫吧。回去就又得孤单一人了。今夜为夫收着点……”

到了第三日夜间,沈湛抱着媳妇还是这番话。只在后面又加了一句:“为夫都听你的。你说累了马上停……”

到了第四日天明,许静婉扶着酸疼的腰,一个人坐在床上叹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一点都不假……”

她知道夫君天没亮就走了。

想想还是不太放心。她撑着起来亲自看着侍卫,将她缝制的外袍连同炙好的肉干一并打包,带出了城。

昨晚她与夫君约好,今早在城外的三里湾碰头。

巳时,看到几个侍卫回来了。她吃惊道:“你们不用去吗?将军一个人怎么行?”

“夫人不用担心。墨侍卫长带了两人,说不需要我们跟着。”

她这才知道,原来此次墨白也回来了。

她就说呢,这几日白芷笑容不断,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原因在这呢。

想起前两日白芷的揶揄,许静婉决心扳回一局。

“白芷啊,你老实交代。这两日墨白都和你说了什么,让你这样高兴?”

白芷小脸瞬间爆红:“小姐。您别问了……”

许静婉见状笑得更开心了:“保密啊。我又没让你都说,挑几句说说就行。若是不说的话……你们大婚时,新郎官可能就要吃苦头喽……”

“小姐……他,他其实也没说什么。”白芷顶着一张煮虾一样的大红脸,嗫嚅着:“就说,将军应了,打仗回来就给……给办婚事……”

“哦……这个我知道了。当初让你绣护膝,就是想提醒他们的。就再没有别的啦?”

白芷哀怨的看了眼小姐。见她依旧一副八卦的样子,忽然灵机一动。

“有。墨寒收到护膝时,说夫人懂他,所以给他绣的是金元宝。将军听了便吃醋了,把墨寒好一顿教训呢。”

“墨白还说,他们觉得将军变了,变得幼稚又小气。看了他俩的刺绣,却捂着自己的护膝不让看。”

闻言,许静婉想起了沈湛床榻上的撒娇赖皮,笑得直不起腰来。

“笑什么呢?小姐说说,我也跟着高兴高兴。”蝉衣提着一盒点心兴致勃勃地走了进来。

“蝉衣,你拎的是什么点心?这个味道如何?”许静婉忙岔开了话题。

“小姐,这是方嬷嬷新研制出的松仁千层糕,可好吃了。您快尝尝。这个糕做起来可麻烦了……”

蝉衣喋喋不休地说着糕点的制作方法,忘了刚刚自己的问话。

白芷看一眼小姐,两人相视一笑。这是属于她们两个的秘密。蝉衣想知道,还得等一等。

皇宫,梁帝的寝宫内。

梁瑾通常都在午间和傍晚来探望梁帝。此时早朝时间还没到,正是一天中最安全的时候。

梁帝靠坐在床榻上,看着手中的纸条。纸条是昨日许静婉让人通过安王传来的。

梁帝放下纸条,冷冷一笑:“看看,朕竟然养了一群白眼狼。姜太医……若不是大皇子妃提起,朕都不记得还有这么一个人。他却险些不知不觉地要了朕的命。”

他又深深叹了口气:“是朕教子无方啊。一个两个的都如此不成器。失败啊……”

梁帝之所以如此难过,当然不只是因为姜太医。

前日影卫已经查出了乌鸦烙印是二皇子府死士的标识。他们还查出,当初私开铁矿一事,其实是二皇子所为。那时他看到事情败露,便栽赃给了太子。

虽说太子被贬也不亏,但是二皇子的做法实在是阴毒可恨。

梁帝仿佛瞬间便苍老了许多。不知从何时起,这个倚在榻上的头颅已经白发苍苍。

安王想起刚登基时的梁帝,年少倜傥,英姿勃发……心中不免生出一丝凄然。

“陛下。大皇子亦是您的儿子。他文韬武略,且心系国家百姓。其他皇子虽小,也都优秀。太子和二皇子是走错了路,很大原因在他们的舅子和妻族,并非陛下的错。”

