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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不敢看她,心虚的瞥开眼,“仵作不是验了吗?”

“你想为儿子讨个公道,但也不想这讨来的公道是假的吧?说谎,隐瞒都会影响对案情的判断,你还是想清楚的好!”

“说实话!”何太平一拍惊堂木,吓得老妇人白了脸。

“是……是三日前的辰时。”

何太平震怒,转头看向仵作,“怎么回事?”

“大人,小的不会验错,尸体送到京兆府时,已经死了一天多了,就是四日前,即便有误差,也不超过半日。”

“不会验错,难道是家属自己搞错了?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敢戏弄官府?”

何太平冷眼看向婆媳俩。

“大人息怒……民妇并非刻意隐瞒,只是我们也不敢反驳官府结论,加之……这也不影响啥啊!”

何太平简直要被她气死!但转头一想,这个案子中似乎也没那么重要吧?

江晚笑了,“大人,当然是有影响的!牛大夫开的是三天的药,死者喝了三天的药都没死,却在药喝完后死了,你还觉得不重要吗?”

“或许是毒发需要是时间呢?”

“那咱们便听听专业人士的意见吧。”江晚转头看向门口,两人在她目光示意下走上来。

“大人,这位是太医院的暮太医,想必你也熟,我便不过多介绍了。这位呢,是京城药商协会的覃会长。”

“请问二位,这是牛大夫开出的药方,这是死者熬了药的药渣,依二位之见,死者吃了这药会如何?”

药方是从医馆拿到的备份,上面有牛大夫和死者二人的签名,两人仔细看了,均是摇头。

“按理这药方吃不死人才是。除非患者有其它疾病?”

“没有,我儿只是风寒,他平日身体都好着呢。”

“二位再看看这药渣。”是京兆府的衙役从死者家里找到的证据。

“这……这不对!”暮太医脸色一变,“这药不对,这半夏竟未经过炮制,是生半夏,这不谋财害命吗?”

“大人,您听听,民妇没有骗你,这就是庸医,是他害死了我儿……”

“老人家不要激动,先听我们说完。”江晚安抚了一句,又看向覃会长。

“的确是生半夏,不仅如此,这整副药有一半都有问题。”

“怎么说?”

“假药!这里面有一半都是假药,以次充好,以假乱真的假药。且用量与处方也对不上!”

“牛大夫,你不来看看吗?”江晚疑惑的看向牛昱。

“不可能,我的药都是精心挑选过的,怎么会有假?”牛大夫上前,检查一番后也变了脸。

江晚挑了挑眉,心想这演技有些不过关啊!

“这不是我的药!”

“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我儿亲口说是在你的问安堂看诊拿药的。”

“大人可明白了?”江晚没有管激愤的老妇人,只淡淡看向何太平。

他好像明白了,但也不是特别明白。

“这药吃了会立即死人,还是需要毒发时间?”

暮太医回道,“大人,生半夏毒性很强,这样的量会立即致死!”

这下他便明白了!

何太平再次敲响惊堂木,冷喝出声,“王氏,还不从实招来,你儿死于三日前,可牛大夫的药只开了三天,他死那日药应该吃完了才是。”

“这药到底哪来的?诬告可是要反坐的!”

“大人说的没错,我儿吃了三天的药,看着病情有了起色,我便又让他再去买两日的。那日一早,他早早便起了身,说是买了药再去买点笔墨。”

“你说的可是他死那日,也就是四日前?也是去的问安堂找的牛大夫?”

“是啊!”

“不是!”

老妇人和牛大夫同时出声。

“大人,你们搜查过我的医馆,应该知道,那日并未有死者的问诊记录。”

何太平转头见师爷点头,再次看向老妇人冷声问道。

“你说是问安堂买的药,可有证明?”

老妇人一头雾水,她明明吩咐儿子还是去问安堂的啊!这哪有什么证据?她又没有一起跟着去。

“我倒是有证人。”江晚开口,瞬间吸引了众人目光。

门口,一寻扶了个老伯进来,老人还背了个背篓,里面是冻梨。

“你不必害怕,如实说出那日所见便是。”江晚见他紧张,开口安抚。

“草民参见大人。四日前草民在街上卖冻梨,因为太冷,脚麻了摔倒在了雪地上,是……是他,是他扶起了我。”

老伯指向秀才的尸体。

“之后,我便瞧见他进了一家医馆。”

“什么医馆?”

“仁德医馆。”

一室寂静,何太平望着江晚,好似在等着她的下一步。

“何大人,不派人去仁德医馆核实一下吗?”

何太平震惊,江晚居然没有将人抓来,还给他留活儿了!

好似看懂了他的疑惑,江晚淡淡一笑,总不能抢你饭碗不是。再说了,她抓的人,你们不认怎么办?

何太平大手一挥,一队官差速速而去。

“牛大夫可知道这仁德医馆?”

“听说过。”

“覃会长呢?”

“知道。”

“那暮太医呢?”

“听……听说过。”

暮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他今日定是出门没看黄历,原本想着走这一趟算是给镇北大将军一个面子,如今看来,这是要撕了他的面子啊!

江晚看似随意闲聊,却将几人神色都看在眼里。

“暮太医不只是听说过吧?仁德医馆在京城可是大有名气,只因他们的坐堂大夫乃是暮家人。”

暮家是京城有名的医药世家,几乎每一代都会有人入驻太医院。因此,有暮家人坐堂的仁德医馆,是从不缺病人的。

面对覃会长的揭底,暮太医也没有否认,主要是他也否认不了。

“家中子侄的一点谋生手段,让诸位见笑了,但仁德医馆绝不是我暮家产业。”

覃会长却只是笑笑,有点高深莫测。

“回来了,回来了……衙役回来了。”

“咦,怎么只回来了一人,没抓到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