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间国信都城下,冀州军的营帐连绵不绝,宛如一片灰色的海洋。
烈日高悬,滚烫的阳光毫无遮拦地洒下,给这片即将爆发激战的大地增添了几分燥热与紧张。
张辽身着一袭黑色的战甲,外披猩红色的披风,威风凛凛地站在军阵之前。
他的面庞棱角分明,眼神中透着一股无畏的坚毅与兴奋,这是他渴望已久的战场,如今终于有机会大展身手,他的心中满是斗志。
“陈先生,关将军,此次与高览交锋,我们务必全力以赴,尽早拿下信都城,为后续战事打开局面。”张辽转头看向身旁的陈宫和关纯,语气坚定地说道。
陈宫微微点头,手中轻摇着羽扇,目光望向高耸的信都城墙,神色冷静:“张将军所言极是。高览乃袁绍麾下猛将,不可小觑,但我军兵力占优,且士气正旺,只要战术得当,定能取胜。”
陈宫心思缜密,自跟随张辽出征以来,便一直在思考破敌之策,他深知此次任务艰巨,但对张辽的能力充满信心。
关纯用力攥紧手中的长枪,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哼,那高览若敢出城,看我不将他挑落马下!”
关纯性格豪爽,勇猛善战,一直期待着能与敌军正面交锋,立下战功。
张辽微微一笑,拍了拍关纯的肩膀:“关将军勇猛过人,此战还需你多多出力。不过,高览并非等闲之辈,我们切不可轻敌。”
此时,信都城上,高览得知张辽在城下叫阵,不禁怒目圆睁。
他身材魁梧,身披厚重的铠甲,腰间悬挂着一柄锋利的大刀,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强悍的气势。
“这张辽也太嚣张了!竟敢在我信都城下叫阵,真当我高览怕他不成!”高览愤怒地咆哮道,声音在城墙上回荡。
副将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劝道:“将军,这可能是张辽的激将法,我们不可轻易出城。”
“哼,我岂会不知!但他如此挑衅,我若不应战,岂不让他小瞧了我,也会影响我军士气!”高览皱着眉头,心中权衡着利弊。
他深知张辽的威名,也明白出城单挑存在风险,但身为武将的骄傲和对士气的考量,让他难以咽下这口气。
最终,高览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备马!我倒要看看,这张辽有多大能耐!”
城门缓缓打开,高览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率领着一小队精锐士兵冲了出来。
他手中大刀挥舞,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尽显猛将风范。
“张辽,你今日无故兴兵犯我信都,莫不是活得不耐烦了!”高览来到阵前,大声喝道。
张辽毫不畏惧,催马向前,朗声道:“高览,你助袁绍为虐,今日便是你的末日!识相的,速速献城投降,可免你一死!”
“大言不惭!有本事就放马过来,看我今日取你首级!”高览怒极反笑,手中大刀猛地一挥,向张辽发起了攻击。
张辽见状,立刻挺枪迎战。
两人瞬间战作一团,刀光剑影闪烁,兵器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他们的武艺都极为高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每一次交锋,都引得周围士兵们的阵阵惊呼。
陈宫和关纯在一旁紧张地观看着这场单挑,心中暗暗为张辽加油。
“张将军武艺精湛,定能取胜。不过,高览也不容小觑,我们需时刻关注战场局势,以防有变。”陈宫一边观察着战局,一边对关纯说道。
关纯点了点头,眼睛紧紧盯着战场,手中长枪握得更紧了:“陈先生放心,若有变故,我定会立刻冲上去支援张将军!”
战场上,张辽和高览已经大战了三百回合,依然难分高下。
两人都已气喘吁吁,但眼神中都透露出坚定的斗志,谁也不肯率先示弱。
又过了数十回合,高览渐渐露出了疲态。
他的刀法开始有些凌乱,防守也出现了一些漏洞。
张辽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变化,心中一喜,手中长枪猛地刺出,直逼高览的咽喉。
高览大惊失色,连忙举刀抵挡。
但由于力量不足,他被张辽这一枪震得手臂发麻,险些从马上跌落。
“不好,将军有危险!”信都城上的副将见状,心急如焚,连忙下令城上的弓箭手准备放箭,以掩护高览撤退。
陈宫也注意到了城上的动静,他立刻高声喊道:“关将军,快让士兵们准备盾牌,掩护张将军!”
关纯迅速反应过来,指挥着士兵们举起盾牌,组成一道防线,挡住了城上射来的箭矢。
高览趁着这个机会,转身向城门逃去。
张辽本想乘胜追击,但考虑到城门处可能有埋伏,便没有贸然行动。
“哼,便宜你了,下次定不会再让你逃脱!”张辽望着高览的背影,恨恨地说道。
高览退回城中后,立刻下令紧闭城门,高挂免战牌。
他深知自己今日在单挑中略逊一筹,若再出城迎战,恐怕难以抵挡张辽的进攻。
“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副将问道。
高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脸色阴沉:“坚守城池,等待审配大人的援军。同时,加强城防,多派斥候打探敌军动向,绝不能让张辽有机可乘。”
在信都城外,张辽见高览坚守不出,也无可奈何。
他回到营帐,与陈宫、关纯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高览这老匹夫,躲在城里不敢出来,我们该如何是好?”关纯有些着急地说道。
陈宫轻摇羽扇,沉思片刻后说道:“高览坚守不出,我们强攻只会徒增伤亡。我看不如先安营扎寨,围困信都城,切断其粮草补给。同时,打造攻城器械,为攻城做好准备。此外,我们还需派出小股部队,骚扰周边城池,让袁绍的援军不敢轻易前来。”
张辽点了点头,赞同道:“陈先生所言极是。就按你说的办,传令下去,全军安营扎寨,开始打造攻城器械。另外,派关纯带领两千骑兵,去骚扰周边城池,务必小心行事,不可深入。”
“遵命!”关纯和陈宫齐声应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冀州军开始忙碌起来。
士兵们砍伐树木,打造攻城用的云梯、投石车等器械。
工匠们日夜赶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