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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府后,唐刃便带着君卿入了宫,自然是欲见萧怀策。

无诏便携家眷入宫,属实不合规矩。

可如今这宫里里里外外都是萧怀策的人,合不合规矩,还不是太子殿下一句话的事。

因此,这宫里的其他人见了,也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

牵着君卿一路到了东宫前,唐刃方停了下来。

东宫的守卫识得他,一见他来便立刻放行。

而萧怀策此时是在寝殿内,随侍太监德海正伺在殿外,见了唐刃,他笑眯眯开口:“唐将军,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唐刃也没有同他废话,直接便道:“我有急事要见太子。”

德海笑着点头:“太子殿下正歇着呢,将军稍等,奴婢这就去通报 。”

说着他转身进了殿内。

难得有空闲之时,萧怀策正与江聿作画打发时间呢。

听闻唐刃前来求见,他顿时便有不好的预感,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时来找他准没好事。

于是他问道:“他可有说是何事?”

德海忙摇头:“这倒是未说,不过唐将军是带着他夫人一块来的,只说是有要事求见。”

听闻那两人是一起来的,萧怀策心中更是狐疑,当下便让人进来。

两人一见了萧怀策便规矩行礼,待起身后,方听萧怀策问道:“说吧,来见本宫是为何事。”

“回殿下,臣今日在营中遇刺,差点便丢了性命,心中实在惶恐难安,想辞官回乡,还望殿下成全。”

随着唐刃这话落下,就连江聿都忍不住瞪大眼睛看了过来。

君卿更是暗自惊讶,他竟不知,自家阿刃会如此口出惊人。

萧怀策自行忽略他后面的那句话,只皱眉道:“刺客?何处来的刺客?”

唐刃一板一眼的开口:“臣不知。”

萧怀策随即便问他:“那刺客现在何处?”

唐刃道: “死了。”

结果萧怀策一听,顿时有些失望,他打量着唐刃,狐疑地问道:“你得罪人了?”

唐刃目光直视于他,淡声道:“是殿下,那人在死前,骂臣狗贼。”

闻言,萧怀策勾起嘴角:“他这话倒是未说错。”

他自然清楚唐刃并无仇家,他那狗脾气虽然极易得罪人,可也没有让别人恨到要取他性命的地步。

如此看来,恐怕还是与先太子有关,那自然也是与他有关。

毕竟时至今日,朝中众臣还是认为,当初金銮殿上,是他与这两人合伙演的一出戏。

明明是这两人为报私仇,到头来还搞得他成了手段高明的夺嫡之人。

萧怀煜虽说是死的匆忙,可却也留下了些未清干净的尾巴,那些人最恨的自然是他这个胜者,其次便是唐刃这个助纣为虐的“狗贼”。

见萧怀策还有心打趣,君卿心下松了口气,他上前一步,开口道:“殿下,那刺客是死士。”

只是他话音刚落,萧怀策便笑着开口: “先生不必担忧,本宫相信你家唐刃的本事。”

他只当君卿是担忧唐刃的安危。

听他话里的调侃之意,君卿有片刻的语塞,方继续道:“殿下,草民的意思是说,这刺客应当是前任太子余孽。”

“本宫猜测也是,不过你们也不必担忧,这刺客既然已经露面了,那就顺藤摸瓜,总有抓到的时候。”

不用君卿提醒,萧怀策心中自然是有数的。

只是那些人一直未曾有行动,他即便是想查,也无从查起。

闻言,君卿也只好点头应道:“是。”

唐刃却在此时忽然插口:“殿下当初只说保臣荣华富贵,可也没说过臣的脑袋要别在裤腰带上。

今日有刺客敢潜入营中刺杀,那明日是不是就要潜入臣的府上?

若是如此,臣夫郎的安危岂不是...臣属实不放心。

臣是个俗人,只想与夫郎过自己的小日子,还望殿下准了臣先前所奏。”

他一番话语连珠下来,君卿忍不住悄悄看了一眼萧怀策的脸色。

结果却见萧怀策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倒是一脸淡定对他道:“本宫一直觉得先生有如此医术,却要做个商贾闲人属实是屈才了,本宫做主,禁军营中缺一位军医,便由先生任之。

父皇如今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早已无力管事,此等小事,也不必让他老人家知晓,先生直接去了便是。”

一听此言,君卿便明了,他忙拱手道:“殿下,这.恐怕不合适。”

萧怀策却笑道:“合适的,本宫并非是迂腐之人,先生之能并不比这世间男儿差在哪里,本宫早便有此想法,只是..”

说到这,他停下来,看了唐刃一眼,继续道:“只是唐大人一直将先生视若珍宝,藏的属实过紧,本宫一直未有机会同先生提起此事。”

君卿闻言,忙故作羞涩低下头来,语气也带着几分腼腆之意:“殿下莫要打趣,阿刃是待我及好。”

萧怀策直接一锤定音:“此事便这样定了,好了,二位若是无事,便退了吧。”

君卿恭声应下:“是。”

唐刃却想再开口,萧怀策目光看向他,笑吟吟道:“滚出去。”

唐刃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君卿面上一怔,他有些分不清,此时萧怀策究竟是否动了怒气。

唐刃拱了拱手,牵起君卿便离开了此地。

萧怀策脸上的笑意止住,反倒是一副委屈的神色看向江聿:“阿聿,你说说,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多少人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他倒好,恨不得当个烫手的山芋推开!”

江聿来到萧怀策身后,为他按揉肩膀,同时轻声道:“属下不知。”

“你说这世间,难道真的有人不贪恋权势吗?”

萧怀策说着握住江聿的手,猛地将人扯进怀里。

他属实不理解,唐刃为何一心想要辞官归隐。

他虽说不是将他视若心腹,可也算是信任之人,这人往后若是一直忠心于他,自然也是少不了高官俸禄的。

可偏偏这人一心只想辞官,恨不得天天守着他那夫郎。

从前萧怀煜未倒台时,他以为这人是装出来的,可如今来看,他装个屁,他分明是恨不得日日与夫郎连在一块。

别的官员散值后,许会三五成群,结伴饮酒作乐。

可唐刃每天却准时准点回府陪夫郎用膳,即便是休沐之时,也要时刻守着人。

也正是因此,今日唐刃一开口,他便知道他心里憋着什么主意呢,无非就是想以权谋私,想要时刻将人带在身边罢了。

听了萧怀策的话,江聿一副沉思的模样,颇有些犹豫开口:“属下不知唐将军是否真的不贪权势,可属下知道,若是换了属下,属下更愿意与殿下远离此地。”

江聿这话一出,心中便是有些后悔的。

他如今也越发大胆起来了。

萧怀策将下巴搁在江聿肩上,抱紧了他:“阿聿,我知你在担忧什么,你放心,我此生只你一人,倘若取得皇位的代价是背弃你我的诺言,那么这皇位,我宁愿不要。”

他知道身份上的悬殊让江聿越发的不安。

皇帝如今是越发的不行了,一旦皇帝殡天,按律他应当守孝三年,朝中大臣自然是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多次劝他该立太子妃了。

甚至有的老臣提出,让他娶妻,为皇帝冲喜。

通通被他以国事繁忙为由而拒绝了。

可这些风声还是传到了江聿耳中,他又如何能不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