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哥多吃了一碗?”愔愔冷笑。
“老板说的呀!”胡万指了指凉粉小贩孙守义,“其实咱们都不相信,奈何要求一个公平啊,不能欺负人不是。”
“我没有,我就吃了一碗粉,是他,”小六子指着小贩孙守义,“他冤枉我。”
“好了哥哥,”愔愔安抚的拍了拍小六子的肩膀,“他一个小贩,每天挣点钱不容易,一时想差了也是有的。”
胡万他们可不能让愔愔糊弄过去,“马小姐,孙守义可是亲口……”
“请问你是哪位?”愔愔看向胡万。
胡万愣了一下,“我,我是黄府大管家胡万。”
“哦,我还以为你是县长呢!”愔愔瞥了他一眼,“你既不是县长,就没有资格断案,也不是当事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这……”
武智冲连忙说,“马小姐,话不能这么说……”
“你又是哪位?”
“我,我是向着县长公子的。”
“你吃了我家的饭吗?”
“没有!”
“那领过我家的工钱吗?”
“呃……”
“你不向着自己的衣食父母,是不是想要另投他家?”
胡万眼见愔愔不讲道理的胡搅蛮缠,不再跟她说话,“孙守义,你过来,你说,县长家的公子是不是少给了你一碗粉的钱?”
孙守义颤颤巍巍,哪边也不敢得罪,快要被逼死了。
“你找他干什么?”愔愔生气,“你是不是仗势欺人?”
胡万不跟她说话,盯着孙守义,“你说实话,咱们都不会让你和你的家人被欺负。”
“好啊,你果然是目无王法,当着县长家属的面威逼利诱,哦不对,没有利诱,只有威逼!”愔愔指着周围那些人,呵斥道,“你们这些人在这里干嘛?”
“有眼睛不能看,有耳朵不敢听,有嘴巴张不了口,只能当个没心没肺的木头人,待在这里干嘛?”
“当观众都不够格啊!”
愔愔气势全开,挨个骂了一遍,然后瞪着胡万,武智冲,“走开!”
“好,好闺女!”门外传来一声喝彩,张牧之微笑着走了进来。
“说得好,不愧是我的闺女!”
“爹,他们都欺负我们!”愔愔见到张牧之,先告状。
“您是为了建设鹅城的美好生活而来,他们却如此不知好歹,欺负您的儿女,简直,简直……”愔愔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心中暗自大喊,爽!
以前端着大家小姐的架子,大声说话都很少,更不要说骂人了。
“别生气,爹给你做主!”张牧之进来,先是看了一眼儿子小六子。
小六子低头,不敢看张牧之。
跟着张牧之进来的汤师爷笑眯眯的看了愔愔一眼,这个小姑娘,这下彻底被张麻子接纳了。
本身安全性大幅度提升啊!
……
黄府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黄四郎咧着嘴笑。
胡千站在他身边赔笑,大堂里跪着胡万和武智冲。
“这个马小姐,真的很有意思啊!”
胡千小心看着黄四郎的脸色,“也很漂亮,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比她还好看的女人。”
黄四郎摸着下巴,饶有兴致的说,“别说你,我都没见过。”
“养在身边,一定很有趣!”
跪着的胡万一惊,知道黄老爷是起了心思,暗自为马小姐叹息。
“老爷一定能心想事成!”胡千恭维。
“好,我要会会这个马县长。”
胡千看向黄老爷,请客?斩首?还是收下当狗?
黄四郎微笑,“请客!”
胡千点头应下。
至于办事不利的胡万,武智冲,按照府里的规矩,下去受罚。
……
县衙
张牧之和汤师爷带着人要去黄四郎家赴宴,小六子也要跟着一起去。
临走的时候,愔愔把平安玉牌送给他,让他注意安全。
小六子感动的不行,朝愔愔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愔愔不忍直视的撇开脸,鼻青脸肿的,就别笑了,更丑了!
小六子不觉得自己顶着这样一副尊容丢脸。
他脑袋转不过弯来,爹常教训他。
有时候会给他讲道理,可惜,肚里墨水没有那么多的张牧之,大部分时候没有道理可讲。
他一般讲不出道理,就会动手!
小六子根本不敢反抗,就是反抗,他也打不过他爹。
还不如老老实实挨打,等爹气消了也就好了!
“六子,走了!”老二喊了一嗓子。
老三他们嫉妒的看向这边,怎么小六子就那么得愔愔的喜欢呢?
平时一起进一起出就够了,买礼物居然也只买一份?
真是够偏心的!
“来了!”小六子回了一句,抓紧时间跟愔愔说话,“小妹,等我回来,也有礼物送给你。”
要不,你别等回来了,现在给我吧!
愔愔觉得黄四郎请客,绝对是宴无好宴!
摆明了,这是一场“鸿门宴!”
就是不知道,谁是项羽,谁是刘邦!
不过,不管是项羽还是刘邦,都是最后才决一死战的。
中间死的都是小卒子!
愔愔看了小六子一眼,这家伙,特别像过河卒子!
同样具有勇敢又坚定的品性,就是有一点不好。
容易死!
“做事情前多想想爹面对这样的情况是怎么做的。”愔愔又叮嘱了一句。
小六子连连点头,“放心,小妹,我很快就回来了!”
更不放心了怎么办?
……
后院客厅
今晚吃饭的人只有县长夫人和愔愔两人。
周围没人,两人也懒得做戏,各自安静吃饭。
“你,要小心一点。”愔愔吃饱了,放下碗筷,对数着饭粒,一脸无趣无聊的县长夫人说道。
县长夫人听见愔愔的话,稍稍坐直了身子,“什么意思?”
“小六子的事,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愔愔跟县长夫人相处时间不短了,彼此之间也是有话直说。
反正她俩之间又没有什么利益关系,能成为一家人,全靠张牧之。
“你说黄四郎会对我们下手?”县长夫人不信,“我们两个女人,他那么下作吗?”
找她们的事干嘛?去找男人啊!
男人们分出胜负,她们还不是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所以说,没有必要啊!
“就怕他不按常理出牌啊!”愔愔忧心的叹口气。
她觉得,睡床底下已经不能带给她安全感了。
枕头底下放着枪也不能!
唉,张牧之什么时候搞定黄四郎啊?
县长夫人见愔愔说着说着,还发起愁来,也不由相信了几分。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后院的布局,似乎,有个地下室来着。
她想到了,也就跟愔愔说了。
“万一放火怎么办?”愔愔先是一喜,可以挡子弹,接着又想到地下室防的了火,躲在下面也要被烟熏死。
“这不行那不行,哪里还有安全的地方?”县长夫人也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