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边角的女子扎着马尾,样貌出彩,着白色的修身羊绒毛衣,下身一条微喇的黑色裤子,曲线微露。
动作快的时候裤脚甩起来像鱼尾,漂亮又高雅。
很快,护栏边站一排注视她的人。
李镇圭从别处玩一圈回来,偌大场地,只有李映棠在溜,别人全站边上向她行注目礼。
心里奇怪。
干嘛的?
她脸上又没开花。
他窜到她身边:“棠棠,咱们换另一边玩吧,这边不热闹。”
李映棠这才留意空了的场地。
视线一转,杵边上了
看她?
是不是被技术惊艳了?
这时有几个大姑娘上前追问她裤子在哪儿买,衣服在哪买,甚至有问头绳。
小伙子围着她要联系方式,提出和她交笔友,共同学习进步思想。
李镇圭被挤到一旁,侧身时余光瞥到角落里的男人。
对方直直的盯着自己。
他迟疑后滑过去问:“你在看我吗?”
男人打量少年:“你和那位姑娘是姐弟?”
“想要通过我和她做笔友?”
男人停顿一息点头:“方便告诉联系方式?”
“不方便!最烦你们这些男的,跟个绿头苍蝇一样围着她嗡嗡叫,想知道自己去要!看她怼不怼你就完了。”李镇圭不再管对方,返回李映棠身边。“棠棠,我们走吧,饿了。”
李映棠刚进来时和李镇圭走散过,因此时刻注意他的动态。
发现他竟然和贺繁祉聊天。
瞳色当即冷凝,不动声色等他回来:“刚才那个男的和你说了什么?”
“问我们是不是姐弟,想通过我问你要联系方式。”
李映棠:“你怎么说的?”
“我当然啥也没说。”
李映棠满意了,等贺繁祉一走,眼珠子狡诈一转:“打听你人际关系的都是坏人,先接近你,获取你的信任后,再绑架你,要你爸拿钱赎你,你家就你一根独苗,你爸卖厂也会把你赎出来,到时候人回来了,钱没了。你们就回乡下种地吧。”
李镇圭变了脸色:“你别吓我。”他下意识看贺繁祉的位置,人呢?
妈呀!被李映棠发现,跑了吗?真的是坏人啊。
“随你,爱信不信。”李映棠看了下时间,已经快一点钟。“刚不是说到别处玩玩?出去不能再进来了啊。”
“我知道。”
李映棠两人回到储物间,李镇圭换完鞋子,穿外套时承诺似的道:“以后我会警惕陌生人。”
李映棠表示欣慰:“孺子可教也。”
“啥意思?”
李映棠:“........自己回家查。”
........................
来到餐馆。
李映棠点了两人份的家常菜,小鸡炖蘑菇,酱大骨头。“美女,素菜就来个地三鲜吧,再加一份青菜豆腐汤。米饭按正常分量,谢谢了。”
“应该的。”
“等等。”李镇圭嫌不够,又添了份红烧鲫鱼。
李映棠:“这家饭店分量很足,你吃不完我塞你嗓子眼儿!”
“吃得完!你心疼钱吗?今天你请我吃喝玩乐,等过完年我得了压岁钱请你。”李镇圭随手拿起果盘里的橘子,剥完递向她,李映棠伸手的时候,他又缩回:“我自己吃的,差点中邪给你了。”
李映棠:“.........”什么人嘛!
没人剥,咱自己剥。她仅吃了一口便放下。
好酸啊。
蔫蔫的也没什么水分。
饭菜上桌。
李镇圭一阵风卷残云,李映棠惊呆:“你早上没吃饭吗?”
“吃了。剩下一个大骨头你啃不啃?不啃我啃。”
李映棠:“........你啃吧。”他真能吃,比秦霰饭量还大。
音未落,李镇圭便把骨头夹了过去。
李映棠受他的好胃口影响,多干了一碗饭。
李镇圭吃饱喝足,用湿毛巾擦嘴和手:“棠棠,跟我回家不?我妈今天在家。”
李映棠倒是想跟着他,但他住在东郊,而她住西区乡下。
回家横穿半个月城,太远。
且爷爷开玻璃厂,临近过年他要收账、应酬。
奶奶也要置办过年走亲访友的礼品,亲儿子也没空管,何况她,还是不去添乱了吧。
“等过完年再拜访。这是我为你爸妈,你爷奶准备的新年礼物,替我转交。”
李镇圭失望道:“我没有啊?”
“没有。”李映棠又叮嘱了他几句后,和他分开。
.............
李镇圭到家,停下车子喊道:“妈,我回来了。”
“又去哪疯了。”
“昨儿送奶奶回家不是说了吗,今天和棠棠溜冰,她还挺会溜,把一群男的女的迷傻了,女的围着她问她衣服裤子上哪儿买,男的要和她交笔友,啥叫笔友?”
许清月一笑:“我忘了。笔友就是你给我写信,我给你写信。棠棠比你大,你得喊人家姐姐。”
“我喊不出口,她也没让我喊。这是她送的礼物。爷爷奶奶,你和老爸全有,单漏下我,真气人。”李镇圭不甘心道。
许清月接过礼物盒,香水,玉镯,刮胡刀,打火机。
镯子颜色深,合适老太太戴。
老李一直念叨刮胡刀不好了,最近忙她总忘记为他准备,眼下也省她操心。
小丫头上回送学习资料送花送茅台。
这次又一大手笔。
他们啥也没出,怪不好意思。
这阵子忙完,她一定到大河村见见那丫头。
感谢人家救了老太太。问问人家和她家的关系,为何对他们如此大方上心。
...........
卫生站。
李映棠停好车子,直奔秦霰办公处:“阿霰~”推开门,席岳也在。
她收敛几分笑意:“又有新案子了?”
“去死者单位调查,顺路串个门。”席岳喝着茶:“路上捡了只猫送你。”
李映棠这才注意到暖炉边揣脚脚的小猫,两个月?灰不溜秋,脏兮兮,眼睛周围腻乎的没法看。“好脏好丑。”
“你又不搂它睡觉,管它干不干净,能抓老鼠不行了?”
李映棠“........”好吧。她随口转了话题:“你的案子进展的怎么样了?”
“不仅没进度,还多了事,我一早得到消息,她的一个男同事失踪了,两人平日来往密切,我怀疑对方因为感情原因行凶出逃。”席岳道。
“来往密切,又不代表人家有感情,你经常过来找阿霰,你俩有感情?”
席岳:“...........”
秦霰:“………”她又胡说八道。
只听她接着道:“供销社的工作,多少人羡慕?即使两人有感情,也不至于动手行凶吧,不是自毁前程吗?多半是什么利益牵扯到那个男的了。按我以前看过的刑侦故事。男的估计凶多吉少。
你们查案的肯定也知道,远了抛,近了埋。
牵狗在他家和单位之间找找更靠谱,你觉得呢。”
秦霰笑出声,她分析的真好。
席岳点头:“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