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进十年五月八日,阳光明媚,咸阳城一片欢腾。高大的咸阳城门处,旌旗飘扬,百姓们夹道欢呼。
大秦皇帝嬴安身着龙袍,头戴冕旒,威严而庄重地站在城门处,等待着蜀军将领皇甫士素和太子嬴启的到来……
不多时,远处尘烟滚滚,一支军队缓缓而来。为首的正是太子嬴启和蜀军将领皇甫士素。他们身着甲胄,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
二人来到城门前,下马跪地,恭敬地向嬴安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嬴安微笑着扶起二人,“此次出征,你们战功赫赫,朕心甚慰。”
随后,君臣一同进入咸阳城,百姓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未几,朝堂上气氛肃穆。
嬴安端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群臣,缓缓开口:“此次秦军出征,太子嬴启、皇甫士素、何玄三人奋勇当先,立下大功。朕决定,太子嬴启开府天策,以示嘉奖。”
群臣纷纷跪拜,齐呼:“太子殿下英明神武,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嬴安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皇甫士素,汝作战勇猛,智谋过人,朕封你为镇安伯。何玄驻守缅滇,稳定边疆,朕封其为定南伯。”
皇甫士素和嬴启激动得热泪盈眶,连忙跪拜谢恩。
“谢吾皇隆恩!”
封赏完毕,嬴安又对此次出征的其他将领和士兵进行了赏赐,朝堂上一片欢腾。
“诸位爱卿,此次出征,我大秦又取得了胜利。但我们不能妄自尊大,还要继续努力开疆拓土,让我大秦的疆域更加辽阔,使大秦百姓们生活安居乐业……”嬴安慷慨激昂地说道。
“吾皇圣明!吾等定当竭尽全力,为大秦效力!”群臣齐声回应。
嬴安看气氛热烈,随后提出下一个议题。
“诸位爱卿,今日除了封赏,朕还想与你们探讨一番大秦的未来。”嬴安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些许感慨,“我大秦如今已打遍东方无敌手,疆域辽阔,几乎再无过多扩张的空间。”
群臣闻言,纷纷聆听秦皇的教诲。
“若我大秦继续向西扩张,必将遭遇帕提亚乃至罗马的抵抗;若攻打贵霜帝国,贵霜也定会拼死反抗。我大秦在最西线仅有征西军与安西军,很难投入过多的军队……”嬴安眉头微蹙,继续说道,“朕还一直在思索前秦与前汉灭亡的原因。”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群臣心中暗自揣测着秦皇的意图。
中书尚书江革率先出列,躬身行礼道:“陛下,前秦与前汉灭亡,皆因暴政所致。百姓不堪重负,民不聊生,这才揭竿而起。”
门下尚书龙方等紧随其后,出列说道:“陛下,微臣以为,除了暴政,还有土地分配不均的问题。百姓无地可种,自然难以生存……”
武备尚书耿秉则抱拳说道:“陛下,末将认为,军队的管理和指挥也至关重要。前秦与前汉后期,军队战力下降,无法有效应对内忧外患。”
嬴安听完三人的回答,微微颔首,陷入了沉思。
“诸位爱卿所言,皆有道理。”嬴安长叹一声,“朕认为,前秦与前汉灭亡,归根到底,还是因为百姓活不下去了。我大秦的百姓如此勤劳,为何历朝历代晚期都会活不下去呢?朕思来想去,还是土地的问题。
我大秦的好土地就那么多,可大秦有勋贵、士族、商人、百姓、皇室、豪强,子子孙孙无穷尽也。但国内土地却不够分了,如此一来,岂不是要天下大乱?”嬴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群臣听了秦皇的这番话,不禁大惊失色。他们从未想过,秦皇会在朝堂上如此直白地谈论这些问题……
“陛下圣明,臣等愚钝,未曾想到这些。”江革连忙说道。
“陛下,微臣定会竭尽全力,为我大秦分忧解难。”龙方等也跟着说道。
嬴安看着群臣的反应,心中感到一丝欣慰。随后他语气坚定地说道:“朕日思夜想,终于发现了一条改变秦人未来沉沦的道路,那就是印度!”
此言一出,群臣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
“印度之地,土壤肥沃,其能供养西娑多婆和萨塔波两个强大的王国,还孕育出佛教、印度教、耆那教。”嬴安继续说道,“朕感到困惑,为何只有佛教东传,传入我大秦,而我大秦的儒学却不能西进,传入印度?难不成是佛陀的信奉者比孔子的门徒,更有进取心吗?”
嬴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他大声说道:“朕为儒帝,追求三个统一。土地、文化与信仰。古有始皇帝一统中原,今有朕为秦人统一信仰。任何异域信仰胆敢传入大秦,我大秦的铁骑就要踏破异域信仰的起源地!
朕甚为崇拜前汉孝武帝的一句话—寇可来,吾亦可往!信仰之争,亦是另一种战争。我秦人当一手持儒学,一手握利剑,扫荡天下蛮夷!
什么是蛮夷?在朕看来,朕认为他是蛮夷,他就是蛮夷!”嬴安的话语掷地有声,响彻朝堂。
群臣大惊失色,他们没想到平日里善施仁道的秦皇,本质上如此霸道……
江革、龙方等、耿秉等重臣纷纷跪倒在地,齐声说道:“陛下圣明,臣等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嬴安看着跪倒在地的群臣,心中感到一丝欣慰。他语气缓和了一些,说道:
“诸位爱卿,朕知道你们心中有疑虑。但朕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实现我大秦的宏图伟业。
朕已步入中年,回首朕的前半生,也算成就斐然。败贵霜,征草原,役东瀛,称得上一代明君。”
群臣微微低头,心中暗自思忖,不知秦皇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然而,朕并不满足于此。朕渴望成为千古一帝,如同牧武帝、始皇帝那般,名垂青史,影响深远。”嬴安语气坚定,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朕不愿意看到秦人仅在东方称雄,朕要让秦人的足迹踏遍更广阔的疆土。朕要为秦人开拓出更多的生存空间。”
说到这里,嬴安话锋一转,目光如炬地盯着群臣:“朕知道,你们之中不少人都觊觎别人的土地,甚至偷偷兼并……”
此言一出,群臣顿时面露尴尬之色,纷纷低下头去,不敢与秦皇对视。
“大秦国内的土地终究是有限的,数十年后,兼并达到极限,大秦恐将重蹈前秦、前汉的覆辙。”嬴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朝堂上鸦雀无声,只有嬴安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着。群臣心中都明白,秦皇所言非虚,土地兼并问题确实是大秦面临的一大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