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林坐床边，金明月正在穿内衣，两个人下午又胡闹了一次。
“晚上我处理点事儿。”
“那个艾达？她不是退房了吗？”金明月搂着马林的脖子，“你可别假戏真做，辜负了我和大姐。”
“今晚或许还有别人呢，再不处理麻烦会越来越多。”
“不在家吃晚饭了？”
“嗯，我先走，在家躲着点三上悠真，等我过几天腾出手收拾他。”
“放心，我有这个。”金明月从抽屉里拿出一把袖珍手枪。
这还是当初马林在朝北弄得，一直没用上，当初金明月去鹏城的时候，特意给她留了一把小手枪。
关键时候能保命，至于真开枪会带来多少麻烦他不在意，比明月受伤强。
“这枪还能用吗？你练没练过？”
“去射击场打过，这枪每年都找人保养呢，放心，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女人。”
“成，关外女英豪。”
……
马林骑着奥运版踏板摩托去了护国寺街一个小门脸，当初秀水街附近那家狗肉店开这里了。
男的死了，儿子接了这行改开牛肉，03年就把吃狗肉列为非法，奥运期间更是严禁提供。
罗锅女老板岁数更老，身子更佝偻，老眼昏花拿着抹布反复擦柜台，还记得马林。一个月来好几回，家里不做狗肉生意，开牛肉馆也捧场。
“马先生来了。”
“钱大姐，身子挺硬朗啊。”
“托您的福，上次您给我介绍的老中医，开了七副药我这咳嗽就好了，真是谢谢您。”
“您客气，咱们都是老朋友，你两口子是实在人，恁们这样的人我要不好好处，那不成睁眼瞎喽。”
“您还是老三样？”
“加两份卤牛筋，我要烂乎点的，再加两烤牛蛋，来瓶国康。”
“好嘞。”
钱大姐跟儿子报了菜，端着一碟花毛和一碟拍黄瓜过来。
“钱大姐，儿子儿媳妇都孝顺，孙子都考大学，你在家歇着呗。”
“不行，闲不住。”钱大姐摆手摇头，扶着桌子也不坐，“一辈子劳碌命，一闲下来浑身疼，还得干活，干活就不疼了。”
“量力而行。”马林也不多劝。
前世乡下的大姨、三姨都这样，70多80出头每天早起就干活，不管干啥就不能在炕上躺着。
说躺多了全身疼，就要干活。
手机响起信息提示，因为马林需要，马氏集团提前把微信上线。回复几个字，放下手机时牛肉锅上来了。
原来店里只有火锅，马林提议既然有羊蝎子锅，羊城有牛杂锅，何不加个特色，汤的干的都有。
增加这一项之后生意越来越好，如今以牛杂锅为主，衍生牛腩锅、萝卜牛杂、牛杂粉丝……
这家的特色：味道正，牛杂新鲜。
还有一个特点：干净，店面装修老旧依然干净。
除了马林，马家其他人对吃牛杂没那么执着，马林说他们矫情。罗敷说马林长了一个铁胃，别人吃多了不消化，就马林每次来自己吃六人份一大锅。
一个精英打扮的男人走进来，两眼距离不小，大眼谢三鲜的儿子谢一诺。北警毕业，没去公安局，进了马氏集团做京城总部负责安全的副经理。
马林说大眼没文化，儿子比老子还大，大眼哈哈笑着说，自己这儿子一诺千金。
什么年代了还一诺千金，说到做到就行呗，一诺千金这个词太重，总有股子荆轲被燕太子丹忽悠送死的味道。
“马爷。”
“说多少次了，叫马叔叔就行。”
谢一诺嘿嘿一笑，去拿了几瓶冰镇燕京，“我爸不让我喊您叔叔，他说会让别人以为咱俩家关系太近。”
“他还要避嫌咋地？”
“嗐！总有人不懂事，瞎打听我爸跟您的关系，想递个话啥的，我爸烦了就说是您的手下，一年也见不了一次的那种。马叔，您来点冰镇啤酒不？”
“喝那玩意儿涨肚子，这国康就行。打听清楚了？”
“我让德叔和军子叔那边人收集的信息，整理了一下，您?一眼。”
马林看着手机里信息和照片，伊利娜三人入住马家大院当天，马林就安排下面人跟踪调查。
自从马新浴先斩后奏之后，马林就给家人都配备安保。
那天艾达接头的男人叫亨利，32岁，谢顶，职业是bbc公司摄影记者。还有一个叫卡文的男人，高大强壮的莽汉模样，却是一家咖啡馆老板。
手里录制了伊利娜和艾达胡同里打斗的视频，马林反复看了两遍。
这两个姑娘今天早上是演戏呢，这拳脚可不是花拳绣腿。
谢一诺咕嘟完一杯啤酒，“哈～马叔，这的艾达可能真是秘密情报局的，伊利娜查到的那些资料里可看不出有这么好的功夫。说实话我也就能一对一，一对二打不过。”
马林划动手机随口道：“你丢不丢人？两个姑娘都打不过。”
“我要有您当初五分之一，不，十分之一的水平，我都敢申请去您当初工作的安全部。”
“安全部不收废物。”
“嘿，我真服了您，嘴里说出来的话跟刀子似的剌人，怨不得我爸每次见您吓得跟耗子见猫似的。”
“我对你爸是高标准严要求，这么大岁数犯个错容易倒地上起不来。”
马林指着手机，“这些都是跟三上悠真见面的人？九个这么多？”
“估计还有，这家伙太警觉了，他们不敢跟太近容易暴露，要不要交给安全部那边调查？”
“冲着我来的，交给安全部岂不是连着我一起查？你总想偷懒，要不你去鹏城吧，我也能眼不见心不烦。”
“别别别，马叔，马爷爷，我在这边干的好着呢，我爸都不骂我了。您要给我撵鹏城，信不信我爸能坐飞机拎棍子过来揍我。”
马林看完伊利娜的行踪，手机推还给谢一诺，“你天天嘻嘻哈哈，经理为啥升不上去？心里没点数么。”
“主要您太强了，京城本来就安全，再加上您这名号，谁敢惹您？真不怕阎王半夜敲门啊。”
马林跟谢一诺吃完一锅，“再来三人份小锅。”
“马叔，兰宛她爸要退了，自从上次许家的事儿之后，她爸她妈突然变得不争不抢，单位上听说是您亲家，给她爸升一格都不要。”
“想从我这里拿更多呢，升一格他也占不了几年，做给我看呢，表示这个亲家懂事知进退。”
“您不是给了兰家和柳慧儿家一人一套房吗？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