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玄幻魔法 > 天女散花传 > 第135章 商量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这你倒是听得清清楚楚了——你个奸猾、狡诈的老家伙!”

张一的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恨恨笑骂他道。

“哈哈哈哈哈!”

朱信和朱礼、张顺九三个人,也一齐哈哈大笑了起来道。

—————分——割——线—————

次日清晨,“七星厅”内。

“诸位安好——不知顾大爷匆匆唤我前来,是为何故呢?”

张一满脸憔悴之色地大步走了进来,一边落座在了西面的首位,一边向着众人,拱手说道:“若说是为了财务之事,那便该请诸位,移步到我们‘玄一库’那里;如若不是,又何需在下到场呢?”

“张先生,辛苦了。”

顾怀氏连忙含笑说道:“既然顾大爷明知张先生正忙着凑齐礼金,却仍然请您过来,那就一定,是非您不可的。据说,顾大爷正在‘太生居’内,和公子议事,少时即到,咱们稍后,便知详情了。”

“唉!好吧,那在下,就趁机偷一会儿懒吧!”

张一长叹一声道,说着,这才颇为诧异地发现了,那坐在对面第二位置的铁凤凰道:“咿,铁总管?!少见、少见哪——今日,大家总算是齐全了呀!”

“张先生安好。”

铁凤凰微笑拱手道:“顾大爷今日再三有命,属下不敢不从。”

“哦?这么隆重?!看来,顾大爷定是有要事宣布了。”

张一依次看了东、西两侧,按序而坐的铁凤凰、顾怀氏、流苏,和朱信、朱福、朱礼一眼,讶异说道。

“嗯哼——诸位,久等了。”

便听顾子谦一声咳嗽,走进厅内,坐在了东面的首位上,沉声说道:“既然人已到齐,那么......”

“请问顾大爷,公子和顾二爷,为何缺席呢?”

朱福看向正北的主位和妻子下手的空位,冒冒失失道。

“哦,公子正在前往‘福云居’,就今日咱们正待商榷之事,请求独孤姑娘的首肯去了;”

顾子谦淡淡说道:“顾二爷告了病假,福总管不必等他了。”

“呀,顾二爷生病了?!严不严重,可曾请赵太......”

朱福甚是关切地冲口问道。但言犹未尽,便被铁凤凰锐利的目光所制止。同时,坐在他下手的朱礼,也是悄悄儿地拽了拽他的衣袖,暗示他莫再多嘴。

“公子和独孤姑娘昨日在孙府的经历,各位,想必都听说了吧?”

顾子谦置若罔闻地,询问众人道。

“是。”

朱信连忙含笑说道:“公子尚未回府,咱们在孙府的眼线,便已传话儿回来,说是独孤姑娘狠狠地打压了孙小姐的气焰,公子也已对她明言,此生无需再见了。”

“我看这位含笑小姐呀,也太自不量力了!”

朱礼也附和笑道:“毕竟咱们独孤姑娘的惊世文采,早已传遍天下,她明知如此,却还是要以石击卵、迎难而上,真是愚蠢之极呀!”

“可是,独孤姑娘也一样败在了比武一节上,文、武相对,两下儿也就扯平了。”

铁凤凰却是十分遗憾道:“他们未必有多丢人,咱们,也未必有多光彩呀!”

“铁总管无需气恼。独孤姑娘的实力,顾某心中有数儿,必是她心存仁厚,有意相让的。”

顾子谦微微一笑道:“管家,那你稍后就吩咐下去,一定要借助孙府的奴仆之口,将这件事情,按照我的说法儿,大肆宣扬出去,让渤海国所有的人,包括咱们府的上、下人等,都尽知详情。”

“但是......强行自圆其说,只怕很难令人信服哇,顾大爷!”

纵是那铁凤凰平日里再怎么圆融、见机,但只要是涉及到武功方面的事情,就忍不住正直无私道。

“这个嘛,咱们稍后再议。”

顾子谦不慌、不忙道:“公子昨日回府之后,便即向我提出,今日就要带着聘金,在独孤姑娘的护卫之下,启程返回洛阳......”

“今日?!那怎么可能啊?!”

