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出去以后,成书诫看向格纳,道:“成某还未感谢格纳先生为小妹披上外套。”
他没有正面接这句话,而是笑盈盈的说道:“成执行长,不如我们去那边聊聊?”
成书诫看着他,再看看他明显靠近周子宁的站位,笑道:“那就不必了,我与你父亲有得谈,但与你怕是没那么多话。”
看见这两位大佬隐约有对上的趋势,众人刚刚下去的精神又上来了。周子宁却懵了,这两个人在做什么?
成书诫看着对面这个打算嫩牛吃老草的家伙,心里颇为不满,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也敢打她的主意,这要是被爷爷知道了,棺材板还压得住吗?
格纳冷笑着说道:“成先生,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与你之间可谈的话可不少。”
他不以为然的反问道:“比如?”
“比如我什么时候多了你这个哥哥。”
众人大哗,这话的意思可就多了。
成书诫不耐烦的看着他,道:“谁说我会是你哥哥?未免想得太美了。”事情都还没定下,他就敢乱说自己是他哥哥,胆子还真是大。
格纳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是姐姐的弟弟,你又自称是姐姐的哥哥,我们不是兄弟是什么?想得美的那个人是你,可不是谁都能当姐姐的哥哥!”
姐姐弟弟?
他窒了窒,貌似自己误会了什么?
周子宁木着脸说道:“不如我们去安静点的地方聊聊?”
格纳颔首应下,颇有敌意的看一眼成书诫,他可清楚的记得沐子阳那个蹬鼻子上脸的家伙是怎么借着这层身份欺压自己的,他绝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再上演一遍!
殊不知,他姐姐的哥哥多到她自己都数不清,别的不说,就说警局,去那晃几圈就能收获一串的哥哥。
等他们去了三楼之后,成书诫的助理笑盈盈的看着一楼人,好心提醒道:“诸位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今天就当无事发生,如何?”
一楼的人看一眼湖中瑟瑟发抖的杨袖画,纷纷打了一个寒颤,齐齐点头应下。
等到了楼上之后,周子宁发现三楼的人居然少之又少,而且那几个还都比较眼熟,比如安楠。
安楠坐在角落里看着她,内心也挺无语,他还没让人下去帮忙呢,成书诫就风风火火的赶了下去,他原本还以为这是情债,结果搞半天居然是哥哥。啧,长那么好看的一小姑娘居然没多少情债,这让他这个做哥哥的颇为失望啊。
就在他在心里腹诽的时候,格纳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成执行长,敢问你是姐姐哪门子的哥哥?”
成书诫笑容虚伪的说道:“从小就认识的,勉强算是竹马哥哥。”
周子宁差点被这句竹马哥哥呛到了,看着一脸震惊的她,他心里好受了些,鬼知道他小时候哄她喊自己哥哥被发现,然后爷爷拿棍子追着跑了几公里路的滋味有多难受,他到现在都还清楚记得爷爷口中的那句话——她是大小姐,哪能喊你一个下人之子做哥哥。
可现在她还不是照样喊了自己一句哥哥?
格纳在那里思索着一件事情,在华夏语中,竹马哥哥到底是哥哥还是情哥哥?
周子宁麻木站在一边,余光看见了不远处兴致盎然的安楠,忽然有种冲动,她想把这人也扯进来,谁叫他在一边看热闹?
他思索无果,最后干脆道:“说清楚点,你到底是想当我哥哥,还是想当我姐夫?”
她看了他一眼,格纳,你姐夫已经定下了。
不等她说出这句话,成书诫就一脸震惊的说道:“你说当你什么?姐夫?开玩笑吧,周子宁小时候尿床都是我给她换的衣服和被子,我能对她有兴趣?”
周子宁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忍不住冲他脸上来了一拳,咬牙骂道:“成书诫,你别太欠揍了!”
成书诫的助理默默转了个身,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成书诫捂着自己的眼睛,居然还有闲心在心里感慨了一句:从力道上看,她真是手下留情了。
不等他们开口说话,一道声音就忽然响起:“子宁,怎么可以这么无礼?还不快向成先生道歉。”
她听到这个声音手又痒了,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不知悔改、自以为是……
她在心里骂了无数个四字成语,但这并不妨碍她回头看着洛安冽,洛安冽身边还站着一对夫妇,那个丈夫脸上似是带着几分无奈。
不等周子宁开口说话,成书诫就笑着说道:“洛少先生,你应当是在二楼吧?怎得上到三楼?”
洛安冽心平气和的说道:“我听闻妹妹被带上来,有些心急了,自然要上来看看。”
他笑容更盛,道:“你妹妹不是在林家好好待着吗?怎么可能在这里呢?”
他看了一眼这个曾经的下人之子,他记得很清楚,这人在没离开洛家之前一直看他不顺眼,为此被老管家惩罚了无数次,没想到他居然会有现在的成就。
洛安冽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道:“成先生,你该是知道的,子宁她是我的妹妹。”
成书诫笑盈盈的问道:“子宁,你认吗?”
周子宁冷漠的说道:“我没这个哥哥。”
洛安冽不满的皱起眉头,道:“子宁,你要闹脾气到什么时候?”
格纳不知道以前的事情,所以有些懵,只能站在一边看着,但是听到这句话,他就知道这人对姐姐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为此,他抬眼道:“你是姐姐的哥哥,那刚刚怎么不见你?”
他淡定的回道:“这种事情,她应付得了,不可能吃亏。”
周子宁冷笑两声,道:“洛总,对你的信任,我真是谢谢了。”
他听到这句明显讥讽的话语,反而道:“无论我们有没有出现,你都可以对付的,难道不是这样吗?”
安楠督了一眼洛安冽,背部挺直了,这就是队长口中的糊涂哥哥?就因为自己妹妹应付得了,就让别人随意刁难她,不出手相助,还真是够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