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满怀期待中,铁箱缓缓开启,可接下来映入眼帘的景象,却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原本以为箱子里装着的会是与案件相关、沾满鲜血的凶器,但里面摆放着的是一堆破旧得不成样子的儿时玩具。
这些玩具仿佛经历过无数岁月的沧桑洗礼,有的已经失去了胳膊或腿脚,有的则被一层厚厚的灰尘所覆盖,
就像是被时间遗忘的弃儿一般,看上去是那么的落寞和凄凉。
满心期待能够从中发现关键证据的陈棣,此刻也不禁大失所望,那张原本充满希望的脸瞬间被深深的沮丧所占据。
而一旁的江陌,相较于其他人的明显情绪波动,他的反应则要平静许多。
他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双眼凝视着眼前铁箱中的破旧玩具,似乎想要从它们身上寻找到一些被人忽略掉的蛛丝马迹。
“难道说我们之前对于整个案件的所有推测都是错误的吗?真正的凶手或许根本就不是我们找的这个人?”
陈棣喃喃自语,眼前的一切令他感到困惑......
尽管如此,江陌心却很清楚,绝对不能让这条好不容易才发现的新线索就这样断掉。
正在此时,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打破了现场短暂的沉寂。
江陌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正是付鹤年。
电话那头传来了付鹤年略显急切的声音:“江队,有重大发现!经调查,我们已经确认案发当天,余黔的确前往了新集镇!”
江陌立即说道:“立刻向颜局申请搜查证,动作要快!我们马上赶回去!”
付鹤年毫不犹豫地应声道:“明白!我这就去找颜局。”
挂断电话他便急匆匆地朝着颜局的办公室快步走去。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江陌带领着一队人赶到了白衣巷。
此时付鹤年和周意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众人会合后,正准备行动时,一个路过的邻居被眼前这群陌生面孔吸引住了目光,满脸好奇地凑上前询问道:
“哟,你们这些人在这儿干啥呢?找谁呀?”
陈棣见状,连忙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小脸,嘴巴像抹了蜜似的甜甜地回应道:
“阿姨您好!请问余黔在家不?”
邻居听后,伸长了脖子朝巷子里面张望着,看了一会儿才回答说:
“哦,小余啊,他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在外头跑外卖呢,这会儿家里估计也就只有老余在了。”
陈棣赶忙微笑着点了点头,礼貌地道了声谢:“好嘞,谢谢您啦阿姨!”
那人原本还想追问些什么问题,但瞧见他们一行人正朝着余黔家的方向走去时,犹豫片刻之后,最终还是转进了家门。
他一边走着,嘴里似乎还在嘟囔着什么不满的话语。
江陌等人来到 58 号门前,他上前一步,抬起手轻轻地敲响了那扇略显陈旧的大门。
很快,屋内传出了一阵不耐烦且略带恼怒的声音:
“这才几点啊,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是不是又偷懒不干活!”
伴随着责骂声,门被缓缓打开。
然而开门之人在看清门外站着许多陌生面孔的瞬间,那些尚未骂出口的话硬生生地给吞了回去。
“你们……你们是谁呀?找谁?”中年男人满脸狐疑地打量着眼前这群不速之客。
江陌礼貌地点点头,开口询问道:“请问这里是余黔家吗?”
听到“余黔”这个名字,那人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他没好气儿地回答说:
“他又惹出什么事儿来?反正我可没有钱替他还债!你们有什么事自己去找他吧!”
话音未落,那人作势要关上房门。
陈棣眼疾手快,猛地伸出手掌用力一撑,抵住了即将关闭的门板,并顺势向前一推,将房门彻底推开。
“喂!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别来找我的麻烦!”
尽管生气,但看着对方人数众多,气势汹汹,他终究还是不敢贸然采取过激的行动。
江陌冷脸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搜查证,展现在男人面前,郑重其事地说道:
“这是警方的搜查证,请您务必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
听到“警方”这两个字,男人满脸都是茫然和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地反问道: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江陌并没有说明,而是反问:“余先生,请您仔细回想一下,3 月 27 日晚上大约八点过后,余黔当时在家吗?有没有出现什么不寻常的情况?”
付鹤年领着其他警员越过眼前的男人,进入到屋内,开始有条不紊地展开搜查工作。
虽然此刻仍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警察如此兴师动众的架势,男人心里也明白肯定是有重大事情发生。
他试探着开口问道:“警察同志,你们来难不成是因为震惊全城的红安八尸案?”
江陌眼神犀利地盯着男人,语气冰冷地回应道:“哦?看来你对此有所了解。”
男人连连摇头,解释道:“这么大的案子,想不知道都难啊!而且我家里的大儿子其实就是从他们家抱养过来的。”
说到这里,他的脑筋似乎一下子转了过来,略微有些迟疑地问道:
“警察同志们,你们该不会怀疑人是余黔杀害的吧?”
江陌沉默不语,然而他脸上的神情仿佛已经将所有想说的话都表达得淋漓尽致。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余黔那个人性格软弱,平日里只有被人欺负的份儿,他哪来的胆子去杀人呢!”
那个男人一边惊慌失措地摆手,一边难以置信地叫嚷着。
江陌并没有因为男人的否认而有丝毫动摇,他紧着对方,再次加重语气强调道:“你还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