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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阳,我很清楚,如今的我不管到底结局如何,怕是都回不去了。”阿怜说着,眼里竟已泛起了泪光,“最后这一战,中原手无寸铁,怕是到最后,只能靠你了。”

杜阳听得出其中意思,可他不愿她当这么一个甩手掌柜,遂而便也就只能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我只是不愿你去冒险,中原那么多人都在等着你回去,哪怕是天塌下来,我们都不会只让你一个人硬撑的。”

“杜阳,或许从一开始,我就只为了使命而生,当年异国他乡,独自面对无尽绝望的奕挽究竟为何要生下我,你难道看不清楚吗?”

这个猜测,怕是她早就想过了,更怕是早已对这一切顺从。

“阿怜,我如今已然重修功法,足以有能力护你回到中原的。”他连忙握住她的手,“跟我走,好吗?”

夜幼宁见状,心中更是不服,本想出手阻拦,却立即被她摁住。

“杜阳,我不会跟你走的。”阿怜眯了眯眼眸,从座上起身,缓步走开,“你我有各自的使命,更何况我与你之间隔着仇恨,你我二人的缘分早就断了,此时不管我再做出任何决定,都与你无关。”

说着,她虽背对二人,可此时眼泪终是再也忍不住地流下。

这一次,是真的要道别了。

“我不管,流言蜚语皆是世道不公的因果,我不会因此而将所有的过错都压在你的身上,是黑是白,我看的清楚。”杜阳却毫无条件的选择了相信她。

“你到底听不听得懂啊!?”阿怜转过身来,两行泪映着烛光,很是凄凉,“我如今就算是死在这里,也与中原,与你,不会有半分关系。”

她哽咽的声音令人无比心疼,而那些话语当中冰冷地文字,此时此刻也犹如一根根银针,狠狠地扎在了他的心头,冰冷且刺痛。

可就在他恍惚间,阿怜却忽地抬手施法,将一套新的功法口诀施展,并全数赠予。

“这是至今我见到过最适合中原人的功法,你带回去,立一个属于自己的门派,就当是对当初的那些杀戮能有一个补偿。”

正是因为知晓杜阳即便是今日带不走她,也绝不会收下这份礼,遂而她的功法没有询问杜阳是否接受,也是强行跟随。

“杜阳,是我忘恩负义在先,倘若哪天你得知我身死,不必介怀,那可是我一直想要的解脱。”

此话一出,不仅仅是她泪流满面,就连杜阳与夜幼宁也不忍起身,留下了满是不舍的泪水,更是心疼得无法呼吸。

“阿怜,保重。”

“保重。”

杜阳朝她鞠躬行礼,她也规矩回礼,待他离去。

阿怜终于不忍心中苦痛,浑身随着抽泣而抽动起来,苦不堪言,这一别,不仅仅是二人得最后一别,更是她亲手放弃了回到中原的最后一次机会。

此番杜阳前来,其实也带了不少好消息,云家如今已由云三公子掌家,不仅仅是云家内部,更是整座云城,都已脱胎换骨,清理了门户。

遂而在奕忧怜看来,如今没了云门的庇护,邪灵一族横行霸道,中原现在最需要的正是新的门派崛起,方才的决定正是她报恩中原最好的方法。

“阿怜,所有的一切,你都替大家想好了,那你呢?”夜幼宁忽地走来,带着哽咽问道,“那你自己呢?你可曾想过一个万全之策?”

奕忧怜转开目光,背过身去擦了擦面上的泪光,深呼一口气:“我既已入棋局,那便早就成为了棋子,既是棋子,以身入局,哪里还有什么万全之策?”

注定的结局,是天命,既已尽力,她便无悔。

落子无悔。

夜幼宁眉头一皱,只觉得眼中顿时更加湿润起来,这一刻除了对她的心疼,更是对天道抱有了更大的仇恨,怨其为何不能给她一份公平,为何令她得不到一丝怜悯。

而在禁制结下的七日内,她都不再露出过任何一丝对这段最后的日子有半分的绝望,或是伤感,她不愿身边人为她担忧,更不愿自己在最后关头放弃一切。

整整七日,熬药而堆积成山的渣子,就好似一夜回到了当年的漓幽阁,姜玄还是那个守候在她身后的小老头。

不管是伤,是毒,还是病,他都是奕忧怜的底气与解药。

如今,依然是……

看着那一碗碗往屋里送去的药汤,还有那些数不完的还在熬着药的炉子,他的心也揪着,这些方子本就难以下咽,可当初明明是那般怕苦的小女娃,如今却没有半分怨言,喝的一干二净。

生怕露出了难色,惹得大家担忧,可她越是这样,众人便就越能看出其中的问题。

“阿怜,今日二位大人,会再尝试一次,你莫急。”

这是夜幼宁今日来送药的时候,一句很是平常安慰她的话,但正是因为这一句话,奕忧怜其实知道,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过了今日,便就是夜允川与邵嘉的婚礼。

她笃定,夜允川定是利用婚礼作为掩盖,当天启动自己花了半月有余埋在黄沙城底下的杀阵,带着大家一同围剿邪灵王。

而若是今日还未揭开这一道禁制,她怕是就要想想是否需要自行冲破了,虽说如此一来必定是要耗费自身的灵力修为,更是会害得她届时面对邪灵王时,会更加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这下下之策能不用最好就是别用了,她也不希望这局势变得更僵。

也正是因为已过去了整整七日,遂而在众人都深陷绝望,且不敢再抱有希望的时候,鬼王大人竟终于是有了新的想法,最终在夜幕降临之际,同方知有一起,将那屋子的禁制给打开了。

夜幼宁也在一旁陪同,比那就见证了这一幕,而在禁制解开的那一瞬,二位大人都受到了不同成都的冲击,甚至是原先本该反噬到双刺使身上的反噬之力,也被二人抗下。

这时,屋里的奕忧怜还未有所察觉,只是忽地一下,心里一紧,就好似感受到了什么,但又不太敢猜想,便就没有在意。

可下一刻,一排的屋门一瞬被推开,晚霞的朝阳从外照在屋里的地面上,映得她面上通红,而她得眼里也满是震惊。

只见夜幼宁走到门口,感动得眼中含泪,忍不住得喜悦道:“阿怜,成功了!你可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