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当窗外的月光照进屋里的那一刻,祝小悠忽然醒了。
她神色木然,与平日的状态截然不同,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打量了一下周围,立刻步伐匆匆地起身朝后院走去。
觉察到祝小悠醒来的那一刻,其实言祁早已坐不住了,内心焦急的想起来立刻跟上。
可他掐着掌心,还是控制住了。
如前几晚一般,在他觉察到祝小悠醒来后,想跟上时,忽然又有一股异香将他迷晕了。
可这一次,他早有准备。
在自己即将昏迷的前一刻,言祁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他拿出自己在袖间藏的针,轻轻扎了一下。疼痛感立刻迫使他清醒过来了。
下一秒,他忍着昏沉的脑袋,小心翼翼的跟了过去。
好在越到外面,那股异香越淡。
在冷风的吹拂下,逐渐消散了。言祁也愈发清醒过来,大步朝后院迈去。
可还是来晚了一步。
他看到一团白色的毛绒物一闪而过,矫健地跳了出去。而院中,只剩下祝小悠一人东倒西歪的靠着墙角睡着了。
言祁眸光锐利的盯着那团逃走的白色身影,没有去追,而是来到祝小悠身边,缓缓将她抱了起来。
“小悠?”
祝小悠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言祁在唤着她的名字。
她咂咂嘴,伸了个懒腰,缓缓从地板上站了起来。
“阿祁,我为什么又睡在这里呀?”
“没事儿,是我们小悠太调皮了,半夜饿醒了自己跑到厨房来找吃的了。”
担心祝小悠被吓到,言祁笑吟吟的开玩笑道。
可眸光,却锐利的注意到,他地上还撒了一地鸡毛,零零散散的分布着几个黑色的脚印。
顺着脚印,他发现院内养的小鸡少了一只。应该是那个逃跑的家伙偷吃的。
不难判断,这是一只小动物,还爱吃鸡。
言祁还想继续守着,将它抓住。
可接下来几天,无论他怎么蹲守,那个家伙都不再出现了。只好作罢。
不过他心中始终还是警惕着的,每到午夜时分,都会悄悄关注着祝小悠的动静。
......
时间很快过了一个多月。这个月里,言祁和祝小悠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好。
一开始,言祁只是简单的卖着自己家种的菜。
后来他发现这样速度太慢了,干脆将附近的村民家里种的菜全都收购了,然后卖给各个酒楼,赚了第一桶金。
也许是运气好吧。恰好有一家酒楼临近倒闭了,言祁出钱,给酒楼老板注入了一大笔资金,还把酒楼重新装修了一遍,让酒楼起死回生了。
条件是酒楼每月的收益都要分言祁一半。用现代的话来说,就相当于入股了。每月不用干活就能有分红。
一开始酒楼老板是不同意的,他们家酒楼是祖传的,到他这一代有些没落了。加上孩子重病,原本他想把酒楼卖了,换个好价钱给孩子治病。
但言祁来了后,替他管理了一个月,酒楼却意外的起死回生了,而且生意还越来越火爆。酒楼老板眼热,就问言祁是怎么做到的。
于是就有了这个交易。
言祁告诉酒楼老板经营管理方法,但酒楼每月收入要分他一半。
酒楼老板咬咬牙,想起言祁出色的运营,还是答应了。
这一答应,没想到竟改变了他的一生。
有了言祁的协助管理,酒楼生意直接变得火爆,一跃成为槐安城最大的酒楼。还开了分店。
而言祁,也越来越有钱,且每天还有很多时间陪着祝小悠。
这一天,言祁陪着祝小悠上街做衣服。两人一开始还好好的,很开心,并无异常。可走到一条小巷子时,言祁却忽然停下了。
“小悠,你到蜜香楼坐坐,喝喝茶。一会儿衣服做好了我再取回来给你,可好?”
蜜香楼,也就是二人入股的那家酒楼。言祁指着那个方向,温声朝祝小悠耐心说道。
“......好。”虽然有些不舍,但祝小悠还是同意了。一步三回头的走进了酒楼,回到二人常去的包厢等他。
“出来吧。”
言祁没有走进小巷子里,而是走到了一片空旷的竹林。可他敏锐的觉察到,那群人还在跟着。
“......”
空气中静默一片,什么声音也没有,越来越安静。
可正当言祁转身离开时,“嗖”的一声,铺天盖地的箭雨朝他射来。
身体的反应比脑子要快,言祁一个闪身,掏出宝剑。一边闪一边打,躲过了箭雨。
这把剑是他醒来后就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虽然不知从前的他是怎么得到的。
但言祁十分警惕,一直将剑带着。每天清晨还会按时练剑,所以身手并没落下。
“呵,没想到堂堂王爷竟沦落到市井之间。”
与此同时,竹林中冒出了一群黑衣人。领头的黑衣人蒙着面巾走到最前方,朝言祁冷嘲热讽道。
“你是谁?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言祁甩了甩衣袖,冷哼了一声,怒目呵斥着他。
“呵,听不懂没关系。很快...你就听不到了!”
黑衣人邪魅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与此同时,朝后方做了个手势。
四周的黑衣人立刻退开,蒙上面罩,朝他撒了一把药粉。
言祁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他们。尽管他十分迅速的躲开了,可衣服上还是沾到了一些粉末。
下一秒,只见周围忽然弥漫起了漫天黄沙,视线完完全全被遮挡住了。
眼睛进了沙子,咯得眼睛生疼。言祁艰难的用一只手捂住眼睛,模糊的分辨着周围的视线。
与此同时,竹林中悉悉索索的发出了许多细碎的响声。
黑衣人得意一笑,立刻退开了。接下来,是它们的主场了。
透过指尖缝隙,言祁惊讶的发现四周竟爬出了一堆密密麻麻的蛇!
不知黑衣人往他了什么药粉,这些蛇纷纷朝他爬来。
言祁立刻提着剑,开辟了一条道路,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将身上的外袍脱了,甩在了地上,跑到另外一片风沙小一点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