张一气急说道:“就算是我们几个人,不眠不休、夜以继日地操持,最少,也得有个......五、六天的缓冲吧?!是吧,顾二夫人?”

“张先生莫急——顾某当时,也是这样答复公子的,而公子,并没有固执己见。”

顾子谦接茬儿说道:“不过,公子随后又提出,希望能在三日之内,和独孤姑娘一起,亲自主持完毕,府内所有孩子的婚礼之后,再行启程。顾某思虑再三,觉得此举,也确有道理在内,于是,就向公子提出了几个条件。只要独孤姑娘稍后能够答应,诸位也无异议的话,后天,婚礼便可如期举行了。”

“顾大爷,此事不妥吧?!”

朱信震惊说道:“因为之前公子有命,所以,有关婚礼的一切事宜,早已准备停当。别说是后天,就算是今天成礼,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只一点儿,老太爷和老夫人的遗命......”

“是啊,顾大爷,老夫人亲自提点过小妇人,必须在新妇入府,立威、站稳之后,方可让这些孩子们,依礼完婚。”

顾怀氏迟疑说道:“这内中的道理所在,咱们都是心知肚明的——请问顾大爷,为何还要违背此命,执意顺从公子呢?”

“流苏,你对于未来这场叛乱的爆发日期,近来有无修正的见解呢?”

顾子谦不答反问道。

“顾大爷,请恕罪——您是知道的,我家流苏,从来不述赘语。”

顾怀氏见顾流苏仍旧自顾垂首读书,闻若惘闻,就连忙替她赔笑说道:“关于这一节,她早已回复过您,据近几个月来的消息总汇,尤其是安禄山最近的异动,她的预判,已经从年初推测的年底左右,改为了三个月后的十月月底左右,如若咱们的聘金早日下达,或可稍有提前,相反,亦会稍有延迟,但无论如何,都拖延不到冬月的下旬。”

“哦,流苏姑娘和铁总管的性情,咱们早就习以为常了,顾二夫人无须介怀。”

顾子谦颔首说道:“关于流苏的修正,我这两日,也曾对大家分别说过。那么,诸位有没有想过,公子这一去、一回,再怎么争分夺秒、快马扬鞭,最早,也得是十月中旬,方能回府——此节,也是必须保证的,否则,恐有险情。再等迎娶独孤姑娘进门儿、立威之后,战局早已爆发,届时,国难当头,请问各位的姻亲,还能正常履行婚约吗?难不成,咱们的孩子,还真要等到数载之后,局面稳定了,再行成婚吗?!那薪火,又如何相传呢?”

“是啊,顾大爷所言甚是。这一来、一去的,途中大部分的路程,都在那安贼的管辖范围之内,而反旗一旦竖起,这些地方,必是首当其中的战火聚集之地,就连咱们渤海国的南方交界之处,也只怕会遭受到池鱼之殃啊。这不也正是咱们朱府,此次北迁的主要原因吗?”

朱信连连点头道:“不过,好在独孤姑娘啊,正在咱们府内,所以,老夫人的遗命和成婚这两件事情,只需稍作折中,便可两全,并不相悖!”

“哦?管家的意思是说——让独孤姑娘提前立威?”

顾怀氏眼神儿一亮道。

“是啊,果真能如此的话,那咱们,也就无话可说了。”

张一和朱礼等人面面相觑着,纷纷点头说道:“只是,区区数日之内,这‘威’,又该如何立法儿呢?”

“嗯,诸位的所虑,也正是顾某的所思。因此,这才请大家前来,商量这‘立威’的办法。”

顾子谦一下子步入了正题道:“独孤姑娘的文采,确确凿凿、毋庸置疑,卫国公府的雀屏大会和孙府的鸿门宴,都是力证。虽然武功一节,本是无关紧要之事,但顾某也曾亲身体验,称得上是高深莫测、登峰造极......”

“顾大爷此话,是否言过其实了呀?只怕铁总管的心中,多有不服哇。”

张一赔笑说道:“何况,仅有文、武之才,也还是远远不足的......”

