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笙迅速在医疗站的一角找到季忆川,简短说明来意后,季忆川从背包中取出笔记本电脑递给她。
鹿笙带着电脑和钱雨欣、季忆川走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插入优盘。
屏幕亮起,一段视频开始播放。
钱雨欣捂嘴惊呼:“天呐!这些无良商家太可怕了,简直丧尽天良!”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地面似乎都轻轻颤抖起来。鹿笙、钱雨欣和季忆川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惊恐地向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
一位皮肤黝黑的村民见状,用淳朴的乡音大声解释道:“不要怕啊!我们这里是石头山,常年开采矿石,刚刚那是开采用的炸药。习惯了就好啦!”
鹿笙的脸色变得凝重,她快速拔掉了电脑上的优盘,急忙摸出手机,想要拨打季宴的号码,告诉他自己刚刚发现的重要信息。然而,手机屏幕却显示着“无服务”,信号图标空空如也。
她抬头望向钱雨欣和季忆川,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你们手机有信号吗?”
钱雨欣和季忆川闻言,纷纷摸出自己的手机查看。钱雨欣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手机屏幕同样显示着无服务。
季忆川则是迅速四处走动,试图找到一个信号更好的位置,但同样无功而返。
这时候,陈教授急匆匆地走了过来,他眉头紧锁,眼神中带着几分焦急。“你们三个躲在这干什么呢?外面来了很多村民,赶紧去帮忙。”
鹿笙抬头看向陈教授,急切地问道:“老师,你手机有信号吗?”
陈教授闻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刚听村民说他们这里的信号塔好像坏了,这几天在抢修,没有信号很正常的。”
阳光斜洒在医疗站外的空地上,鹿笙身穿白大褂,穿梭在忙碌的村民与志愿者之间,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光线下闪烁。
她不时抬头望向通往村口的道路。然而,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直到正午的阳光变得炽烈,季宴依旧没有归来。鹿笙心中焦虑,担忧和不安挥之不去。
下午,阳光斜长,医疗站的影子被拉得老长。鹿笙和志愿者们收拾着义诊的器具,心中却沉甸甸的。
陈教授眉头紧锁,宣布了一个消息:“我们可能要在这里住一晚了,村委会刚过来说,他们上午采石,不小心将路给炸塌了,现在正在清理。”
鹿笙紧紧皱着眉,心中的担忧更甚,目光不时穿过纷飞的雪花,望向那朦胧的村口,直到傍晚,季宴的身影都未曾出现。
钱雨欣见鹿笙往外走,说道:“笙笙,你要去哪?外面下雪了。”
鹿笙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焦虑,她望向钱雨欣,“欣欣,季叔叔去警局做笔录一直没有回来,我有点担心。”
钱雨欣轻轻拍了拍鹿笙的肩膀,安慰道:“笙笙,你先别急。不是说路塌了吗?你季叔叔就算想回来,现在也过不来呀。这大雪天的,路上又不安全。咱们再等等看,说不定过会儿就有消息了呢。”
季忆川眉头紧蹙,走近鹿笙,压低声音问道:“鹿笙,你上午的那个优盘哪里来的?”
鹿笙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她轻轻咬了咬嘴唇,低声说:“我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他正在被村民追赶,他逃跑时将优盘塞到我手里的。”
季忆川的眼神在人群中穿梭,压低声音,“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个村子里,不论是老人还是小孩,几乎每个人的身上都戴着黄金饰品,项链、戒指,甚至有些人的手指上还套着好几个金戒指。这在这片贫穷的山村里,显得格格不入。”
季忆川的话让鹿笙和钱雨欣不禁同时望向周围忙碌的村民。果然,如季忆川所说,不论是正在搭建临时帐篷的壮年男子,还是在照顾病患的妇女,几乎每个人的脖颈或手指上都戴着闪闪发光的金饰,从简朴的衣着中透出几分不协调的华丽。
钱雨欣望着那些村民身上显眼的金饰,眼中满是惊讶,“他们好像都很富有,和这里的环境太不相符了。”
夜幕降临,医疗站外点起了几堆篝火,火光摇曳,将周围映照得明明灭灭。
鹿笙、钱雨欣和季忆川围坐在火堆旁,神色凝重。
季忆川低声说道:“鹿笙,晚上我们最好别睡死,轮流守夜吧。”
林依披着厚重的棉衣,哈着白气,脚步轻快地走近他们,好奇地眨着眼:“你们三个悄悄说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事儿没带上我?”
鹿笙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勉强的笑:“没有。我们在想晚上怎么睡呢,这大雪天的,外面冷得跟冰窖似的。”
林依搓了搓冻得通红的小手,提议道:“教授让我们在车上将就一晚,车里有暖气,总比外面强。”
鹿笙望向那辆被雪花覆盖的车,微微点头,眼神中带着无奈:“那也只能这样了。”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和钱雨欣、季忆川一起走向大巴车。
夜,已深沉,大巴车内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梦呓。鹿笙靠在狭窄的座位上,双眼紧盯着车顶那模糊的光影,心中满是对季宴安危的担忧。
突然,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味悄然弥漫开来,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侵入了她的感官世界。
鹿笙猛地坐起,心跳加速,鼻尖轻颤。她迅速从随身携带的小包中抽出一根银针,手法娴熟地扎在了自己的鼻尖下方,人中穴上。
季忆川猛地坐起,脸色在昏暗的车厢内显得格外凝重,他眉头紧锁,鼻翼微微翕动,试图捕捉那股诡异气味的来源。“什么味道?”
鹿笙的手依旧保持着扎针的姿势,她的眼神坚定而警惕。“你没睡着?”
鹿笙的手迅速从包里又取出一根银针,迅速将针递到季忆川面前,“这是迷药,我给你扎一针,保持清醒。”
季忆川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鹿笙手法娴熟地将银针扎入他的穴位,季忆川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即深吸一口气,仿佛有股力量在他体内涌动。
钱雨欣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与困倦,她勉强撑开眼皮,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沉入梦乡。“笙笙,快给我扎一针,我坚持不住了要睡了。”
鹿笙闻言,立刻转头,迅速从包中抽出最后一根银针,钱雨欣的眼皮已沉重得几乎睁不开,鹿笙轻柔却坚定地拉起她的手,找准穴位,一针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