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史上最强人证
“那哀家便接着说。当年两个孩子养在慈和宫，同吃同住，除了哀家和两个嬷嬷，谁也近不了他们的身，所以谁也分不出他们谁是谁，想要朝萧佑动黑手的人便要思量思量犯错的后果了。”
“可哀家千防万防，还是低估了某些人的狠心！”太后深深的看了眼脸色难看的皇帝，接着道。
“两个孩子都中了毒！哀家又气又怒，便顺了顾皇后的意将两个孩子的身后事交给了她。可就在顾皇后准备让两个孩子下葬时，却发现萧佑还有呼吸。”
“之后，她便让人带着萧佑离开了皇宫，将他交给了刚生产完的谢氏。从此，萧佑成了许肆！”
“苏丞相，哀家说的可有错漏？还有这锦帕上盖着顾皇后的凤印和私印，可会有假？”
锦帕上交代的事的确如太后所言，凤印和私印自然也做不得假，苏青禾捧着帕子的手微微颤抖。
“哈哈哈……”皇帝大笑起来，“母后讲的故事还挺离奇，可故事终究不是事实，事实是，一个死了的孩子不会活过来，顾韵也没那个能力瞒着皇宫上上下下将一个活人送到宫外。”
“所以陛下是在质疑你的元后说谎？那这锦帕是如何到了谢氏手里的？夫妻一体，陛下质疑妻子的临终之言，还要给她定上戏弄朝廷欺骗天下的罪名？”
“物证摆在眼前，陛下却不信，你不如一开始就直言，无论如何你也不会认回萧佑，无论如何，你都要你的皇兄断子绝孙！”
“够了，母后这般咄咄逼人，到底是想要孙子还是给朕安上罪名！”
“哀家只是在与你讲理！苏相，贺祭酒，还有大盛的各位弘股之臣，你们说说，顾皇后这锦帕到底能不能作为证据？”
“自然是能的！老夫第一个认！对阿肆这个关门弟子，老夫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以前想不通，现在才算明白，原是先皇之子，难怪难怪！”
“微臣也认！”牛御史站到了贺老旁边。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官员站了出来，“臣等也认！”
“胡闹，尔等认有何用，事关皇室血脉，只凭一张锦帕和三言两语，岂不儿戏！再说了，这是皇家的私事，也轮不到臣等插手。”
“不愧是陛下身边第一佞臣，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后宫选妃时，你们不觉得这是皇家私事，嫔妃相争时你们也不觉得这是陛下自个儿后院的事，如今认回一个皇子，你倒是说这是私事！苏青禾，你还有点文人的风骨吗？”
苏青禾被太后骂得抬不起头来，但也不打算退缩。
“可仅凭一个物证，如何要朝廷要天下认可？”
“丞相大人所言甚是，光有物证没有人证，如何服众？”
“谁说没有人证？”
众人循声看去，就见大长公主和天一大师并肩走来。
众人震惊之余又不免疑惑，天一大师虽是得道高僧，可在大长公面前那也必须守着君臣之礼才是，如何能并肩同行？
但太后脸上没有疑惑不满，反而满是激动。
“长姐！”太后迎上前，一把拉住大长公主的手，眼眶微红，“您早就知道……您知道对不对？”
“姑母！”皇帝此时也急了，不由得站起来大喊。
“不急，咱们慢慢说。”
大长公主仍旧从容，只是路过许肆时停了下来。
许肆弯腰行礼，大长公主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眼里的情绪也变得复杂起来。
“这些年辛苦你了。”
只这亲昵的动作和一句话，大长公主的立场便毫无保留展露出来。
“陛下既然一心想要弄清阿肆的身份，那今日咱们便当着百官的面说清楚好了。”
“阿肆这名还是本宫取的！”一句话足以说明很多事情。
大长公主的地位声名在整个大盛，是无人能及的，包括皇帝和太后。
她的到来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除开许肆，除开早有猜测的江晚。
原来这就是阿肆说的秘密和惊喜。
有人惊喜，有人惊慌，保皇派和瑞王党都急了眼，可急也没有用。
“谢氏，许薪，你俩起来，你们是阿肆的养父母，以后除了本宫和太后这两个老东西，谁也没资格要你们跪！”
许肆连忙上前，扶起父母二人。
皇帝却气黑了脸，却只能隐忍不发。
“原来姑母早就知道？”
“是啊，从顾韵发现萧佑没死，那时本宫便知道了！原本本宫是准备亲自救他出宫的，没想到顾韵也起了同样的心思。”
“或许是人之将死她终于想通了，要积德了，也或许是有其它目的……”
长公主故意停了下来看了眼皇帝，心思灵透的老臣自然也听懂了这句话的深意。
顾皇后那性子要说悔过了积德不太现实，她这么做无疑是为了报复皇帝，为她的儿子报仇，为皇帝埋下一个隐患，如今看来，这隐患真成了心腹大患。
女人，一个狠心的女人惹不得！这是他们今日学到的道理！
“皇帝质疑顾韵不可能瞒着宫里送一个孩子出去，其实也没错，她一个人自然办不到，所以本宫暗中帮她引开了你派到她身边的眼线，还有宫门的禁军，都是本宫打点的。”
“只是本宫也没想到她为何会将孩子送到谢氏手里。后来查过才知，谢氏与钟皇后年幼时有些渊源。”
“不错，妾年幼时在谢家的日子并不好过，是娘娘暗中帮过我不少，妾才能有幸长大。为报答娘娘，妾才心甘情愿养着阿肆。”谢氏接过大长公主的话头解释道。
“顾皇后派了身边的侍卫送萧佑去的南阳伯府，那一夜是贫僧在暗中相护。”天一大师捻着佛珠开口。
“还有萧佑下葬的尸身，也是贫道帮忙以阵法掩盖了真相。”
“陛下或许还是会有怀疑，孩子既能换一次，那就能换第二次，如何才能证明如今的许肆便是当年的萧佑？”
“大师的话有道理，那么大师可能证明？”苏青禾替皇帝问出了关键疑问。
大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苏青禾，念了声，“阿弥陀佛！”
“阿肆，过来。”
许肆乖乖上前，站到大师面前。
“背过身去，解开上衣。”
众人搞不懂老和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都围了上来，认真看着。
“那晚，谢氏累得睡过去后，贫僧在萧佑身上做了点手脚。”
大师手指点在许肆背心处，目光扫过众人，“诸位可听过乾坤指？”
年轻的朝臣茫然无知，年老的震惊过后露出恍然来。
这时，百官队伍中的一名老者走了出来。
“不知何为乾坤指的，老夫给诸位解释一番。”
“还请王爷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