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开始苦思整个县衙,哪里才能安全。
他们男人打生打死没关系,别把她们牵扯进去,成为炮灰就行。
“要不,今天晚上就搬去地下室?”愔愔提议。
县长夫人给了她一个妩媚的白眼,“说不行的也是你,现在要去的也是你。”
“嘿嘿,”愔愔干笑两声,“没办法,这个县衙对于黄四郎,怕是比自己家后花园还要熟悉。”
所以,能躲哪里去?躲哪里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
能躲枪子就行,愔愔可不想睡着睡着,就被人一枪送去见阎王。
县长夫人一手撑着脸,“那,怎么跟县长说呢?”
她眼睛看着愔愔,“我可看出来了,你这个爹,可是个硬顶硬的人物。”
愔愔笑了,很开心,“反正都是同床共枕,和谁睡不是睡呢?”
“娘就跟爹说,我害怕,想要你陪着不就行了!”
然后她们两个就搬到地下室睡去!
至于这么敷衍的理由,张牧之信不信?那不重要,他允许就行了。
“小狐狸!”县长夫人哼了一声,又白了愔愔一眼。
这个姑娘,可真是眼明心亮,表面上默不作声,其实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
愔愔抿嘴一笑,县长夫人这是心有怨气啊!
唉,张牧之啊张牧之,你到底不是真的土匪!不会欺负一个寡妇!
……
不用两个女人想理由骗张牧之,因为他根本没有回卧房睡觉。
县长夫人抱胸狠狠哼了一声,愔愔笑嘻嘻的抱着铺盖被褥跟着她一起去地下室。
她背着的挎包里,放着两把手枪,一把子弹五颗,一把子弹满膛,还有三个弹夹。
这是小六子送的,一回来就去自己房间把手枪子弹给愔愔送过来了。
他记得上次给愔愔拿回手枪,她可是高兴的很。
见到枪,愔愔的确很开心。
两人来到地下室,顺着楼梯下去,找了个宽敞点的地方,把被褥铺盖放好。
“睡吧!”县长夫人说道。
两人一人一床被子,躺好,闭眼睡觉。
愔愔一手塞进枕头底下,摸着枪,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县长夫人睡的更快……
一时间,阴冷的地下室,一片轻缓的呼吸声。
……
两个小时后,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如同放鞭炮一般,而且一口气不停歇地响了很久。
愔愔被惊醒,迅速翻身坐起,县长夫人也满脸惊恐,捂着胸口坐了起来。
“来了,他们真的来了!”她嘴里喃喃自语着。
“这些混蛋,竟然真的敢对县长家开枪?!”县长夫人在经历了最初的恐惧之后,愤怒开始涌上心头,“简直是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到极点了!”
“他可是土皇帝啊,这是什么意思呢?不就是说他可以随心所欲地行事吗?他想要谁死,谁就得死!”
愔愔则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但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声音了。
“枪声停止了,应该是分出胜负了吧。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
愔愔心里明白,张牧之率领的这帮土匪,个个都是身经百战、身手不凡且枪法精准的高手。
但这次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有心算无心。
所以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县长夫人犹豫,“要不,等天亮?”
天亮可就什么都晚了!
“我先上去,你在这里等着。”愔愔不再啰嗦,两把手枪,一把手枪插在腰间,另一把握在手中,就往楼梯快步而去。
“等等,我跟你一起!”县长夫人哪里敢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
……
张牧之他们反应迅速,在枪声响起的时候,就各自找掩体躲避,然后找机会还击。
枪声停止,来犯的匪徒除了一个,其余全部击毙!
小六子在安全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愔愔,连忙跑到她房间里去。
“动静这样大,愔愔也不知道有没有事?”小六子着急的说。
跑到愔愔卧房前,小六子直接推开房门,“愔愔……”
没人?
去哪了?
还是,被人掳走了?小六子大急,连忙去找张牧之。
“爹,爹,愔愔不见了!”小六子边跑边喊,满头是汗。
张牧之压着胡万正在审他,听见小六子的声音,“你们特么的还抢人?”
胡万摇头,“大哥,没有,没有抢人!”
“没有抢人,人怎么不见了?”小六子冲上来就给他一脚。
“快说,人带到哪里去了?”其他人也开始逼问胡万。
“大哥,各位大哥,真没有啊!”胡万头上的血流在脸上,苦着一张脸,“我们今晚的任务就是在县城抢劫,黄老爷好有理由逼县长下令剿匪。”
“骗豪绅,刮百姓!”
“然后呢?”张牧之追问。
胡万摇头,“没了!”
“爹,你让我一枪崩了他,他就不是个好东西。”小六子拿枪就要杀死胡万。
“等等,”胡万吓得大叫,“我知道,我知道黄老爷想要抓马小姐……”
“黄四郎?”张牧之皱眉,“他抓我闺女干嘛?”
“还能干嘛?”老三着急,男人想要一个女人,还能是做什么?
“大哥,可不能让愔愔被那个黄四郎糟蹋了!”
“不是听说黄四郎不近女色吗?”汤师爷听得真真的,疑惑不解。
“黄老爷的原话,他说“把马小姐养在身边,肯定很有意思!””胡万为了保命,什么都说了。
“爹,我们今天就去杀了黄四郎……”
“不是,等会,等会,”汤师爷感觉不妙,自己的老婆也是一个成熟诱人的美妇人啊!“我去看看县长夫人在哪里?”
他跑到县长夫人房间,果然没人!
这下子,他也急了。
“王八蛋,女人也抢?”汤师爷大吼,“黄四郎是恶霸还是土匪?”
胡万懵逼……
张牧之拿枪顶着胡万的脑袋,“说,怎么回事?”
“大哥,我真不知道啊!”胡万眼泪都流了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黄四郎还派了其他人浑水摸鱼啊!
阴险狡诈的黄四郎,拿他们当枪使,背地里还有算计,真是该死!
愔愔和县长夫人小心翼翼的走出地下室,来到院子里。
院子里都是死人,还全部戴着面具。
愔愔看得一呆,这个面具,怎么那么像第一次见到张牧之他们的时候,他们脸上戴的那种啊!
内讧窝里斗?还是,有人借刀杀人?
“大哥?”见到熟悉的人,愔愔和县长夫人同时舒了一口气,好在,张牧之他们真的很厉害。
不仅没死,还反杀了敌人!
小六子听到声音,连忙转身,一看见愔愔,赶忙扭头对张牧之大喊,“爹,愔愔没事!”
接着,他就跑向愔愔,上下打量她,“愔愔,你没事吧?”
愔愔把枪收回腰间,摇头,“没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