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
薛道光被陈恕接连的羞辱惹得彻底暴怒,他扬起长枪,连连抽砸向陈恕。
“嘿,隔山震虎!”陈恕也兴奋了起来,亦是抽枪硬碰硬。
“嘭!”
陈恕被震得再次倒飞了出去。
“再来!”陈恕被震得虎口皲裂,五脏六腑都有些紊乱。
但他从地上爬起来后,仍是挑枪向前。
“再来!”
“再来……”
陈恕一次次倒飞出去,身躯也逐渐变得血肉模糊。
但他的气势不仅不减,反而越来越凶恶。
若对手是李启辰,断然不会再给他养势和拖延后期的机会,但面前的薛道光哪里又懂得这些。
如此算下来,薛道光大致仅有李启辰炼气二十一层的实力,但在招式和变通方面他甚至不及现在的李启辰。
所以薛道光强的只是修为罢了,总体并不足为惧!
“再来!”陈恕喷吐着鲜血,越战越勇。
但薛道光已经渐渐力竭,挥枪的力道也越来越弱。
他不懂,明明是正面争斗,明明他一枪一枪砸得陈恕倒飞了出去,为什么陈恕还能一次次站起来。
难不成,真的是他太养尊处优,弱到连炼气十八层都无法慑服了吗?
“乌龙摆尾!”陈恕见薛道光气势已弱,当即趁机发起反攻,扬起劫龙枪恶狠狠抽砸了过去。
“轰……”
薛道光连连倒退数步,力竭气尽后,他再也不是陈恕的对手。
陈恕本可以趁机取胜,但他却莫名地收枪停了手。
“薛老师,您先回去恢复元气,我也暂且回去疗伤。待晚上,我再来找您。”陈恕咧嘴狰狞一笑,转身扬长而去。
目前学院内可供他磨砺的选手并不多,他可不舍得一次性将薛道光打废。
他去找李蹊混口酒喝,只需小半日,便能再战。
小半日的时间,应该足够薛道光恢复元气了吧?
“嘭嘭嘭……”
入夜后,心事重重还没来得及完全恢复的薛道光,又听到了那熟悉的敲门声。
“有点弱的薛老师,您在家吗?”
“您可是炼气二十三层,您不会躲起来吧?”
陈恕开口就极尽嘲讽。
“啊!陈恕,你该死!”薛道光暴躁地拎枪开门,冲黑暗中的陈恕绞杀而去。
但同样身处黑暗,他的感知竟然不如陈恕敏锐。
再加上他心境紊乱,仅用了白天一半的时间,他就被陈恕耗尽了体力和混元气,而且他对陈恕造成的伤害也远不如白天那般严重。
“薛老师,您先去安寝休息,后半夜我再来找您!”陈恕扛起长枪,屁颠屁颠地走了。
他以为所有人在黑暗中都有敏锐的感知力,哪知薛道光竟然没有,以至于让他占尽优势。
等到后半夜再来,也纯粹是他想多留给薛道光一些休息时间。他有李蹊的药酒,再加上这次受伤不重,并不需要那么久的时间恢复。
“嘭嘭嘭……”
深夜时分,噩梦中的薛道光,猛然被敲门声惊醒。
“薛老师……”那宛如恶魔一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啊……”薛道光崩溃发狂。
长枪交错的轰鸣,在黑暗中响了仅一炷香的时间,便没了声响。
第二天一早,陈恕再次来到薛道光的房门前。
“嘭嘭嘭……”
“薛老师,您在家吗?”
但任凭他怎么拍门呼喊,都没有人再开门。
“还没睡醒吗?”陈恕一脸疑惑。
“吱呀……”
正当陈恕打算借用传国玉玺感应房舍内的情况时,隔壁的宅院突然打开了房门。
一个裹着厚厚皮裘顶着两个黑眼圈的青年女子,恼怒走了出来。
“别吵了,薛道光昨晚连夜回家去了!”皮裘女子没好气地叫嚷。
陈恕与薛道光的争斗,惹得她一整夜也没能休息。
好不容易在早上终于昏昏沉沉入睡,结果陈恕又来敲门。
“回家去了?”陈恕一脸古怪,这才一天一夜,怎么就回家去了?
炼气二十三层,就这么不经把玩吗?
“真是遗憾呐,这位老师,您怎么称呼?”陈恕朝着皮裘女子拱了拱手。
他与学院的老师并不熟悉,对眼前的女子着实有些陌生。
“方晴!你赶紧回吧,别再打扰我睡觉。”方晴裹紧皮裘,打了个哈欠,又打了个寒战。
又冷又困,偏偏还吵得不让人睡觉,真是烦死了。
“方晴老师,您修为是多少层啊?”陈恕再次拱手,咧嘴笑了起来。
“二十……五。”方晴下意识脱口而出。
但说出口后,她又感觉有些不对。
果然,陈恕的笑容逐渐显得不怀好意:“炼气二十五层,修为还真的低呢。”
“不知,方晴老师的修为,在一众老师中,排名倒数第几?”
方晴的鼻子险些被气歪。
她修为再怎么低,那也不是一个小学员能调侃的吧。
“没礼节的臭小子!”方晴恨不得出手暴揍陈恕一顿。
但她立即反应过来,如此反倒恰好中了陈恕的诡计。
“滚吧,老娘才不上你的当。”方晴裹着皮裘,转身就要关门。
眼不见心为静,这么讨人嫌的学员,还是关在门外为妙。
但陈恕哪里愿意放过这即将上钩的鱼儿,他快步冲上前按住房门,并盯着方晴的身躯上下打量了一遍:
“方晴老师,您这模样,啧啧……”
“您裹着这么厚的皮裘羞于见人,怕不是身材,啧啧啧……”
陈恕又是摇头,又是啧啧声不断,似是看到了极为难堪的事物。
“你什么意思?”方晴扭头看向陈恕,眼神不善。
任何女人都无法忍受男人对自身容貌和身材的挑衅,此时她已然忘记了严寒和瞌睡,也忘记了陈恕的诡计。
“没什么意思,只是,这,唉,算了,不说了!”陈恕连连摇头,一脸的意味深长,甚至还带有一丝嫌弃。
“怎么就不说了,说,你必须说!”方晴哪能忍受这般撩拨,她松开双臂环抱的皮裘,伸手上前攥住陈恕的衣襟。
陈恕不经意低头,发现眼前的白腻亮得有些晃眼。
原来方晴是没穿戴整齐,仅裹了一件皮裘便匆匆出来呵斥他。
但陈恕何等心性,他岂会被此情此景乱了心志。
他正了正脸色,铿锵说道:“方晴老师如此行事,可是要勾引学生?”
“学生不是那种人,还请方晴老师自重。”
“另外,方晴老师如若想对学生出手,还请穿戴整齐,并携带兵器!”