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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当甄嬛传变成女尊背景 > 第150章 母亲的眼睛是女人这辈子最恐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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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母亲的眼睛是女人这辈子最恐惧的东西

嫃环优雅地掀开帘子,露出一张明艳多情的脸,牠翘着手指扣着锦帘,长长的护甲在牠的指尖闪闪发亮。

殿堂内,皇帝、皇后和镜贵君都在,地上还有个阮贵人。

嫃环款款入内,跪下道:“臣胥给皇上、皇后请安,皇上、皇后万福金安。”

殿堂里,妶姈坐在上座,皇后和镜贵君坐在一旁,表情都不太好。

阮贵人跪在中间,正低着头不断地抽泣。

嫃环抿了抿丝绒质感的红唇,看了眼哭得梨花带雨的阮贵人,笑着问道:“这是怎么了?”

皇后开始了牠的泼夫撒泼:“你还有脸问!你弟弟挑来的人,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

镜贵君幽幽道:“是谁不知廉耻?这信,到底也不是阮贵人写的……”

“什么信?”嫃环问。

镜贵君道:“昨晚我让如意去御膳房拿宵夜,正好碰见三皇子身边的长乐。”

“三皇子一向稳重,不是那样的人。”皇后沉声道。

稳重吗?妶姈疑惑。

她自己生的孩子她比谁都清楚,嫦娇那孩子是个实心眼的,这么多年,她就没见那孩子稳重过。

但是除了她,也没人敢公然指责三皇子不稳重啊,于是镜贵君矛头指向皇后,幽幽地说:“恕臣胥直言,爹爹教子不慎啊~”

皇后瞪向地上的阮贵人:“三皇子年轻不懂人事,一定是贱俾勾引!”

阮贵人哭喊着:“皇上,臣胥没有,臣胥没有!”

皇后继续不遗余力地往牠身上泼脏水,真是男人对男人的恶意最大了,果然男人才最厌男:“人是瑢亲王府上挑的,粗使的贱俾能有什么好的?臣胥以为,这件事,三皇子一定是无辜受牵连哪!”

当然了,好好的娘们,一定是让爷们带坏了。

镜贵君坚持要扳倒皇后党:“可是现在人赃俱在,这信是三皇子的亲笔啊!”

“那也一定是贱俾勾引在先!”皇后坚定地说。

女人怎么会有错?当然都是男人勾引的,谁让牠们喉结那么大屁股那么翘,声音小小的弱弱的,眼睛水汪汪的可怜巴巴的,还老爱糯俏地撅一撅嘴,摆出这种作态不就是为了勾引女人吗?

镜贵君还要分辩:“可是……”

妶姈让牠们烦得头疼:“闭嘴。”

两个争执不休的男人瞬间安静了。

阮贵人哭泣着喊:“皇上,臣胥真的没有勾引三皇子啊!”

妶姈俯视着牠:“你行事不检,勾引皇子,朕赐你一个了断。”

她看向第一秘书长苏婄晟:“苏婄晟。”

“属下在。”

“带下去,赐鸩酒。”她冷酷地说。

阮贵人越发凄惨地哭叫起来:“皇上,我冤枉啊!!!”

奈何侍卫已经尽职地进来,将浑身发软的牠拖走了。

“嫦娇已经写了八千字检讨书,还在祠堂里打扫了一下午卫生。”妶姈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朕不想再听到一句闲话。”

皇后很高兴,镜贵君很挫败,但牠们都得恭恭敬敬回答:“是。”

“你们先退下。”妶姈说,“惜贵君留一会儿。”

两个徐爹半老风韵犹存的老男人摇曳生姿做作地退出去了,嫃环紧张地行了礼,惴惴不安地等妶姈发话。

妶姈看着牠,说:“阮贵人是玉王君挑来的,会不会有人教唆阮贵人勾引朕的皇子,意图皇位?”

“皇上为何这样问?”嫃环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柔声问。

“嫦娇是朕的长子,败坏了她的名声,就是败坏了朕的名声。”妶姈慢慢地说。

嫃环慌忙跪下:“皇上,玉瘾不敢!”

“牠不敢,那瑢亲王呢?”

“臣胥也敢担保!”嫃环急了,这句话不经思考脱口而出。

妶姈眸色渐深,面上却依然平静。她缓缓道:“你拿什么担保?”

嫃环惊恐地绷紧了身子。

“瑢亲王也曾是先帝属意的太子人选……”妶姈若有所思,“她可能不敢对朕下手,却可以对朕的皇子们下手。”

“皇上明鉴,这些年,瑢亲王一直对皇上忠心耿耿!”恋爱脑上头的嫃环急得叫了起来。

在牠看不到的地方,妶姈翻了个白眼:“玉瘾是你的义弟,根据亲属回避原则,这些日子,六宫就交给皇后打理吧。”

“皇上这样说,是怀疑臣胥吗?”嫃环颤声道。

妶姈无情地说:“皇后说得对,你有皇子,此事的确脱不了干系。”

她说完,把嫃环打发走了。

嫃环刚走,被她们议论的瑢亲王就从帘子后出来了。她坐到妶姈身边,没骨头似的靠着她:“皇姐闹这一出,就是为了把嫃环手中协理六宫之权,转移给皇后那个老匹夫?”