梁帝闻言,仔细想了想,似乎很有道理。他暗暗吐了一口气。

静了片刻,才道:“湛儿今日应该回去了。不知这几日他安排的如何了。”

“有您给的手谕,应该安排妥当了。”冀王说完,在椅子上又悄悄挪了下位置。一个姿势坐久了,他的伤腿就会疼。

“京畿大营本就归他管;锦衣卫、御林军也都听你的。大皇子此番回去,路上定会如约拦住那三万援军,控制住他们。西川节度使刘川和安宁侯的人马即便都出动,也不过五六万人,不足为惧。”

安王点头:“外面的人马的确不足为惧。我们要担心的是京中的人。如今大皇子将安宁侯调出,关进了笼子,已经砍掉了二皇子的一只臂膀。”

“但是,顾家二郎是御林军副统领,孙援是兵部尚书,安宁侯长子是兵部侍郎,这三人都是有权调动兵马的。”

“或许他们还有隐在暗处的人手,我们尚且不知。而我们,能正面对付他们的也只有锦衣卫。”

梁帝听着,淡然一笑:“御林军是朕的御林军。顾其武,朕早就防着他了。”

“陛下安排谭起防着他了?”

“不止如此。所有人都不知道,朕还有一个羽林卫,是当年皇祖父留下来,专门应对谋反逼宫的臣子。”

安王和冀王互看一眼,掩饰不住眼中的惊喜。

“这样就更保险了。冀王,咱们再详细推演一下?看看还有哪些漏洞。”

二皇子府,书房。

梁瑾正独自坐在房中。侍卫来报,说左先生来了。

他头也不抬地喊了声“请进”,小心卷着桌案上的图。

左离快步走进来,瞟了一眼卷起一半的图,便知道那东西是与沈湛夫人有关的。

“请坐。”梁瑾收好图,也坐到了对面:“先生来是有要事吗?”

“老夫约摸着,这几日安宁侯应该传来信了。今日便过来看看,是那边出了什么事,还是路上耽搁了。”

“哦。安宁侯的信今早才送到。今日太忙,忘了与先生说了。先生放心,那边一切顺利。”

梁瑾等下人上过茶,又简要叙述了信的内容。安宁侯如何藏粮草,援军如何与重逾关内大军里应外合,如今两军如何激烈交战等等。

最后,梁瑾呷一口茶,自得道:“当下,安宁侯正借助佟公公之力与沈湛抗衡,有望不日拿下西北军兵权。”

左离点头:“到时候只要给沈湛安个通敌叛国的罪名,也不用押解回京,直接杀了便是。”

梁瑾闻言端起茶盏,沉默的喝着茶。

左离又问了几个问题,一一得到解答后,他才完全放下心来。

“安宁侯果然不负皇子爷重托。接下来,我们可以着手准备这边了。”

“我的三万人已经整装待发。西川节度使的两万人马也已经枕戈待旦。京郊大营的人马还不足两万,不足为惧。”

见梁瑾如此轻敌,左离将端起的茶盏又放下,担心道:“若是安王他们动用锦衣卫呢?加上安王、冀王和将军府的府兵。我们不知道他们还留了哪些后手。那时可是远水不解近渴啊。”

“御林军即便只能出动一半的人,也可以碾压锦衣卫。先生别忘了,兵部尚书是有权调动地方军队的。”

左离顿了顿,才道:“殿下,这些都要提前一一落实。所有重要环节也要做好多方准备。最好……”

“先生。这些就劳烦你先拟个详细计划,我们再仔细研究。”

打断左离的话,梁瑾又说起另一件事。

“现在,我有个新的想法。先生听听是否可行。”

闻言,左离马上正襟危坐:“殿下说来听听。”

“我觉得,安宁侯除掉沈湛的办法太过麻烦,太慢了。我有一个更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