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野把鹿悠悠抱得更紧了些,手指轻轻按摩她的后腰,恰到好处的力道让她酸软的身体放松下来。
“下次不舒服要早点告诉我。”顾清野低下头,眼睛里带着心疼和自责。
鹿悠悠摇摇头,声音很软很娇,还有些喑哑:“没有……只是有些累。”
以前对牛寺禾中兵的体能没有直观认识,切身体会过才明白,她这种小趴菜连人家一根小拇指都比不过。
半小时就开始哼哼唧唧,一个小时后就软成一滩,之后更是不用提。
反观顾清野,就跟没事人一样,不对,他好像比之前更精神了!
那什么……好像在跟她打招呼?!
鹿悠悠瑟缩了一下。
“嗯……”
耳边忽然响起低沉的闷哼。
食髓知味的男人哪受得了这种刺激,任何一点动作都能让他神经紧绷,比如刚刚那一秒的擦身而过。
鹿悠悠不敢再动,顾清野抱着她试着平复呼吸。
又过了几分钟,他俯身在她头发上亲了一下:“再睡一会儿吧,我陪你。”
“你不用上班吗?”
“今天休假。”
鹿悠悠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他偏偏选了昨晚,还不知疲倦地陪她折腾到天亮。
对了,还有件事……
“家里怎么有那么多小雨伞?”
“什么?”顾清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那个雨伞……”
忽然的轻笑让鹿悠悠耳朵发烫,然后就听到他说:“住院的时候找医生要的。”
鹿悠悠瞳孔十八级地震,忍不住转身,在顾清野脸上摸了一把,又揪了一下。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这人的脸皮能这么厚的?!
现在可不是几十年后,这些东西都摆在超市最显眼的地方,他竟然堂而皇之找医生要,让她有种被迫社死的感觉。
要知道这时候的使用说明都写着洗净之后重复利用,可昨晚他用一只丢一只,可想而知还有不少。
完了,天塌了。
住院那段时间她还每天和医生沟通病情,现在只能祈祷他找的和她问的不是同一个人了。
“所以,你要了多少?”
“不多,几十个吧。”
鹿悠悠闭了闭眼睛,有种淡淡的死感。
累了,不会爱了……
两人领证之后就开始“同居”,鹿悠悠一直觉得那就是正常的婚后生活,现在知道是她太天真了。
男人开荤后仿佛变了一个人,只要在家,她身上随时随地贴着一个人。
一米九的挂件,偏偏顶着一张再正经不过的脸,这种反差感莫名戳中了鹿悠悠的xp。
而且干柴烈火的也不止是顾清野,她自己也有往色胚发展的潜质。
也不能怪她,一个从头到脚都完美的身体,还体贴入微,这让她如何能不爱?
没羞没臊的日子带来的最直观影响就是累。
如果不是顾清野工作特殊,每周总有几天要住宿舍,鹿悠悠芳龄二十的小蛮腰也许会积劳成疾。
但每次短暂休整几天之后等待她的都是更猛烈的进攻,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实在腿软的时候鹿悠悠就打着研究的旗号躲去学校,主要她自己也不太把持得住,还是物理隔离比较靠谱。
时隔几个月后鹿悠悠再次回到宿舍,这才知道沈芳的丈夫参加了78年高考,现在已经是隔壁新鲜出炉的农大学生。
他前段时间来过清大,和沈芳几个室友都已经见过了,只有鹿悠悠每天实验室和家两点一线,同系的学生都遇不到几个,别说室友的丈夫。
鹿悠悠向沈芳道贺,夫妻俩都成了大学生,绝对是难得的喜事。
沈芳是知青,她丈夫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婆家鼓励她上学,丈夫也努力跟上她的脚步,比起很多考中了就抛弃家庭的陈世美,这无疑是婚姻美满的典范。
鹿悠悠也不是无缘无故想起这些,今天回来宿舍还听到了一个大新闻。
中文系那个“大诗人”,就是曾经拦路给鹿悠悠吟诗那个,他老家的妻子抱着刚出生的孩子过来找他了。
一个自称单身的人,靠写情诗找到对象的人,竟然有妻有子!
虽然没有领证,但在乡下摆过酒就是正经一家人了,据说“大诗人”婚后就离开知青院住进了妻子家,连去大学报道的路费都是老丈人出的。
自从恢复高考,这种抛家弃子的新闻屡见不鲜,但连吃带拿这么不要脸的还是少见,何况他还打着单身的旗号祸害女同学,简直十恶不赦。
那位女同学据说受到了很大打击,莫名其妙就成了插足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就算都知道她是无辜的,但背地里议论总不会少。
妻子抱着奶娃娃在学校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女朋友没脸见人差点要跳楼。
闹成这样,大诗人肯定是上不了学了,清大快刀斩乱麻,调查清楚立刻开除学籍以正校风。
王凯旋很有表演天赋,把这段时间一出出大戏学得惟妙惟肖。
说罢,还对着沈芳感叹:“还是姐夫好,你公婆也好,在老家帮忙带孩子,让你们安心奔前程。”
沈芳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法经常见孩子。
其乐融融的氛围总有人要来搅局,李连翘推开门就看见了鹿悠悠,许久不曾发作的嫉妒心又开始蹭蹭往上涨。
她以前嘲笑人家自甘堕落嫁给乡下泥腿子,事实证明她才是小丑。
明明八百年不回宿舍,一回来所有人都围着她转,居然还演上了,一群捧高踩低的势利眼,哼!
当然,她肯定不会承认自己才是低的那个。
还有刘佩蓉,又是洗杯子又是倒水的,怎么没见伺候过她?
李连翘选择性忽略鹿悠悠把床位借给了刘佩蓉的女儿。
反正她就是看不惯鹿悠悠每次一出现就能抢走所有人的注意。
“就那么点事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结婚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李连翘说完瞥了刘佩蓉一眼,鹿悠悠她惹不起,这个穷酸女人可没什么好怕的。
“佩蓉姐,都是结了婚的人,大丫她爸怎么从来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