“不错,纵是文、武全能,也并不能代表,有仁德、多智谋、通筹算,知人、善任,懂得进退与平衡之道——而这几点,却是身为咱们的当家主妇,必不可少的品质。”

顾子谦深深颔首说道:“独孤姑娘的仁德,从她数次不求回报地相救公子,以及昨日对孙小姐的委屈求全一节,已经充分证明了。不过,其余的部分嘛,顾某也是不甚了了,是以,这次的考量,并不仅仅是为了震慑中馈、平服外属,同时,也是为了能让顾某和在座的各位,得到一个验证。”

“那......若是并不过关呢?”

朱信迟疑问道。

“唉!一来呢,公子非她莫娶;二来,独孤姑娘,也确实已经是人中翘楚了。”

顾子谦叹息说道:“所以,明日的考量,若是有几分不如意的地方,咱们只能设法儿加以掩饰,然后,再以巧补拙、以武服人吧!只是大家心中有数儿,日后啊,少不了要比现在更加操劳,须得盯紧了新妇,时时提点、勤以辅弼了。”

“那所谓的‘手下容情、假意落败’,属下和大家一样,自是可以从命。”

铁凤凰傲然一笑道:“但‘以巧补拙,以武服人’这一提法儿,恐怕是顾大爷用词不当了吧?”

“呵呵呵......,当与不当,咱们明日便知。”

顾子谦莞尔一笑道:“不过,我劝铁总管哪,切莫大意轻敌~!届时,估计诈败的人,是她,而非你......”

“那可不行,明日,独孤姑娘非赢不可!”

顾怀氏急忙插话儿说道:“听说,独孤姑娘对那匹飞雪很是喜爱,铁总管和管家,不妨针对这一点儿,稍加利用和安排。”

“好啊!我铁凤凰,一定想方设法儿,诚心诚意地领教,独孤姑娘的盖世武学!”

铁凤凰眉峰一挑道。

“嗯,那明天,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顾子谦信心满满道:“不过,武功只是压轴的末尾一节,首当其冲的,应是筹算一关。”

“是。咱们财神府邸的新妇,筹算和账簿上的功底,虽不必太高,但至少也应达至中等水平。”

顾怀氏十分赞同道。

“那如何出题、如何考量,就全凭顾二夫人和张一先生做主了。”

顾子谦侧手摆向顾怀氏和张一说道。

“张先生,您看呢?”

顾怀氏询问张一说道。

“这还不简单吗?!咱们这里呀,多的是算盘!”

张一呵呵一笑道:“只是你、我二人,不摸已久,这一次,可要陪着顺九和独孤姑娘,温习、温习了——不过,万一独孤姑娘,压根儿就不通此术呢?现学就未免太迟了,指法儿生疏,难以遮掩哪!”

“这个,张先生不必多虑。昨日我问过北燕了,她说独孤姑娘自幼师训极严,功课众多,无所不学,书、术皆通。”

顾怀氏抿嘴一笑道:“左右咱们的要求也并不高,能算、会看即可,大不了,如同顾大爷所说,稍加放水、陪衬就好。流苏可做评判。”

“如此甚好。”

顾子谦颔首说道:“明日,地点就定在七星厅内。到时候儿,要把门、窗大开,院门也开着,院子里头再搭上凉棚,两边儿的墙外,多架上几具梯子,告诉府内外的上、下人等,凡无要务在身的,皆可前来旁观。”

“是,顾大爷,老奴(小人)知道了。”

朱信和朱礼、朱福父子三人,一同领命说道。

“那账簿和心算,如何考量呢?还有,顾大爷之前提到的那些,智谋、进退和平衡之道,以及识人、自知之明,又该如何出题呢?”

张一续道。

“账簿和心算,也都好说。尽量找些简单的题目,既不费时,也不费力。”

顾怀氏沉吟说道:“至于其它的嘛,一时之间,着实难以辨得真切,顶多,只是惊鸿一瞥罢了......”

“可问题是,难就难在了,这‘一瞥’之上啊!”

张一情急说道:“恰如顾大爷所说,只有这一环节,并非是为了愚人耳目,而是考量给咱们这几个人看的,若是难见真章儿,不是白费力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