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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妙然望着精力充沛的小小人儿,羡慕道:“还是女儿好,可以陪着娘亲,儿子有什么好的,这才几岁就开始识字了,日后说不得便是个酸书生了!”

“你别不知足,义哥儿多好的孩子,何曾要你操过心了,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莫以宁戏谑道。

提起这事孙妙然便眉飞色舞:“我觉着这一个跟我怀义哥儿那会儿截然不同,说不得便是我心心念念的小闺女了。”

她稀罕瑞姐儿稀罕的不行,自觉义哥儿打小就不好玩,这回便想生个刁钻好玩的小闺女。

母女俩可以一块去逛街,还可以给她梳发髻,做好看的裙衫,多大都能亲亲。

莫以宁好笑很。

已为人妻、为人母的孙妙然,率真烂漫一如往昔,可见颜怀青将她护的极好。

她看好义哥儿,也是看好颜怀青的家教,只不过日后的事,总要看两个孩子有无缘分。

颜怀青其实很想要个女儿,他眼巴巴的瞅着谢明矅无时无刻都在炫耀他粉粉嫩嫩的小闺女,面上不显,可心里既羡慕又嫉妒。

只可惜,孙妙然十月怀胎,又生了一个男孩。

夫妻俩女儿梦碎。

颜之方的满月宴上,孙妙然眼巴巴的瞅着谢云瑞。

谢云瑞如今能说会道,出门做客时活泼有礼,与身边的颜之义说的有来有往。

颜之义本来期待了许久,满以为能有个香喷喷的小妹妹。

他还攒了钱买了小手串想送给妹子的,可结果妹子变成了兄弟。

失望之下,他不得不正视他以后只有一个妹妹了。

他将准备在出生时送给妹子的礼物送给了谢云瑞:“哼哼,这个也送你了……”

他买了一对,很公平的一个妹妹送一个,可惜天不遂人愿。

“谢谢哥哥!”谢云瑞出门在外是个也是个大方不扭捏的性子。

谢云瑞快两岁。

在亲朋好友的小孩圈子里堪称一霸。

她性子要强,小小孩童们玩耍时很容易就哭闹起来。

她每日跑跑跳跳的莫以宁也不拘着她,身体结实力气也大。

莫以欢的咏哥儿,虽年岁比她大,手却没她快,曾被她挠出血痕。

她两个兄长的孩儿也没少被她打哭、咬哭过,宫里的大皇子就不说了,那是打小就被她咬哭过的。

她倒还记得莫以宁是不许她拿东西砸人的。

莫以宁谆谆教诲,她是大孩子了,不许咬人、更不许挠人。

说的多了,谢云瑞也记在心里了,叫人惹恼了,便一把将其他的小孩子推倒在地上坐着。

虽说伤不到哪里,可被推倒在地上的小孩气势受了极大的打击,立时便要痛哭起来。

既伤不到哪里,莫以宁也就不说什么了,横竖还有季妈妈或是文心跟着她。

只有颜之义总让着她,小时候也叫她挠过咬过,哭过之后也就罢了。

下回再见时,待她还是极好。

时日久了,谢云瑞跟他玩时,便极少动手。

谢明矅刚出发的那几日,谢云瑞每每到了快晚饭的时辰就去院门口等着他。

她听不懂什么叫爹爹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很久才能回。

只知道左等右等怎么都等不到的时候,便哭哭啼啼的去寻莫以宁,扑进她怀里痛哭一场。

待到次日,时辰一到她又欢欢喜喜的去门口等着,然后又是一场失望,又是一场痛哭。

到了第三日,莫以宁自个都受不了了,下午便带着人领着她出了门,在街上玩的睡着了这才敢回家。

到了第四日,便请了孙妙然、莫以欢、谢宛如带着孩子们来小住几日。

就这么过了七八日,总算是好些了,谢云瑞再也不会到了时辰就去宝华居大门口守着。

谁知有一日到了半夜里,谢云瑞醒来后哭的伤伤心心的要找她爹。

许是做了梦,想起谢明矅了。

奶娘与季妈妈怎么哄都哄不住她,还是莫以宁将她搂在怀里拍着,母女俩一块儿流着眼泪睡着的。

自那以后,谢云瑞每日都要与娘亲一起睡,好在她也长大了,夜里也不用吃奶了,不过换几次尿布罢了。

于是莫以宁屋里,每日值夜的换成了季妈妈和奶娘。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日,谢云瑞粘莫以宁粘的极紧,转眼看不见她了,就把手上玩的东西的一扔,嚎啕大哭的四处寻她。

硬是过了小半年才算好些。

母女俩慢慢的也习惯了谢明矅不在家的日子。

莫以宁一改以往的低调,她会经常进宫,也会举办各种筵席请人赴宴。

谢明矅虽不在京里,但安平侯府在京里的各种关系都要维系下去。

谢明羡也从书院里回来了,他如今是举人,明年便要下场,有些应酬正好与莫以宁分忧。

他偶尔也会去宝光寺求见虚妄大师,每每不得相见、失望而归。

时光流转,岁月葳蕤。

金桂飘香之后,宝华居里满是幽幽的梅香。

纷纷扬扬好些日子的大雪总算是歇了口气,屋外的雪色衬着阳光,映的屋子里一片明晃晃的。

屋檐之下、游廊边缘,细长的冰凌在日头下化作一滴滴的水珠落下。

因怕伤了人,几个丫鬟婆子拿着长长的竹杆将一串串的冰凌都打了下来。

去颜家吃过满月酒后,就到了腊月底。

每到年关都是最忙的时候,莫以宁找了董云汐做帮手,将布置侯府、举办筵席之类的琐事交给她去做。

至于各处的庄头、掌柜莫以宁都是亲自一一见过。

文心、浅月、长风、李盛从十月起就开始盘帐,总算是赶在年关之前,将所有铺面、田庄的账目都核验了一遍。

出了差子该发落的,莫以宁便派了侯府里的侍卫总管严北初将人押去府衙。

莫以宁待人和气,但眼里也不揉沙子,得了她的好还想吃里扒外,就要看看自个的命硬不硬。

长风和严北初是谢明矅特意留给她的人,就怕府里万一有事她力有不逮。

除却侯府里的一千侍卫,还有五百的黑狼骑留在庄子上。

至于李盛,是外院李管事的孙子,莫以宁见他做事有条理,便将他调过来做帮手。

年关将近,宫里便时常有赏赐送到。

自谢明矅去了北关隘,每逢节日宫里要么赐宴,要么令她进宫赴宴。

莫以宁盘算着,这回过年宫里多半会召她进宫,以示对安平侯府的恩宠。

她便要季妈妈教导快两岁的谢云瑞学习礼仪,临时抱佛脚学一点是一点。

虽说身为皇帝的赵元承并不会计较这些小事,但恭敬的臣子总会让人更放心一些。

好在,谢云瑞以为季妈妈陪着她玩,一边玩一边学,倒也似模似样的。

到了岁末那日,宫里果然派了内侍传旨,让她们母女二人进宫赴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