妶姈摸着她的头发,哼了一声:“这个自信的男人似乎还觉得牠和你在恋爱呢,呵,也不看看牠什么档次!”

她已经知道了妶娳采过嫃环配子的事。

姬妶娳笑起来:“这样一来,皇后和嫃环的消消乐就会更精彩了,皇姐真有想法,太有品了……”

她话锋一转,道:“不过,皇姐不会真的怀疑我吧?”

妶姈的手指插进她冰凉的发丝间,摸到她温暖的头皮:“不会,你我还不知道?你哪有那个本事?”

“这是什么话嘛!”妶娳不满。

两人又笑闹了一阵,一派亲热和睦。

妶姈微笑着抚摸妹妹的脑袋,眸光悄然变得深沉:从很久以前起,她们互相之间都心知肚明,若真有那么一天妶娳有了异心,凭妶姈年长她这么多时光里积攒下来的优势,也可以轻易把苗头摁灭在摇篮中。

所以妶娳是、也会一直是她的好妹妹。凭她的分析能力,当然知道忠于姐姐并从中得到好处,远比她冒着极大的风险夺权篡位要来得划算。

若非她们之间实力如此悬殊,她们的感情还会不会这么稳定,可就真不好说了。

天家无情,生在帝王家,即使是亲姐妹甚至亲母子,也是真心掺着假意、情谊杂糅算计。

没办法,谁让大婧还没有成为真正的共产主义社会呢。

***

供奉着历代皇帝牌位的祠堂中,姬嫦娇红着眼眶,委委屈屈地擦拭着牌位,擦得手都酸了。

她的母亲姬妶姈踏着暮光走进来,一声不吭,先拜了拜先帝姬毓婉的牌位。

姬嫦娇望着母亲的背影——即使她早已长得比母亲还高了,她依然觉得母亲的身影是那么高大,总是那样遥远又镇静地立在她前方……

她谁的月经带都敢接,唯独不敢接她母亲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姥姥一直问妈妈牛排的价格是不是九磅十五便士,妈妈只是不耐烦地说了一句:吃就行了,转身出门了。

中式母子关系就是这样,复杂而又解释不清楚。

身为长子,她从来没有勇气和母亲坐在一起喝一杯娃哈哈,她怕看见母亲深邃的眼睛,母亲的眼睛是女人这辈子最恐惧的东西,母亲的称赞是女人这辈子最渴望的东西……

脐带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剪断,可她还是能顺着无形的脐带,与母亲的喜怒哀乐同生共息。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怯怯地唤了声:“母皇。”

妶姈给先帝的牌位上了香,回过头来,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

姬嫦娇在母亲跟前单膝跪下,行臣子之礼,默默等她发落,大气也不敢出。

姬妶姈忽然举起右手,一拳在她头顶砸了个暴栗。

然后又砸了一个。

姬嫦娇皱起脸,眼睛更红了,是痛得,但她也不敢吱声。

姬妶姈重重地吐了口气:“若是敲你的脑壳能把你敲聪明点,为母就站在这儿一直敲到明天早上了。”

姬嫦娇抬起头,乌溜溜的眼睛像小狗一样,傻乎乎地看着她。

姬妶姈更生气了,却也忍不住心软。她叹了口气,沉声道:“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姬嫦娇忙不迭点头:“知道。儿臣不该觊觎母皇的男人,应该知礼守节、恪守礼教……”

“放屁!”妶姈气得爆了粗口,“什么礼教?那玩意儿是用来约束男人的,你一个大女人,遵守它做什么?!”

姬嫦娇继续傻乎乎地看着她,一脸茫然。

姬妶姈咬了咬牙,差点又要举起拳头。但她知道打孩子并不能让孩子变聪明,于是好歹忍住了:“你错在授人以柄,让人抓住了你的错处!”

啊?姬嫦娇呆呆地看着她。

“母皇没有教过你吗?想做违反社会道德或法律的事情,不是不可以,而是要有脑子地做,不能留下证据,不能留下把柄,最好是让事情自然而然地如你所愿,而不要在这其中留下你的痕迹……”姬妶姈恨铁不成钢地传达着她扭曲的三观。

见姬嫦娇依然一脸呆滞,她不再说了,叹着气揉了揉额头:“算了,我知道你听不懂。”

姬嫦娇确实不懂,只能像孩提时那样扮可怜:“孩儿错了,还请母皇宽恕。”

“朕当然会宽恕你,你是朕的儿子,朕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处罚你。”姬妶姈慢慢地说,“只是现在母皇能保全你,等以后母皇不在了,你要是再如此无脑行事,留下能让人抓住的把柄,到时候谁还能来保全你?!”

姬嫦娇呜呜咽咽:“儿臣知错……”

“朕已经处死了阮贵人,来保全你的名声。”姬妶姈有点累了,“你就在祠堂里待两天,好好想想以后的路怎么走。要是再犯傻,我也保不了你。”

放完狠话,她用力揉了揉嫦娇头上被她捶过的部位,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