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瑜白睡得正香,被这么一搅和,满心不悦,嘟囔了一句“不,别烦我~”,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继续呼呼大睡,活脱脱像只慵懒嗜睡的小猫。
不过下一秒,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一下子反应过来此刻身在王府,哪还敢贪恋被窝,慌乱地坐起身。
手忙脚乱地整理着有些凌乱的发丝,声音都染上了几分颤抖:“王爷恕罪,妾这就起……”
说着,便匆匆抓起一旁的衣服,手忙脚乱地开始套,纽扣也扣得歪歪扭扭。
傅楠战瞧着他这一系列举动,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睡了一觉他又变回王爷了,夫君都不叫了。
无奈地扶了扶额,无语道:“夫郎,不用穿外衫了,咱们在卧房吃就成,一会吃饱你要是想睡,接着睡便是。”
肖瑜白听了这话,动作顿住,抬眸悄悄打量了傅楠战一眼,见他没生气,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也垮了下来。
可到底还是觉着衣衫不整不成体统,不仅自顾自地穿戴整齐,还走到傅楠战跟前,伸手替他更衣,手指微微颤抖,略显笨拙地系着扣子。
傅楠战微微一怔,心间涌上一股暖意,这还是老婆头一回亲手帮自己穿衣服呢,那股子亲昵劲儿,让他心里跟抹了蜜似的,甜滋滋的。
不过瞧着肖瑜白颤抖的手,到底还是不忍心,暗忖这般“享受”一次就够了,往后可不能再累着他。
不多时,晚膳一一摆上了桌,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两人相对而坐,边吃边聊了起来。
傅楠战本就不是那循规蹈矩、恪守“食不言寝不语”的古板之人,对着自家心爱的夫郎,总有说不完的话、诉不完的情。
夹了一筷子肖瑜白爱吃的菜放进他碗里,傅楠战轻声开口:“夫郎,明日为夫要上朝的,估计永安侯府那帮人会上门拜访,你就不要接待他们了。”
大雍的朝制严苛,十日才休沐一次,朝会向来雷打不动,卯时初开,辰时初散。
住得远的大臣,寅时就得摸黑起身,一路快马加鞭赶到宫门口候着;
傅楠战府邸离皇宫近,却也得提前去。
肖瑜白听了这话,放下碗筷,眉头微蹙,面露犹豫之色,轻声问道:“这样会不会有失礼数?”
他心里清楚,自己与永安侯府那千丝万缕的关系,旁人都盯着呢,若是避而不见,指不定又要被人扣上“不孝”的帽子。
傅楠战看穿了他的顾虑,伸手覆上他的手背,轻轻拍了拍,安抚道:“无妨,明日我先处理了国师,给他们个下马威。等他们实在没辙,乖乖来求你了,再见他们也不迟。”
其实傅楠战大可直接吩咐门房,将永安侯府的人拒之门外,不让肖瑜白知晓此事。
可细细想来,肖瑜白在家时本就不受宠,事事做不得主,若这回自己擅自决断,怕他心里又犯嘀咕,觉着依旧没人把他的想法当回事。
肖瑜白微微点头,长舒一口气,脸上浮起一丝释然:“好,我也不想见他们的。”
一想到要与永安侯府那帮人虚与委蛇,周旋应对,他就头皮发麻,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许是白日睡得多了,夜里就寝时,肖瑜白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床顶雕花,时不时叹上一口气,就是毫无困意。
傅楠战侧卧在旁,长臂一伸,将人揽进怀里,低声问道:“夫郎这是睡不着?”
“嗯,白日睡的太多了!”肖瑜白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滚烫,小声提议道,“夫君要不我去别的卧房休息吧,免得扰了你休息。”
傅楠战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凑近他耳畔,热气呵在他脖颈间,低语道:“夫郎要是睡不着,不如我做些别的吧。”
肖瑜白眨了眨眼睛,一脸懵懂,疑惑道:“做什么?夫君明日不是要上朝吗?”
话音刚落,下一秒,他便明白了傅楠战话里的深意。
傅楠战眸色一暗,长臂一挥,放下床幔,翻身将肖瑜白稳稳压在身下,不给人丝毫反应的机会,低头便吻了上去。
舌尖霸道地探入,掠夺着他的气息,含糊不清道:“做点有意义的运动。”
刹那间,暧昧的气息在屋内弥漫开来,床榻轻晃,传来阵阵暧昧的呻吟声。
许久之后,肖瑜白眼眶泛红,嗓子沙哑得不成样子,隐隐带着哭腔,求饶道:“夫,夫君,你放过我吧。”
“马上,夫郎再坚持一下。”傅楠战却似没听见一般,动作愈发猛烈,一室旖旎,暧昧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