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月秀转过身面向叶大爷和九叔公,拿起一个小姑娘送来的茶水,缓缓走上前,递给两位老人,齐声说:“九叔公、叶爷爷,请喝酒!”
虽然他们不是我们的亲人,但是现场唯一有资格享用这杯茶的人。
两位老人缓缓点头,接过茶,轻抿一口,叶大爷语重心长地对月秀说:“丫头,到了那边好好过日子,这里有我们呢,你无需牵挂。”
月秀微微颤抖着身躯,轻轻点头,我知道,她心中满是对故土与族人的不舍。
九叔公瞥了一眼叶大爷,缓缓说道:“今天这个位置,本不该我们两人来坐,但为了完成仪式,我们只能厚着脸皮坐在这里了。”
我笑着客套道:“哪里的话,您们二老德高望重,当然有资格坐这。”
九叔公欣慰地点头:“愿你们夫妻和睦,早生贵子,福寿安康!”
我们笑着谢过两位长辈,正准备招呼众人,只听月山高声宣布:“礼成——!”
霎时间,鞭炮齐鸣,烟雾升腾,围屋内一片欢腾。乡亲们纷纷举杯祝贺,欢声笑语此起彼伏,这一刻,幸福与喜悦充盈着每一个角落。
我与月秀相视而笑,她鬓边的珠花随着动作轻轻颤动,映得脸庞愈发娇艳。
我们手托着斟满美酒的青瓷杯,缓步穿梭在宴席间。每走到一桌,都要微微欠身,笑着回应长辈们的关切;遇到同辈友人的调侃,便红着脸轻点下颌。
月秀的指尖始终轻轻搭在我腕间,温柔的力道仿佛在无声传递着安心。
当我们走到辉哥那桌时,早已有些醉醺醺。辉哥猛地站起身,粗粝的手掌重重拍在我肩上,震得我险些拿不稳酒杯。
他眯着眼睛,咧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祝你们洞房花烛夜,高潮不断,激情不停,两腿发软,瘫软在床!”
周围的人听了,都爆发出一阵哄笑,我不禁汗颜,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但还是真心地收下了他的祝福,与他一饮而尽。
月秀听闻辉哥的话,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并没有表现出不悦。她优雅地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随后也饮完了杯中酒。
也不知是不是和梦娜融合的缘故,她的酒量变得惊人,千杯不倒,喝酒如同喝白开水一般轻松自如,没有丝毫醉意,只是那白皙的小脸微微泛红,但那是羞涩的红晕,与酒无关。
这时蒋浩举着酒杯挤到跟前,说了一连串:“慰哥,祝你们新婚快乐,早生贵子,贵子早生,生子贵重,重男轻女,女不如男,男才女貌,貌美如花,花好月圆,圆圆满满!”
他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语如同连珠炮一般,我听着都没理清他的意思,但还是被他的热情所感染,只能笑了笑,与他对饮。
刚喝完,李莹盈就站起身,举起酒杯,笑着对我们说:“慰哥,愿你们的爱情像星星,永远闪耀;婚姻像月亮,永远圆满。”
我和月秀微微点头,道了声谢后,一并饮完杯中酒,接着又将酒杯满上,继续我们的敬酒之旅。
我们转向徐晓雅,她站起身,脸上露出一丝温婉的笑容,真诚地祝福道:“祝你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轻轻点头,表示感谢,正准备回敬,身旁的月秀却是开口说道:“晓雅,谢谢你的祝福,还有感谢你和莹盈为我们制作的婚服。”
她看了一眼众人,眼中满是感激,“真的是太感谢你们了,为我们做了那么多,这份情谊我们会永远铭记在心。”
辉哥轻松地回应:“用不着这么客气了,就当是我们的份子钱。”
徐晓雅看着月秀,附和辉哥的话:“对,秀儿妹妹,这事其实也没什么,你用不着那么客气。”
她扬了扬手中的酒杯,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来,我敬你一杯。”
月秀轻轻点头,与她碰杯,然后两女子相视一笑,那笑容中满是姐妹间的情谊,她们饮完杯中酒,情谊也在这一杯酒中得以升华。
我环顾四周一圈,目光在人群中搜寻,并没有发现小胖和赵德柱等人的身影,不禁疑惑地问:“艾丽丝和赵大哥他们呢?怎么没看到他们?”
蒋浩解释道:“他们在帮你招呼那些猿人,害怕他们四处乱跑,破坏婚礼。”
我恍然点点头,便不再理会,目光看向默不作声、低着头的风玥身上,看着她那落寞的身影,我想着该怎么开口与她交谈。
与此同时,众人的目光也都好奇地看向她,想看看是哪家小姑娘这么不懂礼貌,新人来敬酒都不理会。
风玥缓缓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随后抬起头看向我们,挤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紧接着,她站起身,举起酒杯,轻声说:“哥、嫂子,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祝你们新婚快乐,永结同心!喝了这杯酒,咱们先前的不愉快,就此一笔勾销。”
说完,她就一饮而尽,那决绝的样子让人心疼。
“谢谢你的祝福,风玥。”我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肩膀,眼神中满是关切,便饮完了杯中酒。
月秀也走了过来,站在她另一侧,突然弯下腰,与她来了一个温暖的拥抱,轻声说:“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些,别把委屈都憋在心里。”
风玥身体一颤,像是被触动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接着她双手紧紧抱着月秀,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止不住往下掉,将她这些年所有的委屈都发泄了出来,身体也逐渐放松,不再那么紧绷。
许久过后,她停止了哭泣,松开抱住月秀的手,转而擦拭自己的眼泪。
她一边擦,一边歉意地说:“抱歉,今天是你们的大婚之日,我不该哭的,扫了大家的兴!”
“没事,我从来不信这玩意。”我轻松地回应,试图缓解她的尴尬。
月秀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面露怜悯与关切,那眼神仿佛一个母亲给自个孩子的一种关爱,充满了温柔与包容。
显然,她用自己的能力读取了风玥的思维,得知了她全部的遭遇。
她这项能力,我从未和众人说起,因为害怕别人知道,对她产生隔阂,都躲避着她。
风玥轻轻推开她,露出真诚的笑容,轻声说:“好了,嫂子,我没事了,你们赶紧去招呼其他客人吧。”
“好!”月秀轻轻抚摸她的头回应一声,那动作充满了亲昵,接着将目光转向我,伸出手。
我露出一个微笑,一手拿着酒杯,另一只手牵着她,我们的手紧紧相握,传递着温暖与力量,然后走向其他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