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霰眼波流转:“行,以后靠你了。”
“包你的!”李映棠豪气万丈。
秦霰笑出声:“困不困?十一点了。”
“不困,你们遇到什么案子了?说说,我也好从中吸取教训,规避风险。”
灯光下,青年的眼眸尤其深邃:“他们规定未破案之前,不得透露案情。”
席岳写完申请出来恰好听到:“这事儿说了也不打紧,还能多个人分析分析。三天前,咱们区东鱼乡下面一个村子发现有个女的被人烧了。令人费解的是一具尸体竟有两处焚烧。你有啥意见吗?”
李映棠摇头:“没有。”
席岳嗤道:“白费我口水。”
李映棠:“也没让你讲啊。”我想听阿霰的声音,你凑啥热闹?
你讲么不讲全面些。
席岳:“........我送你们去招待所。”
秦霰道:“有劳。”
“客气了啊。”
三人一道至单位门口。
几盏路灯,孤零零伫立于道路两旁。
挑着馄饨摊的大叔呦呵着经过,为清冷的街道,平添几分烟火气。
一个男的领一小男孩从巷子里走出,孩子大声喊停一停。
挑着馄饨摊的大叔放下摊子,小孩高兴的往前跑,摔了一跤马上爬起来接着跑。
李映棠灵光一现,拉着秦霰落后于席岳嘀咕道:“我知道一具尸体为何有两处焚烧了。那个被烧的人昏倒了,身上被点着之后痛醒奔跑,结果没一会儿倒下,正好两处烧痕。肯定是这样,你去和席岳说你想到的。”
秦霰神情微惊,有道理。“功劳让给我?”
“我自己去说有功劳?他顶多夸我一句,哇,你好聪明哦。懒得听他说。”
秦霰悠悠一笑,可不就聪明么?“我可领功去了啊。”
“嗯!”
秦霰告诉席岳推论。
席岳拍大腿:“我怎么没想到?还是你小子脑袋灵光。”
李映棠:“我老公这个顾问,值吧?”
“值,但我说没用啊,等我明天把申请递上去,最近快过年队里忙,顶多半个月,成不成我给你们答复。”席岳道。
“不着急。”
李映棠和秦霰异口同声,音落二人默契的相视一笑。
...................
招待所内,席岳安排好两人的住处后离开。
房间两张标准的单人床。
李映棠进屋后,催促秦霰拉窗帘,自己坐床边脱鞋。
秦霰拉上窗帘,转身见她在脱衣服,站着没有动,等她自己走过来,谁知道她直接进了被窝。
秦霰:“.......”大老远进城找他,不是想要他?总不能他不在家,她不习惯了?找他为了助眠?他咬字道:“我先洗澡。”
“你洗呗,告诉我干嘛?嫌我不洗啊,我在家洗过了。”李映棠困意深深,话音愈来愈小。
秦霰:“..........”他气走了。返回时故意制造仅她可闻的动静。
李映棠努力睁开眼睛,对面床铺的青年身姿卓越,侧颜绝顶,靠在床头翻阅书本,周身环绕清冷儒雅的气质。
她一下来了精神。
矫揉做作道:“阿霰,你怎么还不睡呀~书从我包里拿的吗?”
秦霰面无表情的脸上勾勒出淡淡的笑意:“嗯。”他停顿一息后算计着道:“涂了你的面霜。”
李映棠亮晶晶的眼眸一转,掀开被子下床,走到他旁边,抽出他手里的书往方才的床铺一丢:“让我闻闻。”闻着闻着,她亲了上去。
“不休息了?”
“我明天不回村,可以睡会懒觉。你累不累?不累我们玩玩。”李映棠故意拉下肩膀上的衣服,露出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
青年眼眸渐渐被暗色笼罩:“累倒不累,你大老远的进城,不能让你白跑。”
李映棠浅浅点头,上道儿!“见过啄木鸟吗?知道啄木鸟干什么吗?”
秦霰不解:“问这个做什么?见过图片,知道。”
“你能模仿啄木鸟吗?”
秦霰扬眉:“怎么模仿?”
“拿我的脸当树。”
秦霰:“...........”这可是她要求的!
..............
李映棠次日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秦霰坐她旁边,手里捧着书。
她正要夸他爱学习,发现他的书反了。
刚刚肯定稀罕她了。
怕被她发现,情急之下拿了本书装样子。
只听他温和道:“醒了?饿不饿?买了鸡肉卷和粥,起来吃点。”他发现自己的书反了,余光瞟着她,不动声色合上书放一边,只见她捂嘴轻轻打哈欠道:
“不仅饿,腰也酸,我会不会被你榨干?”李映棠起床穿衣服:“哎哟我的腰,真不该跟你鬼混。”她今晚再碰他是狗。
秦霰:“.........”谁榨谁?用完他又后悔,哪有这样的?
李映棠收拾好,吃完早饭已经八点半。“我今天约了朋友玩,不跟你回去了,也不用留我的饭。”
秦霰应下,叮嘱她别玩的太晚。
“知道啦。”李映棠和秦霰分开后,骑车直奔医院,远远见少年等在那儿,身旁的墙后,靠着一辆二八大杠。
“李镇圭!”她招招手。
李镇圭左右一扫,确定她的位置,跨上自行车蹬过来与她会合:“说好八点半,九点了。是不是你的对象不同意你跟我玩?我就说他不是好东西。”
李映棠一秒冷脸:“........啥时候不同意了?你再说他一句坏话,咱俩绝交!”
“他是个好东西行吧。”李镇圭改口。
李映棠:“........你才........”她咬了咬牙,忍住没有骂人:“走!”
...............
溜冰场靠近市中心,是李映棠逛街时发现的。
装修不错,场地也大,价格对她来说亦不算贵。
临近过年,人比以前多了很多。
李映棠交钱后,领了鞋子和储物柜的钥匙牌往储物间走。
李镇圭动作特别利索,三两下换好鞋,脱了棉衣塞柜子里:“棠棠,你会滑的吧?”
李映棠:“谁叫你喊棠棠的?你比我小,该喊我......”算了,不敢让他叫姐。
“喊你什么?叫棠棠顺口。”李镇圭滑了一圈在她身旁停下:“你咋那么瘦?”他摸了摸自己的腰,隔空比划一下她的,细的可怜:“你对象是不是没让你吃饱?”
“你对象才没让你吃饱呢。”李映棠怼完锁上储物柜门,一路滑到场地。
头顶的灯光五颜六色,音乐又吵,她转个身的功夫,李镇圭不见了。
找了十分钟没找到人。
跑哪儿去了?
十来岁了,人高马大,能说会道,肯定丢不了。
她说服自己不去找他。
自顾自的玩。
把以前学过的技术展示一遍。
前交叉步,后交叉步。
单脚滑行,蛇形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