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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猝不及防被吐了一身的谢明矅慌张大叫,他肚皮已感受到一股湿热。

这么点个小人儿怎么能吐这么多奶?

他又不敢动,生怕瑞姐儿掉下去了。

瑞姐儿还以为她爹在跟玩,胳膊和腿又是一通乱舞。

“你……你别乱动,季妈妈快来……”莫以宁看着眼前的父女俩嫌弃的很,并不想上前。

噫!

瑞姐儿还咧着嘴笑,那嘴角还在滴奶。

她抱怨道:“你瞧你做的好事,都与你说过了,她吃饱了别那般逗她……”

“你说了么!”谢明矅斜瞅着不敢上前的莫以宁恨恨道。

他的衣裳从胸口到肚子都打湿了,两手还圈着他的小心肝,一动也不敢动。

季妈妈听到莫以宁的喊声就从院子里过来了,她笑着把还在蹬腿的瑞姐儿从谢明矅身上抱了出去。

闻着瑞姐儿身上的味儿,心道得好生洗洗才是,实在是难为世子爷了。

在她看来世子与世子夫人算是极疼爱孩子的人了。

像这样的人家,孩子都是交给奶娘带着,一日里多问上几回、多看上几眼便是了。

但莫以宁是大半时间将奶娘跟孩子都带在身边,放在眼皮子下看着,没事就会亲亲抱抱。

谢明矅更是每日都要带着瑞姐儿玩上一会儿,若是他忙起来或是出了京城,几日不能回府,事后也会告上一日的假,专程陪陪瑞姐儿。

谢明矅望着季妈妈的背影喊了一句:“今日不必再抱过来了……”

莫以宁扔了两块帕子给他,躲到了一边:“你快去洗洗,那藤床我要叫人搬出去,且得好生洗洗!”

谢明矅随意的擦了擦,把帕子一扔就跳起来了,龇了龇牙,摆出个邪魅狂狷的模样来。

张开双臂向着莫以宁抱了过来。

“啊啊啊,谢明矅你别过来,我刚沐浴过了……”

“啊啊啊,这就叫有难同当,是你闺女吐的有甚好嫌弃的……”

“你!不许再这般逗她了,看你做的好事……”

“哈,这就叫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小宁宁一起去浴房啊……”

“你做梦!我不去!”

“啧,你可真是邋遢……”

“我方才可是干净的,这都是谁害的!”

“哦,是谢大小姐干的,与我何干……”

“……”

这一年的夏日对莫以宁与谢明矅而言都是一个新奇的体验。

他们一起见证着一个连抬头都很艰难的小人儿,一日一日的成长起来。

会翻身、会坐起、还会爬了,还会咦咦哦哦的会发出不同的声音。

发起脾气来会拿起布老虎往地上扔了,莫以宁沉下脸瞪着她,她便要奶娘抱着她,小身子直往谢明矅那里奔去。

谢云瑞如今还长了两粒小米牙,可厉害着呢,不论是什么物件,稍不注意抓起来都要放到嘴里尝尝。

有一回谢明矅抱着她去看杜鹃花,她手快的很,一把揪住一朵花塞进嘴里。

谢明矅吓个半死,飞快的扯出半个花屁股,又从她嘴里往外掏花瓣。

总算是掏出来了,她自个还气哭了。

三伏天里,怕她热的狠了,便舀上几块西瓜喂给她吃,好解解暑气。

谁知她吃上一口眼睛一亮,奶娘一个眼错,那胖手手飞快的将小碗夺了过去,一碗西瓜盖在了身上。

凡此种种,多不胜数。

莫以宁有一回发现她吃奶时奶娘脸色不对,原来是用那对小米牙咬人了,就往她屁股上拍了几下。

许是拍的不痛,她定了定,转了头望了莫以宁一眼。

回过头时,又开始咬人。

莫以宁又拍了她几下,她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望过来。

莫以宁板着脸点了点她的小嘴巴,把巴掌举的高高的吓唬她:“不许咬人,不可以,再咬,打!”

说的多了她听不懂,但她是听得懂那个打字的,也认得那个的巴掌。

每回她啃布老虎、小藤球被莫以宁看到时,屁股上都会不轻不重的挨上一下。

小小的人儿立刻就红了眼圈,瘪着嘴嚎了一通。

莫以宁没叫奶娘哄她,自个也沉着脸望着她,瑞姐儿机灵的很,很快就察觉到了与以往的不同。

要不说小孩最是机灵了,这样来了两遭,她便懂了,也不用小米牙咬奶娘了。

还一边吃奶一边扭头偷看莫以宁的脸色。

“这习惯不好,日后她再这般你们就带着她来找我,我来收拾她便是了。

你们虽不许打她,但也无须忍着痛不做声。”莫以宁并非不讲理之人。

像高门里的公子、小姐长了牙咬奶娘也是常事,但莫以宁不愿如此。

她并非要做个圣人,只是不愿这些贴身侍候的人生出怨恨,抬抬手就能施恩的事情,何必呢。

恩威并施,光有恩也不行,谢明矅就是威,叫他晓得了谁敢动他小心肝的一根手指头,那他可是不依的。

莫以宁除外。

傍晚,谢明矅回家之后,瑞姐儿扑在她爹怀里咿咿呀呀述说了一通。

可惜她爹半句都听不懂,还抱着心爱的小心肝学着她的模样也咿咿呀呀的乱说一通。

虽说都听不懂对方的话,但也没碍着父女俩说的热火朝天,莫以宁既好笑又嫌弃。

暑气慢慢散去,宝华居枝头上的花朵悄然落下,几场凉风秋雨过后,金桂依约而至。

谢云瑞估摸着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凉意,竟然伤风了,到了夜里,还烧了起来。

谢明矅惊闻小心肝起烧了,勃然大怒,立刻就派人去请了华七鹤,然后坐在堂上,脸色阴沉沉的就要发落奶娘。

莫以宁劝着他:“好了,别气了,先生不是说了么,不过是小小的伤风连药都不用吃,待奶娘喝了药汤安姐喝奶尽够了。

再说了,哪家的小儿不生病?病了就轰奶娘走回头你闺女吃甚,再换一个哪儿能这般快的摸清你闺女的臭脾气……”

谢明矅紧紧的抿着唇,斜睨着莫以宁一脸的郁气:“不许说我闺女不好!”

瑞姐儿病了,可脾气还是要闹的。

她鼻子堵了,喝奶时便出不了气,一时嚎上几声,一时又肚子饿,一时又出不了气。

她哪里懂得是生病了,只又气又急的胡乱哭嚎。

莫以宁便叫厨房蒸了蛋羹,拿了小勺喂了小半给她吃。

好不容易肚子混了个半饱,瑞姐儿扁着嘴像只猴儿似的的巴在莫以宁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