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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不由吓得连连后退,实在是那尸体死状有些可怖了。

原本呆呆木木的小妇人,看着尸体也跟着哭了起来。

婆媳俩,一个哭得撕心裂肺,一个哭得期期艾艾,倒是叫人心酸不已。

何太平上前,他虽不是仵作,但案子办了这么多年,死人见得多了,自然也能看出一些不同来。

“叫仵作!”

“这一看就是毒死的,哪来的庸医,这不祸害人吗?”

“是啊,这与谋财害命有何异,京城竟有这等祸害,官府必须严惩不贷!”

人群骚动中,婆媳二人被衙役请进了大堂,板车也被推了进去。

仵作很快给出了验尸结果,死者服用了生半夏中毒而亡。

确定是医疗事故,京兆府很快便出动,将那庸医给抓了回来。

大雪天气,枯燥乏味的日子里,这样的事很快便传的沸沸扬扬。

正办完丧事的南阳伯府里,许肆也听了一耳朵,但并未放在心上。直到牛御史一脸焦急的找上门。

“牛大人是说,今日京兆府办案,抓的庸医是你儿子?”

“许大人应该也听说过,前些年我那逆子被我逐出了家门,便是他!”

“牛大人来找我,是因为此案有疑点?”

许肆相信以牛御史的性格,若真是他儿子治死了人,他是绝不会跑来找他走后门的。

“他的医术不输太医院那帮老家伙,区区一个风寒哪里就能难倒他,更不要说治死人了。”

“我去探监,他却什么都不说,我就越发觉得事情有蹊跷。许大人,你是有本事的,能帮我查查吗?”

“老夫不是要你假公徇私,就查出真相……”

“我明白,案子我会帮你查,只是……只是怕是无法以大理寺卿的名义帮你。”

这是为何?

牛御史还未问出口,便有下人领了吏部的官员来。

许肆无奈一笑,“是丁忧的文书!”

牛御史也反应了过来,原来伯府老夫人的死是这么回事!皇帝真是机关算尽啊!

“没了官职,我也能替你查清,放心。”

“阿肆,牛大夫的案子交给我。”江晚风风火火的走进来。

“御史大人可信我?”

“大将军的本事,老夫自然是信的,那便有劳大将军了!”

“御史大人不用这般客气,刚好前两日牛大夫帮了我,他的医术我也是佩服的,我相信他不会草菅人命!”

送走了牛御史,许肆才问道,“阿晚觉得牛大夫是受了我们的连累?”

江晚却摇头,“暂时看不透,不过我有预感,这是把高端局!”

“这事交给我来便好,你的官职没有也正好,专注养身体。”

江晚从南阳伯府离开后,便直接去了京兆府。

何太平也没有为难,让人带她去了牢房。

“牛大夫。”江晚站在牢房外,看着蹲在角落处的牛大夫出声喊道。

“江小姐!”牛大夫抬头,眼底有一瞬间的惊喜,但很快便消散了去。

“死者家属状告你医死了人,听说你并未辩驳,为何?”

“那死者我记得,是个秀才,药方和药也的确是我开的。”

“所以真是你治死了他?”

“不知道,按他当时的病症,我的药是对症的,只是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那好吧,我会找出这个问题来。”江晚说完便走。

“等等,江小姐为何要帮我?你如今……”他本想说自身难保,但还是改了口,委婉道,“西北还等着大将军呢!”

“西北啊……你看所有人都知道我该回西北了,可陛下不知道呢!”

“牛大夫就当我是付医药费吧,前两日你帮了我,我没付钱呢!”

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牛大夫垂眸叹了口气,而后躺了下来睡觉。那样子好似没有一丝担心,惬意的很!

原本不是什么大案,当日就能判的,何太平终究是看在牛御史的面子上缓了两日。

两日时间一晃而过,一大早京兆府外便围满了人。

牛御史也来了,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何大人,老夫今日并非什么御史大人,只是一个看客。”他拒绝了何太平的邀请,只站在门口,与普通百姓一般,等着开堂审案。

牛大夫跪在堂下,旁边的木板上躺着秀才的尸体,老妇人低低的抽泣着。

“大人,听说凶手是御史大人的儿子,你们不会官官相护吧?”

“是呀,毕竟之前的少女失踪案,京兆府少尹可是帮凶呢!”

何太平就知道,他京兆府的好名声算是毁了,气得他拍惊堂木的力道都大了不少。

“肃静,谁再扰乱公堂,都叉出去!”

“大人……他……他真是官家的儿子,你可不能偏袒啊……我儿死的冤枉啊,家里没了男丁,叫我们以后怎么活啊……”

“大人,冤枉……民妇夫君死得冤枉……”

婆媳俩哭得声嘶力竭,又生无可恋,好似笃定了官府会偏私。又引来一波同情和对官府的不信任。

“我看你们是白担心了,就算京兆府要徇私,牛御史也不会答应的!牛御史的清名你们难道还没听说过,连陛下错了他都敢骂,敢撞柱劝诫的言官,你们还怕什么!”

江晚从人群中走来,她的话让喧嚣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镇北大将军也来看热闹?”何太平有些头疼,案子不会又有反转吧?

“何大人不用紧张,我就是随便看看。”

信你个鬼,何太平低头翻了个白眼,但他也不能赶人啊,只能硬着头皮开始走流程。

“疑犯牛昱,死者你可认识?”

“认识,七日前因风寒来过我医馆。”

“你可给他开了药,药里是否有半夏这味药?”

“是!”

“死者经仵作验尸,乃是死于半夏中毒,所以你可承认是你医术不精治死了他?”

“我不知道……半夏的确有毒,但我给他开的量是刚好的,按理只会治病不会中毒才是。”

“庸医,什么刚刚好,明明是你医术不精,是你害死了我儿……”

“事实证明的确是你的药害死了……”

“慢着!大人,我有两个疑问。”

看吧看吧,就知道不是来看热闹,是来拆他台的!

“大将军有何疑问?”

“何大人不用这般客气,我今日只是一个路人,叫我江晚便可。”她可不是来以势压人的,是来讲道理的。

“这第一个疑问嘛,便是……我刚才听了仵作的验尸报告,说死者死于四日前的午时?”

何太平又翻看了一次文书,确认无误点头,“没错!”

“那可错大了!”江晚走向老妇人,“你儿子是何时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