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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雍亲王的纵容下,年世兰几乎是在王府里横着走,整个雍亲王府后院,只有同为将门之女的齐月宾与她说得上话。

她在雍亲王独一份的宠爱与优待中,长成了一朵高傲的花,连续几个月的独宠也叫她越发痴迷于情爱,她也渐渐忘了入府前嫂嫂和母亲告诫她要与其他女子和睦相处的话。

“颂芝,王爷怎么还没来?别是又被哪个不长眼的给请去了吧?”

“奴婢已经去问过了,王爷在前院议事呢。”

年世兰叹了口气:“这王府里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王爷虽待我真心,可身份使然,我也不能叫他不去其他人那里,我一想起这些,就觉得心中难受。”

颂芝想了一会,压低声音道:“侧福晋,咱们入府也快半年了,如果咱们院子里能有个孩子,王爷是不是会更在意侧福晋几分?”

年世兰眼睛一亮:“你说得对,可我这肚子总没有动静,不如传信给哥哥,叫他帮忙找些坐胎药来。”

“奴婢这就去。”

年世兰年轻,身子康健,雍亲王又最常来她的院子,坐胎药还没寻来,府医就为她诊出了喜脉,消息刚报到前院没多久,王爷就赶来了,他满脸的惊喜:“世兰,你有孕了?”

年世兰红着脸点点头:“王爷,咱们有孩子了。”

雍亲王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肚子,年世兰失笑:“如今不过两个多月,府医说了,要到四月才能显怀呢。”

院子里伺候的下人已经都赏过一波了,雍亲王大手一挥,又叫苏培盛再赏了一次,屋内的人都退出去后,年世兰高兴的劲还没过去,跟他坐着闲话家常:

“妾身入府半年了,一直没有身孕,原本都要叫哥哥寻点坐胎药试试,没想到这孩子就来了呢!”

雍亲王脸上的喜色一顿:“怎么还想着去寻坐胎药?世兰就这么急着怀孕吗?”

“王爷!”年世兰嗔了他一眼,“瞧王爷说的,难道王爷就不盼着跟世兰有个孩子吗?”

“怎么会?本王自然是盼着的。”

年世兰这才重展笑颜,雍亲王又问道:“你可去信和家里说了?”

“未曾。”

“本王听说,胎儿要满了三月才能坐稳,贸然说出去难免惊扰胎像,世兰,为了你腹中的孩子好,不如先不要声张此事,本王也会叫苏培盛去叮嘱府医,待你坐稳了胎,再将消息告知其他人,你觉得如何?”

“王爷如此细心,妾身怎会推辞?都听王爷的。”

“好,你只管安心养胎,本王先回前院处理公务,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雍亲王离开后院后,却叫苏培盛套了马车,进了一趟宫,年世兰浑然不知,她满心都是被王爷关心后的喜悦,她摸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已经开始期待孩子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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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撕裂般的痛。

年世兰倒在地上,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她的身下都是血迹,新做的旗装下摆已经一片鲜红,她听到颂芝的尖叫声,在闭眼前的最后一刻,她瞥见她的齐姐姐满脸错愕地站在她面前,整个人似乎都呆住了。

孩子没了。

年世兰醒来时,雍亲王就坐在她床边,眼眶和鼻子都红彤彤的,年世兰轻声道:“王爷......孩子呢?”

话音刚落,便有一滴泪从雍亲王的眼眶滑下,雍亲王迅速抬手擦了一下,道:“世兰,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孩子......王爷,你在说什么?”

颂芝早已泣不成声,她在雍亲王看过来后“咚”地一声跪下去:“侧福晋,都是齐庶福晋!那碗药根本不是什么安胎药,是堕胎药啊!”

年世兰僵在原地,她呆呆的看着颂芝,眼泪一滴滴滚落下来,雍亲王看着她这样子,心中愈发堵得慌,他将年世兰搂进怀里,动作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背,他想说些什么安慰她,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齐月宾......齐月宾那个贱人呢?我要她给我的孩子偿命!王爷!杀了她为我们的孩儿报仇啊!”

雍亲王避开她的视线,低下了头,年世兰怔怔地盯着他看了一会:“王爷?她害了我们的孩子,她不该偿命么?”

她歇斯底里地闹了一会,可雍亲王只是沉默地坐在她床边,什么话都不说,苏培盛已经将屋内的下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他们二人,得不到回应的年世兰又哭又笑:

“都怪我,都怪我!我那么小心地护着他,吃穿用度都不敢有丝毫懈怠,为什么要相信齐月宾,毫不设防地喝下那碗药!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雍亲王终于忍不住了:“失了孩子,本王心中难道不痛吗?本王难道不想叫她偿命吗?可本王如今被皇阿玛推出来挡在太子前面,不得不在前朝积蓄势力,她的父亲、祖父都是有实权的武将!”

他眼眶通红,甚至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祈求:“世兰,别叫本王为难。”

屋内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年世兰不再闹了,她安静地坐在那里流泪,心中对齐月宾的恨意已经攀到了顶峰,可又不愿因自己的固执而影响了王爷前朝的事情。

直到苏培盛担心地敲响了屋门,年世兰才猛地回过神,她满脸哀切地看着雍亲王,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可不可以,叫她付出些代价?我......”

雍亲王心中一痛:“好,都可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本王帮你遮掩,只是别闹得太大了,可好?”

当天夜里,年世兰便叫颂芝端着红花汤去了齐月宾的院子,将一整壶红花汤都灌进齐月宾的嘴后,年世兰心中却并没有快意,无边的怨恨依然将她的心紧紧包裹起来,叫她无法呼吸、无法释怀。

有了雍亲王的默许,没有人会去在意齐月宾的死活,而齐家在收到雍亲王写明的、齐月宾谋害侧福晋身孕的信后,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年世兰从年羹尧那得知雍亲王做了这些后,心中总算有了几分慰藉。

至少王爷对她是真心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